二、悅靈樂團
陳世賢苦惱一晚沒想出該怎麼魚躍龍門后,又起個大早趕向晉王府。
陳世賢慢吞吞的走在街上,其實人已經不少了,邊走邊四處打量著風起城的建築風格,大部分的房子都是黑色的不明石頭建成的,小部分的窮苦人家用的就是自己家那種磚瓦房,
嘖,自己的經濟條件還有待提升啊,也不知道這邊的房價貴不貴,陳世賢回憶著上輩子瘋漲的房價一邊想著。
「兔崽子,你來的正好,今天活你不用幹了,有別的活需要你干。」老王站在晉王府大門口看見陳世賢慢吞吞的晃悠,沒好氣的說道。
「老王叔,你別這表情,我多少有點害怕。」陳世賢隨嘴回道。
「少貧嘴,過幾天郡主成年生日,京都派送了很多禮物來,並且聽說隨行來的還有京都最好的樂隊。一會兒機靈點,帶你去幫忙搬東西。那些京都來的老爺要是看順眼了,還能賞幾兩銀子。」
怪不得昨天要搬那麼多東西,想到這陳世賢錘了錘自己的老腰。
不過不清楚這邊的樂隊水平怎麼樣,一會兒搬東西的時候瞧瞧。
……
「動作麻利點,不對,慢一點慢一點,輕拿輕放,這些都是貴重物品。」
只見一位少女穿著寬鬆的長袍,一隻手掐著纖細的小蠻腰,另一隻手指著陳世賢等人,絲滑的鬢髮落在精緻的瓜子臉旁,高挺的瓊鼻,乍一看去,有點西域姑娘的立體感。
「好傢夥,咱風起城也沒見過這麼水靈的姑娘啊。」
幾個門衛一邊看著這個少女一邊小聲嘟囔道。
「喂喂,說你呢,在那盯著我看什麼看。」
陳世賢看著這個少女指著自己,咧嘴一笑道:「這位姑娘,我們搬的這些都是什麼啊?」
「你現在搬的是里拉琴和梵婀玲,小心點,這都是悅靈樂團的樂器。」
興許是看陳世賢相貌清秀,說話也文質彬彬的,這少女下意識的答覆了他。說完覺得態度太過和藹,又皺著鼻子故作兇悍:「好好搬,東西壞了你們要原價賠給我的。」
待到陳世賢把東西搬進府上院里,四周看了看沒什麼人,沒忍住好奇心偷偷的打開了手上箱子的一道縫,陳世賢眼珠子往裡一喵,心中瞭然。
「嗨,這不就是豎琴和小提琴嘛,我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玩意兒。」
「什麼是豎琴小提琴,你在做什麼?」
陳世賢直接就炸毛了,迅速扭頭一看,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後。
我怎麼一點聲沒聽到,剛剛明明看著沒有人啊。
陳世賢迅速冷靜下來,組織好語言開始胡謅:「額,這位大俠,我聽門外姑娘說過這箱子里是樂器,因為平時也喜好音律,愛物心切一時沒忍住便瞧瞧這箱子里是什麼。」
青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陳世賢,噗嗤笑道:「你這一身行頭不太像平時能接觸這些的樣子啊。」
「嘿你這人,怎麼能以貌取人,不知高手都是大隱隱於市的嗎?」陳世賢一聽這話沒好氣的回道。
青衣男子聽完后正色道:「是我冒昧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浩,六品風者,家師王嵐,不知兄台在哪高就。」
這人多少有點好騙啊,不過六品風者是什麼,陳世賢絞盡腦汁回憶著,腦海里浮現一段模糊的記憶。
風者,乃是這邊的修行體系。分為上三品,中三品以及下三品三個大等級,共為九品。二品風者已經是風起王朝頂尖的高手之一了。
據說風起國百年未出一個一品,二品現如今已知的只有三位,而這個王嵐便是其中之一。
風起王朝以音律為貴,王嵐又是此間一頂一的樂手,所以聞名整個風起王朝乃至元素大陸。
「鄭兄失敬,在下陳世賢,山中野人一枚,並無師長。往日也是在青樓邊聽裡面傳出的音律而有所感悟。」陳世賢滿嘴跑火車說道。
真當我是傻子?當我不知道你去青樓聽什麼嗎,都是我打小玩剩下的了,鄭浩心裡吐槽道。
鄭浩跟隨者悅靈樂團來到風起城后正無聊著,往日在京都時師門的規矩特別嚴苛,好不容易跑出京都,來到晉王府後正愁該想個什麼借口溜出去打發打發時間。正巧就看到了陳世賢賊眉鼠眼的在看箱子。
而鄭浩是個六品風者,中三品已經可以初步與風產生共鳴,隨風而動這種事不在話下。所以便有了以上這一幕。
鄭浩也是個蔫兒壞的主,既然這小子拿喜好音律為借口,不如就考考他。
鄭浩抱拳道:「陳兄幸會,不知陳兄往日喜好何種樂器,能否演奏一番?」
陳世賢一聽這話音,這不露兩手今天怕是難以善了,想到了剛剛看到的小提琴,又想到門口那漂亮姑娘說的梵婀玲,胸有成竹微微一笑:「在下不才,不如就裡拉琴吧。」陳世賢手指著小提琴。
「這是梵婀玲...」鄭浩一愣,隨即冷笑著看著陳世賢。
「哈哈好尷尬啊,對對對我記錯了是這把梵...梵婀玲。」陳世賢臉色一紅笑著說道。
「正巧我有一把備用的梵婀玲,來來,你要是拉的好,我這把琴就送你。不過你要是不會拉,我就要送你去官府,說你要偷東西。」鄭浩挑眉說道。
陳世賢點了點頭,接過鄭浩遞過來的梵婀玲,只見這把小提琴面板上有著從未見過的紋路,而側板有著一隻象徵著悅靈樂團百靈鳥的圖案。琴弦則不同於上輩子經常接觸的尼龍弦和羊腸弦,整體是青色的弦打造的。
陳世賢拿起這把小提琴后,輕輕撥了一下琴弦,乾淨的聲音傳來,不由心喜道好琴。
彷彿這一瞬又回到了上輩子,只見其挺胸、直背、垂肩,左手把住小提琴的右肩,大拇指和食指指根挨住琴頸,右手持弓,動作一氣呵成。
鄭浩不由驚訝一瞬,這種隨手即來的標準動作至少也是有一定功底的人才能做到,隨即略微收起了些許輕視,不過這種偏遠之城,可想而知也不會拉出什麼有難度的曲子。
「鄭兄,獻醜了。」陳世賢話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