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瘋狂的試探
看著飛機大叔開著飛機飛上了藍天,盒子覺得自己或許也應該親自來到農田工作,而不是整天寄生在生物艙里。
晚上冥想入定后的盒子,又一次進入了那個白色的盒子裡面,地板上依然有一株青色的麥苗。這讓他感到非常的驚訝與困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連續兩天,進入了自己冥想之外的一個獨立空間。
他又一次細細的打量著整個空間,六個面渾然一體連一絲縫隙也沒有。地板上的麥苗與昨天一樣,他決定不在盒子之中進入冥想。
想睜著眼睛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這株麥苗究竟會在什麼情況下消失。慢慢的他發現了麥苗上散發出來的光點,隨著他的呼吸進入了體內。
他感覺在吸入光點之後,大腦有一種滿足與愜意的感覺。
盒子、盒子,難道母親叫自己盒子,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盒子嗎?
他意識處於白色的盒子之中,沒有時間的概念。等青色的麥苗全部化作光點,進入自己體內之後。白色的光盒開始坍塌,周圍又變得一片漆黑。
他的意識,又重新回歸到現實之中。明確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識的清明,如同被水洗過的藍天。
第二天早上他離開了生物艙,順路到七樓食堂買了早點。
「老黑、老黑到11號出口等我。」盒子通過意識發出了召喚信息。
「收到」老黑髮來了回復。
等盒子走出大樓,一張黑色的越野車已經等在了路邊。
「早上好盒子」老黑跟盒子打著招呼。
「早上好老黑」盒子伸手拍了拍老黑高大的車身,母親留下的遺物,現在也就剩下老黑了。
盒子給老黑上傳了農機倉庫的坐標,以後要經常去,還是保留坐標比較方便。
雖然元宇宙中各類汽車和飛行器很多,但是現在實世界里非常少。
現實中的一切物品,價格都是元宇宙中的十幾倍,甚至幾十倍。
飛機大叔看到老黑時眼中也泛著綠光,他屬於收入豐厚的技術工種,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一架單人飛行器。
親手撫過正在灌漿的麥穗,嗅著特有的清香,這是元宇宙中無論多麼高精度的模似都無法替代的。
或計是母親長期灌輸的原因,盒子突然覺得身後的城市,還有什麼狗屁元宇宙,都沒有眼前的麥田來得重要。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依然在每天晚上冥想時,會進入到乳白色的盒子里去。盒子里也總會出現一樣物品,這取決於他白天看到的一些印象深刻的東西。類似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般的狀態。
有時是一棵小樹苗,有時是一棵草。但是出現頻率最高的,依然是麥苗。或許是因為,他與麥子接觸得最多的原因。
地球的7號區是以前的北美洲的一部分,一棟大樓的門口,掛著『元宇宙7號區管控中心』的顯示屏。
89樓的區長辦公室內,金髮碧眼的區長詢問他的助手「午142857那裡最近有什麼動靜?」
助手回答說「他本人沒有任何異常,元宇宙中想接近他的那段代碼,一直被我們狙擊著。」
區長皺著眉,手中的簽字筆啪的一聲扔在辦公桌上。
「按數據分析,與他接觸比較頻繁的E397584,外號『飛機』的男人,很有可能是1號區派出的。」助手說著又拿出一份分析表遞給區長。
區長沒有去接分析表,輕輕的拍拍辦公桌說「1號區派人接觸他是必然的,
他們有人種和區域上的天然優勢。另外告訴遠征隊,比鄰星b的量子力場站的建設要抓緊。」
「是」助手答應著退了出去。
今天是盒子所有的農田管理站成立一百二十六周年,這本身並沒有什麼意義。但是農田管理站的站長,依然按照貫例,舉行了一次慶祝活動。
站長是一個外號叫做蒲公英的美女,她同時還是另外兩個農田管理站的站長,一共負責三千畝地的日常管理工作。
另外有一個叫地里爬的男人,負責地面機械的操控。
還有一個負責機械維修的男人,他就叫2號維修員,他與蒲公英管理下的,另外兩個農機倉庫的維修員,是同一個維修班組。
五個人中盒子最小,其次就是站長蒲公英,她二十七歲。她現在正摟著盒子說「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農機站,沒有數據人么?」
數據人就是指把意識上傳到元宇宙中的人,很多工作崗位都是他們在工作。特別是礦業和環保類的工作,除了少數管理人員,其他的基本上都是這類數據人,在元宇宙中直接操控機械或機器人進行工作。
沒等盒子回答她的問題,蒲公英就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因為糧食非常重要啊!別看其他星球上都建了農產中心,但是農植艙的糧食與地球上自然生長的不可比的。」
對於蒲公英的話,所有的人都表示同意。
醉熏熏的地里爬,跟盒子碰了一下,好奇的說到「地支編號的人,以後肯定是要進指揮部的吧?高升了可別忘了咱們啊。」
蒲公英一把推開地里爬,罵到「什麼高升不高升的,我覺得在農業一線就很好,別的不說,就指揮部那些人,有幾個比我們的體質好?」
「嗨,我沒說我們現在不好。只是生產一線有幾個天干地支編號的人?不都是鍍鍍金就走了嘛。」地里爬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又說到「我們的外號都與農田有關,他叫盒子肯定不屬於農田嘛。」
聽了地里爬的話,幾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也有可能是這樣的』表情。
蒲公英看了一眼地里爬,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地里爬的話,讓盒子心中生出了一份警惕。
除了少數與母親經常打交道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小名叫做盒子。而為什麼叫盒子,更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從每天晚上在冥想時,都全進入那個白色的盒子之後。他覺得己叫盒子,可能是母親的某種暗示。
因為母親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是重點監控對象,所以有些話她不能直接告訴自己。
「因為我母親覺得,我出生后的培育艙像個盒子,所以就叫我盒子了。」盒子想了一直解釋到,在他的印像中,好像母親有這麼跟別人說過。
「啊?就這?每個人的培育艙不都是像個盒子么?」地里爬好像不太相信盒子的解釋。
「行了,一年到頭難得喝次酒,你話咋這麼多呢?」蒲公英打斷了地里爬的問話,他的話里,探尋別人秘密的意味太重了。
「嘿嘿嘿,我這不好奇么,以為他家裡有一個神奇的盒子呢。」地里爬嘻皮笑臉的解釋著,卻又帶著一份不死心的探尋。
「來來來,喝酒。」飛機舉起杯子說到「感謝站長每年都要帶著我們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