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什麼樣的生活才是好生活
星期六晚上李多善下了班趕到柳萍萍家的時候牛若並、袁瑞雪、趙磊都到了。正坐在沙發和柳萍萍還有柳萍萍老公張詳細一起聊天!
「李多善來了,我給你倒茶」柳萍萍站起來說。
「不要客氣了,我不渴!」李多善看著柳萍萍顯得憔悴的臉心想,她可是當年學校班級的班花,在學校的時候牛若並還追過她一段時間,最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個人分手了。
畢業以後柳萍萍就到廣圳他父母那邊去了,據說他父母在那邊開了一個很大的廠。後來她在廣圳那邊呆了幾年就回到肥城來創業,也開了一家外貿工廠,生意做的也很不錯。在肥城認識了現在的老公。
可能是因為她本身性格強勢,獨立性也比較強,再加上在沿海城市呆過一段時間,思想意識都比較超前,有時候對小城市長大的老公就有很多不滿。總感覺他不努力、不上進,反正總是挑刺。她老公開始還是讓著她,因為畢竟賺錢沒有柳萍萍多,讓她說說也就過去了,可是後來柳萍萍和她老公搞起了AA制,家裡的花銷開支都要一人出一半,這就讓她老公有些受不了啦,再和他吵架的時候她老公就不讓著了,憑什麼要再忍氣吞聲,大家分擔的都是一樣的,你有錢怎麼了,有錢又不給我花,憑什麼還讓著你。
柳萍萍就更加生氣,就在同學面前抱怨她老公張詳細是個沒有心胸的男人,她在家裡搞AA制原本是想激發老公張詳細鬥志的,沒有想到反而讓張詳細更加頹廢了,柳萍萍就覺得張詳細當初接近她的目的不是喜歡自己,可能就是為了她的財產,於是吵的就更加厲害了。
吵多了再好的感情也吵沒有了,兩個人就吵鬧著離婚,一幫同學就幫著勸和,讓他們考慮孩子,不能這麼任性,勸和當天兩個人都會變好一點,可是過不了幾天就又開始吵起來了,這不兩個人又吵鬧著要離婚,而且柳萍萍很堅決的把廠子都掛出去了,準備賣掉去上海。
這個時候袁瑞雪對柳萍萍說,「你真的要到上海去呀,好不容易在肥城站住了腳,這裡有我們這些朋友,到上海不想我們呀!」柳萍萍說,「出去散散心,人說距離產生美,出去看看,有合適的就找一個,沒有就一個人過吧,我的心已經很累了,真的沒有辦法和他過了。你說你在外企里做主管壓力大,羨慕我做生意,其實我們的壓力也更大。」柳萍萍說。
袁瑞雪是一家外資醫療器械企業江南省分公司的主管,去年的任務沒有完成,壓力很大,總是想自己出來做生意。
牛若並說,「人在這個社會裡都有壓力,承受壓力和痛苦也是一種能力,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在面對困難和痛苦的時候我們擁有怎麼樣的心態,這個是獲得更美好生活的關鍵。過去有一句話說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你我這樣從農村走出來的年輕人,哪個沒有經歷過困難、艱辛,一路走來的我們全身都是傷,但是我們沒有直接放棄,沒有聽天由命,沒有讓自己爛掉!我們不能說自己是君子,但是我們也絕不是小人,我們應該都是努力的人。可我們有時候還認為自己不夠優秀、不夠努力,不夠拚命,為什麼?我們的骨子裡有一種自卑,正是這種自卑它促使我們不停的更加努力和追求更美好的生活,追求我們渴望的幸福。
但當我們的物質提高之後,卻仍然沒有幸福的感覺。我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自己在努力了多年之後仍然還迷茫著。其實現在我才有一點點明白,
我們追求的就是最基本的、最簡單的、最普通的平凡生活,這平凡里有真情、有真愛,我們都能夠親其親子其子,沒有虛偽、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相互利用,只有真善美。」
趙磊說「就是的,哪能什麼都看那麼清楚,什麼都分那麼清楚,有時候人就要糊塗的過,太清醒了反而不好,反而很累。」趙磊原來是學體育的,身高馬大,說話瓮聲瓮氣的。
袁瑞雪也說「是的我們都是普通的人。你是一個努力的人、一個具有激情的女人,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優秀的女人,正因為這樣我們這些同學朋友才不願意看到你努力奮鬥后得不到自己的幸福。不願你整天生活在吵鬧之中,學會寬容的對待自己的家人。或許我們所給你的建議就是束縛的繩索,沒有給你掙脫枷鎖的勇氣,我們的心是害怕你吃苦,怕你再受到傷害。
歷經了種種艱辛的我們是不怕痛苦了、不怕艱辛了,可是我們的心也是肉呀,能經的起多少次傷害?我們是女人,是女人就有貪嗔痴,就想要累了有個可以依靠的肩膀,累了有個可以休憩的港灣,我們不能做到完全獨立不依,我們女人也許真的天生就是流俗者,也許真的天生就是弱勢者。
但是我們不是聽天由命等別人救贖的人,我們都是有自己主見的女人,我們給你的意見還是建議只是幫助你從另外的角度來分析問題,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做到和睦相處,找到平衡點,甚至只是做到和而不同就可以了,能夠相互包容,並不一定非要讓你們夫妻一心,能夠做到相互包容和相互理解,即使是理念不同但是也不是強逼對方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變,這樣我想就能夠更好的相處。」
「怎麼相互包容,怎麼相互理解?難道讓我就去包容他天天打麻將,天天在外喝酒?小孩子的學習不管不問,我廠里的事情不管,自己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你說難道這樣我也包容嗎?那這個日子還過什麼意思?「柳萍萍氣憤的說。
「我可是天天打麻將,可是天天喝酒呀,柳萍萍你自己說一下,我到廠里去幫你,你不讓我去,防我就跟防賊一樣,你講夫妻過成這個樣子,可就真的都是我的錯?我難道真的一無是處嗎?一無是處你當初為什麼要嫁給我?我好歹也是一個本科生,我好歹也是一個重點大學的本科生,我當初娶你的時候是什麼都沒有,你當時就已經有車有房了,但是我當時是看上你的錢的嗎?我正式工作不幹,幫你開廠,你卻防我就像防賊一樣的。夫妻之間連這個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感情?最親的人都不信任,我真不知道你還信什麼?除了錢之外你可能連你的娘老子都不信任。」張詳細也氣憤的說。
「我就連我娘老子都不信怎麼的吧?我就是只信錢,這個社會沒有錢你寸步難行,不要天天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有個屁用,要不是老娘天天在外累死累活的掙錢,指望你,我們都餓死了。一天到晚就講大道理,人家李多善也是中專畢業生,沒有本事人家就老老實實的干工地也把老婆孩子養的好好的,人家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你呢?講你兩句就受不了啦,就擺你是什麼本科生了,本科生怎麼的?本科生也要吃飯睡覺,也不是神仙,也要有人性講人心,不是天天坐在那裡以為本科畢業,別人都要把你供在頭頂上,都要小心翼翼的呵護你的脆弱的虛偽的幼小的心靈。在你們老家那些什麼七大姑八大姨那邊他們喜歡誇你,講你是大學生有本事,講我開廠都是你幫忙弄得,在他們面前你有面子有尊嚴,有成就感,在我這沒有用,我不會天天把你供起來,不會處處小心的維護你脆弱的心靈。要麼你就站起來像個男人,要麼你我就離婚,我絕不會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