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草為寇
「叔父,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亂世可以活下去!」路仁甲分析了當前局勢:
皇甫嵩現在估計被封為了都鄉候,曹操,劉備,董卓等人也開始陸續登錄政治舞台。自己既然知道歷史的進程只要不大加改變,必然可以在這亂世有所作為。
想象卧龍、鳳雛,趙雲、典韋伴著左右豈不美哉。
董卓連續攻打曲陽兩月未果,皇甫嵩揮兵北上,直接掠過大小郡縣,攻打曲陽、廣宗二縣。
皇甫嵩剛到,大賢良師便病故,一切事情猶如洪水猛獸一般。
「良師已故,嵖岈山內就屬將軍您的職位最高,您何不率領我們重整旗鼓?」裴元紹偏將李懷恩真切地說道。
李懷恩本就是斥候出身,各界消息十分靈通,今日剛到汝南就聽到了良師已故消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良師有太一保佑,又怎麼可能會死了!」裴元紹不敢相信,這麼神仙的一個人物居然也會死亡。
「叔父,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太一本就是假的,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仙神,如果真有仙神,為什麼在廣宗城外,我們被盧植軍大敗,為什麼皇甫嵩會攻破曲陽!」路仁甲不想再看見裴元紹干傻事,一針點破裴元紹的信仰。
「放肆!」裴元紹說過話來,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路仁甲臉上!
緩緩地路仁甲臉上浮現了幾道紅印。
「裴帥!少將軍說得對,你不要再自誤了!」李壞恩也覺得心寒,要不是裴元紹的功夫頗為高超,自己一定將裴元紹趕走。
裴元紹連續幾日被信仰擊垮,神色慌張,宛如驚弓之鳥。
「請裴帥不要自誤。」其餘十幾個農兵也半跪請求裴元紹就此安心。
裴元紹腦子雖然不靈光,但是又不願意犯眾怒,搖了搖頭,清醒過來。
「不知道各位兄弟有什麼好建議嗎?」
裴元紹此舉就算是認了賊名,願意擔起嵖岈山重任。
「叔父,我倒是絕對嵖岈山地勢險峻,實乃易守難攻的寶地,而且深處豫州,又靠近洛陽,只要我們兵力充足后,必然可以直取洛陽!」路仁甲早就將周圍地勢勘察清楚。
「小孩子,不可胡說!多聽聽你叔伯們建議!」裴元紹心裡卻十分開心:總算沒有辜負自己兄長!
「少將軍所言極是,我等沒有話說!」
幾位農軍又沒有什麼見底,只是隨風倒,從了黃巾軍再想返良必不可能,還不如安心當一賊寇。
與此同時敗北的各路黃巾軍都選擇佔山為王,落草為寇。其中不乏後世的長壽將軍廖化、吳霸、徐和、司馬俱等人。
「那行,既然總將軍沒有異議,就此我們就在嵖岈山安家,漢朝無望,我們必將開一番新天地!」裴元紹收拾起自己的壞心情,好氣地說道。
「裴帥!」
「裴帥!」
路仁甲知道從此刻起才算是在三國安家了,曹操,董卓登上政治舞台,漢朝沒有幾日活頭了!
沒多久,幾人在山洞裡落了家。嵖岈山洞頗多,有九大名洞,其中還有一個被後世拍做黑風洞。
「仁甲,你的打算是什麼?」經歷上次事情后,裴元紹明顯對路仁甲的話更加在意了!
「叔父,打家劫舍的活我是不幹的,幾位叔伯也都是農人出生,更不會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路仁甲有意阻止幾位叔伯走上打家劫舍的勾當,成大事者,
目標必然是朝廷。
此時幾位農軍臉上泛紅,本來落草為寇就是干打家劫舍的活,現在聽了路仁甲的話,卻十分尷尬。
「那少將軍有何主意?」李懷恩雖然當過斥候,但是見地還是不高,也只能聽從安排。
「現在皇甫嵩急行軍到廣宗和張梁決戰,糧草輜重肯定運轉不急,我們雖然只有十來人,不妨設下疑兵,陷阱,糧草自然手到擒來!」路仁甲對皇甫嵩的急行軍做過了解,而東漢末年朝廷也不富裕,基本上都是從各州抽調輜重,皇甫嵩突然轉北,輜重肯定跟不上。
「少將軍,好計策,不過輜重的行蹤一貫隱蔽,現在亂世,更加難測!」李懷恩對這方面還是挺了解,不想那幾位農軍,暗暗點頭,李懷恩發聲后,又立馬搖頭!
「懷恩叔,這個簡單,你附耳過來,我教你個法子,自然知道輜重的行蹤!」
李懷恩有意敲打,路仁甲心裡也知道,便把法子告訴給了李懷恩。
李懷恩聽后大喜,-立馬帶了兩個隨從往山下跑去。
裴元紹對路仁甲的表現也越發滿意,山上的糧食也是愈發減少,畢竟十來口子的開銷還是挺大。
這日大早,裴元紹急得心裡痒痒,匆匆找到路仁甲:「仁甲,嘿嘿,能否告訴我,你讓懷恩用的什麼法子?」
「家叔,你還是先帶隊找水果吧!這法子說出來可不靈了,好生休息,估計兩日後我們便能奪取漢軍糧草輜重了!」仁甲這幾日可沒有閑著,在沙堆上用草棍推算了好幾次的天下形式,現在仁甲可以靠著對歷史的認知,提前布局,不過事件演變后,那就是和整個時代對抗了!
而李懷恩這邊到達汝南郡后,找了一個缺胳膊少腿的乞兒說了一會,給了他們幾枚五銖錢,又來到酒舍。
「誒,你們聽說了嗎,押運的糧草被截了!」酒舍的消息永遠是最靈通的,三教九流皆匯聚於此。
此時雖是末世,但豪強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我行我素,在酒樓吃喝,這些浪子又愛吹牛,酒舍自然就是好去處。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糧價不得飛漲?」
「這自然是的。那縣丞呂范不得急的直跳腳?」酒舍一個酒蒙子說完哈哈大笑。
「最急的怕不是呂范,而是袁家,就算糧食被丟,呂范也只是一個停職,一個小吏而已!」
「哈哈,對於你這許家二龍之侄,小吏確實丟人!不過對於呂家來說可是大患咯!」
李懷恩將這些話語都聽得真切,暗暗記於心里,結了賬,又和隨從走出九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