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呂范
餘下幾日呂蒙都對路仁甲死纏爛打,路仁甲完全不招架,便讓張牛、李懷恩將呂蒙送回汝南郡。
呂蒙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偏偏回去的時候一路上大吵大鬧,還好災年,一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才沒引起注意。
話說高糧販這邊將糧食運回許家確遭到家主一頓亂批:「好你個高盛,真是豬油蒙了心?那些都是官糧,我都不敢動,你居然敢染指?」
「家主,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那個笮家公子實在是一個雛兒,搶了官糧,還低價便宜我們!」高盛的額頭多了幾道紅印,明顯是磕頭刻出來的。
許安聽到這樣一句話,氣更不打一出來,一腳踹在高盛背上:「什麼狗屁笮家公子,他們保不齊是那裡的野匪!」
高盛聽見匪的聲名被嚇得一番:「家主,他們說過幾日會派人來取錢,何不趁機通知縣丞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也能保住我們許家名聲!」
「你所言不虛?」
「句句屬實!」高盛眼見許安語氣轉和,心裡懸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家主,要不把糧食給縣丞送去?」
「放屁,都到我們手上了,自然是我們的東西了!還有拿回去的理?」許安本是汝南郡許家人,靠著家裡兩位名士在汝南也混得風生水起。
身為汝南縣丞的呂范卻是急得像熱鍋上螞蟻一般。
「縣丞,外面有人報,說有軍糧消息!」守門小吏連跑帶走尋到呂范道
「什麼!快快把人請進來!不,你帶我去,我親自見他!」呂范知道這人將會關係到自己的未來生死,不得不客氣呀!
呂范心有所求便被小吏拉到一所酒舍。
這酒舍便是和李懷恩給小吏留的位置。
「呂大人,可讓我們等的好苦!」李懷恩端著酒和張牛抿了一口,又放下。
「你就是提供軍糧線索的那位俠士?」呂范像是找到什麼救星一般,連忙踱步上前。
「俠士不敢擔,若是呂縣丞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怕是會避而遠之吧!」李懷恩自嘲道。
張牛對這些花花腸子不感冒,一直自顧著菜肴。
「好說,好說,還請俠士相告軍糧一事!」呂范頭角冒著冷汗,明顯是豁出去了!
「既然縣丞如此真誠我也只好告訴你,你且附耳過來!」李懷恩學著路仁甲的模樣,故作神秘道。
呂范聽過李懷恩的話語后,神色變了幾個維度:「俠士所言可是真事?」
「千真萬確!」李懷恩又是一口米酒下肚,抿嘴笑道。
「還請俠士給我指條活路!」呂范頓時跪了下來:許家那可是汝南大戶,怎麼惹得,如果知道我要查他們,估計還沒走出汝南就會被千刀萬剮了!這件事只能認栽,縣丞這件事是沒望了,只怕是會辜負劉嵐!
「好說、好說!不知呂縣丞可願意和某走一趟?」李懷恩草草吃完,拉著張牛,示意他停下。
「全憑俠士吩咐,呂克你回家告訴夫人,今日我晚些回來!」呂范知道這兩人身份不簡單,這一去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結局。
日昳時分,李懷恩,張牛、呂范邊上了嵖岈山。
呂范越走,邊越覺得心驚,附近到底是有怎樣一個人物來到嵖岈山為王。
「子衡可是讓我一番好等呀!」路仁甲端坐在農軍們新開闢的房屋裡面,到也舒坦!
「少將軍,你吩咐我的事情,全都辦妥!」李懷恩行了禮,歸於左右。
「不知閣下尊號?」呂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麼這十幾歲小娃娃也敢喚自己的字?這孩子既不是熟人親戚,又不是名士大儒!
「子衡請坐,我沒有什麼尊號,也不是什麼貴人,這次請子衡來,也不過是想讓你當我們軍師而已!」路仁甲直接開門見山道。
「子衡雖然勢微、家窮,但是也絕不會落草為寇!」呂范顯然有些激動:自己對眼前這人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卻一副把自己拿捏的樣子,實在讓人難受!
「我知道你有鳳凰之志,也道你是名士大儒,所以才禮讓相邀,與吾等為伍又怎麼是落草為寇?你說這大漢還有救?」路仁甲連續兩次發問,饒是名士呂范也蒙蔽思索。
呂范不是什麼豪強子嗣,也算寒門出身,歷史上也是因為家貧避難才追隨孫策!
「大王,既然知曉我有鳳凰之志,還望大王不要強求!」呂范說得情真意切。
「子衡,我不會強求你,只是在救你!你認為你現在回去能有活路嗎?再說你認為你知曉了我們黃巾軍的位置所在,你不加入我們,可以活著回去嗎?」路仁甲可謂是把夾心餅管理手段用的爐火純青!
呂范面如死色,陷入沉思!
路仁甲知道呂范猶豫了,又連忙道:「子衡,我是真把你當朋友,你認為大漢的江山還有救嗎?」
「放肆,爾等反賊敢辱國門!」呂范突然發作起來!
「你憤怒,是因為你知道大漢是大廈將傾!而我黃巾軍最需要你這種剛正不阿的人管理內務,你來,我必將以國士禮儀相待!」路仁甲說得真誠,呂范也聽得真切。
「容我考慮,考慮!」呂范想要辯解,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而論。
呂范確實是寒門出身和這些農人一樣屬於社會最底層,自然能將這個社會的本質看清,否則也不會面對孫權的強權保持初心了!
「行,這些日子,還請子衡住在嵖岈山欣賞風景,有什麼需要招呼的,吩咐張牛叔就行了!」路仁甲知道自己口齣子衡有些唐突,但是文人都喜歡讓親密之人叫字,路仁甲也學著古人做派。
嵖岈山經過十幾位農人的改造大不相同,正如所說,這些農人都是在田裡刨活,對於行兵打仗一竅不通,但是對於房屋搭建,農業種植那都是好手!
上次裴元紹帶領農兵搶拿的甲胄,已經夠裝備百人小隊,還劫掠了六匹駑馬,糧食也夠這些造個一兩年。
這幾日呂范在嵖岈山過得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