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材料齊
「笮公子說,是你救助了他,還收了他一萬石糧食?」許靖面帶怒氣,這些下人欺上瞞下,早晚要出大亂子。
「稟家主,這沒有的事情!」高盛想起許安的吩咐,全身發抖,撒著謊。
「那麼說,你搭救他的事情也是沒有得咯!」許靖話語一轉問道。
「恩,救人,這肯定救了,當初他們找我要錢,資助,我給了他們好幾十呢!」高盛一口咬死!臉上的肥肉確不停跳動。
許靖一看高盛的樣子,就知道他在亂說,不過還是說道:「現在笮公子還有什麼話說?」
「自然是有的,那糧食就是豫州牧苦苦尋找的軍糧!」路仁甲早知道如此,說完便「哈哈」笑了起來。
許靖此時才知道大事不妙,一巴掌扇在高盛臉上。
「笮侄兒,還請喝杯茶,咱們再聊!」許靖的臉色突變,若是因為軍糧惹上官司,那麼許家積累起來的名聲可算完了,而且還有可能背上案子。
「許叔伯,喝茶就免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今日走不出許家,這件事情將會在第一時間傳遍整個豫州,如果我安好出去的話,那麼你們許家便會得個好名!」路仁甲深知這些豪門士族的手段,只怕他們想來個殺人滅口。
「笮家侄兒放心,肯定會還你個囫圇的!」許靖被氣得牙痒痒,又是一掌排在了高盛臉上。
高盛兩邊臉明顯圓潤一圈,還格外紅潤。
許靖一時沒有辦法問道:「侄兒,不知這件事情,你想如何善了?」
路仁甲心裡冷哼幾聲:「好說,好說,那一萬石糧食我只算你們五千石,按每旦40錢價格,給我配上十位下人,再把一下的材料給我配齊,就算完事!」
許靖心想簡單,不過這材料虛的問清楚:「這些好說,不過侄兒你需要那些貨物?」
許靖抿了一口茶,明顯冷靜了許多。
路仁甲有條不紊地不紊地將自己需要準備的水泥材料一一羅列。
許靖見這些材料不過是尋常之物,也不是軍需,實在好辦,便答應了下來,就連那司南,族裡也有廢棄的一盞,允給他們就是。
所以連忙答應下來。
由於許家一時間拿不出如此多錢,只得以布匹、黃金充數,不過半日,路仁甲所要的物資連同布匹、黃金、五銖錢都已湊齊。
路仁甲才安心走出許家:「許家伯,我一定會把許家當自己家的,到時候一定會多多叨擾!」
外面不明所以的商販還真道許家對路仁甲多好,全不知許靖的臉上黑的像是木炭。
「少將軍果然厲害!」張牛此時變作路仁甲的迷弟。
路仁甲雖然不說,但是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先出城,找些日子把呂蒙全家接到山上來!」
閑聊后,便吩咐僕人快馬加鞭趕回嵖岈山。
山上留守的幾人見路仁甲把貨物拖得滿檔,十分驚奇,直嘆少將軍厲害。
裴元紹聽見自己子侄被誇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卸下貨后,路仁甲便讓李懷恩安排伙食。
「你們在外面站著幹啥,進來呀!」路仁甲看見這些僕人都驚慌地站在屋外。
跟隨的十人本在許家干著最低賤的活,更不可能有上桌吃飯的機會,不少都已經步入四十,看不見任何朝氣。
「我等不敢!」
路仁甲拍了一下桌子:「我叫你們進來一起吃飯,就一起來!這麼扭捏幹啥!」
農軍們對路仁甲的脾氣已經習慣,
覺得一起吃飯才是正常的。
但是在外面這些僕人看來,確是主家生氣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路仁甲深知這些人受到封建思想影響頗深,也放下筷子,來到殿外,攙扶各人。
「不敢勞主家大駕,我等在外面吃食就行!」為首的僕人戰戰兢兢道。
「少說廢話,都跟我進來!」
僕人們面面相覷,稍微年輕的僕人才試探性地探性地往裡屋走去,眾人也就跟了進去。
「既然來到嵖岈山了,都是一家人!以後沒有主僕之分,你們聽清楚了?」路仁甲坐下說道。
為首的奴僕此時卻哭將了起來:「我還從來沒遇見過這麼好的主家!我李狗,以後做牛做馬也要此後老爺你!」
路仁甲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剛說了,沒有主僕之分,又來了!你們再這樣小心我以後扣你們工錢!」
「什麼,我們還有工錢?」那個年輕的僕人驚訝道。
「本來這件事是打算明日再說的,但是大家都開心,我也提前說了,今後每人每月一千錢,布匹一尺,叔父是我們長官當每月五千錢,布匹五尺,呂先生管理內務,每月六千錢,布匹六尺,可有異議?」
僕人們覺得有錢已經是破天荒了,還能拿到這麼多錢,而呂范也有些動容,要知道呂范原來不過是小吏也才月谷11斛,一年也才不過百旦糧食,現在一個月都可以拿到6000錢,核算下來也是一百五十旦了。
「主公大義。」單憑錢這一塊,呂范也算收了心,就算自己再爬個十年怕也得不到這樣的厚待。
「好了,既然說來了正事,現在吃飯!都給我死命吃!」
李狗從來沒有感覺受到這樣的厚待,連忙往自己嘴裡拋了好幾口,差點噎住。
「我看幾位叔伯已過了不惑之年,不知娶妻沒有?」路仁甲想的就是娶妻生子才能保障革命的烈火延續,你們一個個都是老光棍怎麼發展後代。
那個稍微年輕的僕人名為李蛋,神色十分動容:「我們都是許家下等奴役,又有那口子願意跟著我們!」
「恩,那以後,還煩請各位叔伯忙完嵖岈山的事情后都到處走走,找個婆娘熱炕頭也是頭等大事!」路仁甲說完,全堂哄然大笑。
眾人也道這個主家好,又拚命吃起飯來,這是他們自由的第一頓餐,吃起來格外香。
呂范看在眼裡,眼角閃爍絲絲光芒思索到:「興許,跟著他們也能成就一番大事!只可惜了我家那夫人有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