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靈草
徐珏正要把墜鏈遞給段峰,段峰綳著一張嚴肅的臉孔,說道:「我答應比試是為了天機村,並不是為你。」
徐珏「嗯」地一聲,說道:「可義父已張貼告示,比試第一者就招他為女婿,和、和我成…」也許是害羞,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
段峰轉過身,說道:「我只答應比試,這成親一事卻是後來加上去的,如果我真能取得第一,我便親自上門取消這門親事。」
徐珏見段峰打算回屋捨去,連忙扯著他一臂,問道:「段大哥真的如此討厭元怡?」
段峰停在原地,背對著徐珏,說道:「我不是討厭你,但我心中只有一個人。」
「我知道,是小柔姑娘,可她已經去世了。」
段峰低著頭,似是回憶起過去的事,回道:「她雖已不在人世,但又如何,過去我倆相處的日子足已讓我回味一生。」他臉上終是露出了一刻的甜蜜,又道:「回想我倆的點滴,彷彿她就在我附近。」
徐珏有點失落,說道:「你能別傻嗎?」
段峰搖著頭,回道:「有那段甜蜜的日子,這一生足矣,傻不傻已沒多大關係。」
徐珏沒有放棄,繼續說道:「難道段大哥對元怡真的一點情意也沒有?」
段峰甩開徐珏的手,道:「沒有,我只把你當做妹妹。」說罷,快步走進屋中,再道:「最近村裡出現了盜賊,你也早點回去吧!」就這樣把徐珏一人一鏈留在了在庭院。
那墜鏈本打算送給段峰的,這是愛的表現,但段峰當場拒絕自己,她怎敢送出去,愣在原地,直盯著房屋的那扇門,雙眼溢滿淚水,不過她還是忍住了,淚水沒有落下,她擦了擦雙眼,緩緩自道:「段大哥,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不再對我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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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一年半,這一年半里,南宮軒經過段峰等人的多次勸說,終於放下執念,不只顧著修鍊了,他開始跟隨陳長老在村中行醫,陳長老也會時不時地為他熬制一種強身健體的中藥,以此來輔助他修行。
一年半下來,南宮軒的修為雖然還是止步不前,不過與村民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可以說已經完完全全融入了天機村了。
這天,南宮軒受陳長老之託,上山採集一種叫去靈草的藥材,或是興趣的緣故,天還沒亮,南宮軒便背起了籃子,摸黑上山採藥了。據陳長老描述,去靈草生性寒涼,氣味酸臭,全身呈枯黃色,草莖有黑點,多生於高山岩壁下。
南宮軒走到山腰,看著四周環境及太陽的方位,心想:「這一帶的山頭最高也不過在雲巔之下,只有兩山相靠的山壁,方能終年避過陽光的照射。」他看著陳大夫給他的地圖,自道:「在天機村結界內,兩山相靠的山壁就只有一個,如果我沒猜錯,那裡應該就有去靈草。」不再猶豫,又加緊腳步上山。
按照地圖上的坐標,大約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南宮軒終是到達了一處懸崖,他所在的懸崖恰好與另一座山的懸壁正面相對,兩山壁間只隔了一人寬的深壑。這深壑中潮濕且昏暗,南宮軒盯著它,說道:「這個高度,這個環境,應該是有去靈草存在的。」
他放下背上的籃子,從裡面取出一條繩索,卻發現繩子下還有一具火把及生火的工具,他疑惑,心想:「壑中雖黑,但裡面這麼狹窄,我又要拔草,又要抓住繩索,根本用不著它。」他便沒有把它取出來。
附近沒有可捆綁的樹木,
還好這繩子足夠長,南宮軒便走到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把繩子兩端分別系在樹榦與自己身上,接著返回懸崖邊上,自道:「好了,可以下去採藥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壑中移動,四周環境比較昏暗,能見度很差,只有緊緊握住繩索,慢慢觀察。
沒多久,便發現近處的岩壁上有植物生長,他緩慢地向那株植物移動,來到它身旁時,卻發現這株植物已被他人所采,現只剩下根部,南宮軒把鼻子揍過去,自道:「這味道是去靈草沒錯。」他雖有點失落,但這裡有一株去靈草,證明在附近必會還有去靈草的存在。所以他沒有氣餒,一直在附近尋找。
就這樣尋了許久,他發現了許多去靈草的蹤跡,可奇怪的是,這些去靈草全都已經被別人所采,只剩下根部依附在岩壁上。他看著去靈草的根部,自道:「奇怪,陳長老說這去靈草僅是驅寒的藥材,而且天機村就陳長老一人懂醫術,究竟是什麼人把這裡的去靈草全部割走呢?」他越想越不明,乾脆就不想了,「找去靈草重要,這些事回去問陳長老即可。」
又尋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無意中發現了個山洞,他雙眼睜大,驚道:「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山洞?」出於好奇,他握著繩子,往山洞移動。這時,一陣陣濃郁的酸臭味直撲他的鼻孔,他大喜,「這洞中定有許多去靈草。」對著洞口,身子稍微向後傾斜,借力一躍,便落到山洞裡。山洞漆黑一片,可以說完全看不到任何的事物,「這麼黑。」他想起身後的籃子中有火把,笑道:「哈,這火把竟能派上用場」。他放下背上的籃子,取出裡面的火把並點燃了它,洞中霎時一片明亮。
這山洞較為狹窄,僅二人的寬度,不過山壁卻是蓋滿了去靈草。南宮軒大喜,自道:「這都被我找到了。」他一手舉起火把,一手摘除附近的去靈草。這去靈草似乎長滿整個山洞,隨著南宮軒的深入,去靈草依舊隨處可見。南宮軒邊走邊摘,模糊中看見前方有人的身影,他大驚,心道:「難道是鬼?」不過遠處較黑,不知道有沒有看錯,他停在原處,喊道:「有人嗎?」那人影沒有回話。「難道只是錯覺?」他向前舉著火把,朝那身影緩慢移步。
他步步接近,離那人影越來越近,身子向前一探,火把向前一揮,終是看清了那人影的模樣,他受到驚嚇,嚇得雙腿發軟,摔倒在地:「這裡怎麼會有一具骷髏。」
那人影正是一具穿著道袍的骸骨,正坐於洞穴的正中央。南宮軒連忙下跪說道:「對不起,打擾你老人家了。」他連續叩了三個頭,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都採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了。」火把稍微一移,卻發現骸骨身旁閃了一下。他把火把移到那位置,看見發亮的那東西是一個銀色盒子。他仔細觀察,盒子表面蓋滿銀粉,奪目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