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國
焦屍一動不動,南宮軒覺得奇怪,問道:「他是死了嗎?」
蘇傑走了過來,說道:「被天雷劈了兩次,應該是真死了吧!」
段峰看著焦屍身上的煙霧,道:「不好說,今天的遭遇沒一件是正常的。」
蘇傑回道:「我去刺探一下。」他緩慢地向焦屍靠近。三人都十分安靜,生怕這具焦屍突然向他們發起進攻。蘇傑迂緩地走到焦屍跟前,他伸出右臂,向焦屍輕微一推,「呼」地一聲,焦屍剎那間化成粉末,消失在雨中,蘇傑興奮不已,笑道:「他死了,他死了。」
南宮軒與段峰都高興起來,三人圍在一起,抱頭大笑。
過後,蘇傑笑道:「反正我們全身都濕透了,趕緊下山吧!」
南宮軒指著散落四周的木頭,問道:「這些木頭不管了嗎?」
蘇傑從腰裡掏出那塊藍寶石,說道:「今天收穫滿滿,還管那些木頭幹嘛?」
「不行,就這樣空手而歸,奇怪先生會罵死我們的。」南宮軒搖頭說道。
蘇傑把藍寶石藏回腰中,「要不我們分頭行事吧。」停了一下,又道:「你們倆在這把附近的木頭收拾好,我先帶著藍寶石回村挑選禮盒,今晚我們就去小柔家提親。」
南宮軒拍手說道:「好主意,好主意。」
段峰問道:「今晚?太突然了,小柔會不會接受?」
蘇傑拍了下胸膛,說道:「你不是她,你又怎麼知道答案呢!」說著跑到先前休息的大樹下,取出方才落下的玉色酒壺,「差點忘拿了!」他跑回來后掀開瓶蓋,壺裡飄出了陣陣葡萄的香味。
南宮軒驚道:「這是奇怪先生釀的葡萄酒?」
蘇傑四周瞧看,做了一個別這麼大聲的動作,道:「奇怪先生釀了很多,我只拿了這麼一點,反正我們又沒喝過,等小柔家答應了這門親事,解了峰的心結,我們三人再好好地喝了它,以作慶祝。」
南宮軒把雙手分別搭在蘇傑與段峰肩膀上,笑道:「好。」
蘇傑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先收拾好木頭!我馬上下山,今晚來我家再一起出發!」
段峰感激說道:「謝謝。」
蘇傑掀起右手衣袖,露出健碩的手臂,只見他右手臂上深深地刻著一個義字,蘇傑望著這「義」字,道:「都這麼多年兄弟了,別客氣。」說著把酒壺遞給南宮軒,便道:「你保管好,我大大咧咧,怕弄丟。」
南宮軒接過酒壺,說道:「奇怪先生釀的酒肯定很好喝。」
蘇傑背起棕熊,一手拿著斷臂,道:「不許偷喝哦。」
南宮軒點著頭,道:「知道了。」
蘇傑轉身,笑道:「晚上見。」便笑著離開了。
*****
黃昏
狂風暴雨依舊,能見度低。南宮軒與段峰整理好木頭后,休息了一會兒,段峰看著天色,背起木頭,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南宮軒握緊酒壺,點了點頭,背起木頭,與段峰一同下山。走到山腰,雨已經沒這麼大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山腳的狀況。段峰向山下望了過去,發現山腳下早已成了汪洋大海,正震驚中,南宮軒看著山下的大海,慌道:「我們走錯路了?」
段峰搖頭道:「不會的,山下大概出大事了,我們快下山看看。」
兩人丟下背上的木頭,快速向山下跑去,跑了沒多久,就跑到海邊了,海中漂浮著一副牌匾,上面寫著「傑克私塾」四字,
段峰低下頭,說道:「我們沒走錯路,我們村發生洪災了。」
南宮軒跪了下來,自道:「怎麼會這樣。」
兩人望著眼前的景象,啞口無言,突然間,從遠處傳來了求救聲,段峰便道:「難道有人逃過這洪災?」兩人刻不容緩,立刻向求救聲處跑去。
兩人跑到一塊大岩石底下時,發現有一人被壓在大石底下,這人外貌奇特,滿臉的鬍子比頭髮還長,正是奇怪先生,奇怪先生看到南宮軒兩人,安心的笑了出來,南宮軒與段峰立即試著把大石移開,但移了很久,大石依然沒動過,奇怪先生喘氣緩道:「不用白費力氣了,洪水突然來襲,不武村已滅,我也命不久矣了。」
南宮軒聽后,淚水在眼眶內徘徊,他突然想到蘇傑,心想:「傑應該能躲過這場洪災。」問道:「奇怪先生,洪災之前,傑有回來過么。」
奇怪先生點著頭,道:「他鬼鬼祟祟地跑回來,怕我發現,還刻意躲開我,呵呵。」南宮軒愣在原地,沒有再說話。
「噗」地一聲,奇怪先生口噴鮮血,他盯著段峰兩人,含血說道:「你們本性善良,聽我的話,不要自暴自棄,好好活下去,重過...新...生...活...」話剛說完,便閉上了雙眼,就這樣,去世了。
南宮軒抱著奇怪先生,大哭了一場,便暈了過去。段峰知道洪水還沒有退去,這裡不可久留,擦乾了淚水,向奇怪先生鞠了躬,背起南宮軒,往山腰的方向走去。
夜,已深。
寧靜與冰冷覆蓋著整個神州大地,這是太平中的安逸還是暴風雨的前夕?月,是那麼的皎潔無瑕。風,是那麼的刺心入骨。
南宮軒昏迷了一段時間后,緩緩睜開雙眼,說道:「我們在做夢嗎?」
段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兩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風,依然吹拂著,透露出刺骨的寒意,在這幽夜中來回穿梭。
段峰無奈道:「我們不可以自暴自棄,要聽奇怪先生的話,重過新生活。」
南宮軒吸了一口氣道:「嗯,我還有你,我們一定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當段峰與南宮軒重新振作起來時,卻突然聽見轟隆大聲,這聲音驚天動地,從遠而來。
「轟!!!轟!!!轟!!!」
聲音極其響亮,猶如萬馬賓士,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死神將降臨。「糟了。難道是山崩?」段峰驚道。
說時遲那時快,無數堅韌大石向他倆沖擁而來。這時,段峰呆了;南宮軒也呆了。
「啪!!!」
大地又一次回到寧靜,月還是皎潔無瑕;風,還是刺心入骨;似乎什麼也沒變,使人難以想象剛才發生過山崩川竭的一幕。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軒慢慢恢復了神智,只覺全身上下劇烈疼痛,唯一幸運的是他還沒有就這樣死去。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愣住了。山上落下的岩石把他給埋了,只留下一細小的空間,四周密閉,看來想要脫困,比登天還難。仔細再觀察四周,南宮軒發現在遠處的一塊大岩石底下躺著一人,那人靜靜的躺卧著,一動不動,南宮軒似乎感覺到什麼,便帶著傷痕纍纍的身體慢慢向那人挪移過去。
兩人距離越縮越短,還有三尺….兩尺…..一尺…..那人的面部輪廓漸漸清晰的映入南宮軒眼裡,只見那人也是遍體鱗傷,面上有多處血跡,但卻掩蓋不住他英俊的臉頰,這人不是段峰又會是誰?
「段峰,醒來呀,醒來呀,醒….來….」南宮軒不斷用力推段峰,但由於體力有限,南宮軒又再次暈倒了。
時間雖在流逝,可在這四季全黑的密室里卻感覺不到時間走動的腳步。不久,南宮軒與段峰都醒了。由於受傷較重,他們倆都難以挪動身體。段峰吃勁的坐了起來,問道:「我們被困了?」
南宮軒喘了一口氣,道:「嗯,這裡四面封閉,我們難以出去,餓死在這也不為奇。」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株草,遞向段峰。忍痛道:「這是,龍鬚草,上山時順手摘的,味道雖辛澀,卻可以止血止痛,你拿去吃吧。」
段峰接過後,剛想吃下,草到嘴前,猶豫了下,道:「那你呢?」
南宮軒道:「山崩后,我只剩這一株,只可以一人服用。」
段峰搖了搖頭,身子微微顫抖了下,道:「我不需要,你吃。」他準備把龍鬚草遞給南宮軒,這時南宮軒急道:「我傷得比你重,我吃了也沒多大效果。」
南宮軒微微一笑,閉上雙眼,慢道:「你吃了之後,要認真找出口,不武村就剩咱倆了,我們不可以就這樣死去,我…我就把我的生命交給你了。」聲音中雖帶著顫抖,但這話足以讓人熱淚盈眶。
段峰咬緊牙關,眼眶逐漸變紅,他本想反駁南宮軒,但南宮軒說的是實話,面對這樣的選擇,他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對著南宮軒道:「好。。。兄。。。弟。。。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
厄運把段峰他倆帶入絕境,卻未曾有離開他們之意。就在段峰把龍鬚草吃了以後,地,又開始搖了,這搖動雖無之前地震時厲害,但足以令四周岩石再次倒塌。
「轟!!!轟!!!轟!!!」
段峰感覺到生命已到盡頭,他緊緊抱住南宮軒,閉上眼,等待死亡。漸漸地,身體開始麻木;意識也開始模糊。
此時,在茫然的夜空中三道微弱黃光乍然驚現,衝破天際,有兩道甚至在互相融合,可白駒過隙,其在瞬間之內,全都融進了無際的夜空中。
不知過了多久,段峰在模糊的意識中先聽到了流水聲,在最後卻是人的呼喊聲。
「醒一醒,兩位兄弟…..醒一醒……」
「王村長,現在怎麼辦。」
「這兩位兄弟現在身體很虛弱,送去陳大夫那治療吧。」
「是。」
段峰在模糊的意識中慢慢清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身體的疼痛已減弱了不少。「你醒啦,小兄弟。」一位身穿奇裝異服的中年人對段峰道,「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段峰捂著額頭,不假思索說道:「段峰,段子寒。」
段峰看著眼前這人的裝束,思忖著自己所學的知識,感覺跟漢朝的服飾有點相似。他向四周觀察一番,滿面疑惑,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中年人不慌不忙說道:「這裡是大漢國土下的天機村,四面環山,北通豫州,東臨揚州,是劉表管轄的荊州邊境小村莊。」
「大漢?劉表?」段峰驚恐萬分,他熟讀史書,對歷朝歷代的歷史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用盡自己的意志來壓抑著心中的驚慌,道:「現在是什麼年頭?」
「建安十年。」
「建安十年!!!什麼???漢朝???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