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世祖的驚世豪賭
「你們看看,這是甚?」
夏昊從褡褳中取出一個小陶罐,看向眾人目光灼灼,一臉自信。
胡亥等人好奇的看向罐內之物,細如白沙,卻顆粒均勻,晶瑩剔透。
「如此透亮勻稱的白沙,的確很少見……只是,這有啥用啊?!」
扶蘇的目光閃爍中帶著疑惑,隨即嘴角一撇,一臉蔑視,「嗤,奇技淫巧,當得起天物?」
意興闌珊就要拂袖離去。
「扶蘇公子別急啊!品嘗一下!」夏昊一臉自信和期待。
「可食用?」
扶蘇愕然,用罐內的象牙調羹盛了些許,「象牙調羹可辯毒,夏昊公子還蠻講究。」
扶蘇說話間,品嘗了些許,赫然間劍目圓睜,一臉驚奇。
居然沒有吐掉。
含了半晌,喝了口水,驚奇道:「這是食鹽?極為純正的鹹味,從未見過如此乾淨的鹽!」
「這叫精鹽!不僅完全無苦澀,而且無毒、無雜質。」
夏昊一臉傲然,朗聲道,「諸位都可以品嘗品嘗,看此物是否當得起天物?!」
黑龍學堂雖是二世祖集中營,也不乏集萃了真才實學之人,包含左丞相李斯之子李由,右丞相馮去疾之子馮劫。
「如此純凈的鹽,實屬罕見。」
「完全剔除了雜質和毒素,黔首百姓之福啊!」
「的確,當得起天物!」
眾人品嘗后,紛紛驚嘆。
……
胡亥懵懂的大眼呼扇間,一臉不屑道:「就算是極品食鹽,僅這一罐,又有何用?!」
這貨,雖然長期迷迷瞪瞪,偶爾的靈光卻能抓住關鍵。
「誰說就這一罐?」
夏昊斜蔑胡亥,鼻孔微微朝天,「我的食鹽提煉秘術生產的精鹽,可普惠整個九州大地。」
「當真?」扶蘇公子如中電殛,呼吸急喘,「如何做出?」
「普通鹽塊!」夏昊一臉傲然。
「可否量產?」話音未落,李斯之子,李由緊接道。
「可!看原鹽品質。
高純度的原鹽,提煉八、九成;
低純度的原鹽,提煉六、七成。」
夏昊非常滿意眾人驚駭的表情,繼續道,「無論原鹽如何惡劣,提煉的成品都是此般精鹽。」
轟隆隆。
如同空中炸雷,炸的眾人腦瓜子嗡嗡作響。
「工藝可否複雜?」
右相之子馮劫立刻把握住個中關鍵,如果提煉的成本過高,也是如同雞肋。
「簡單至極,尋常人家都做得出!」夏昊下巴微抬,成竹在胸。
「精鹽提煉秘術普惠九州,免受粗鹽毒素雜質之苦,的確稱得上天物,價值不可估量!」
馮劫喃喃自語。
「既然如此,我和你賭了……」
胡亥的眼中立刻透著貪慾,「就用父皇賜我的赤龍騅和你賭!」
「十八弟,精鹽堪稱國之重器,哪裡能當做賭物……
雖說,你的赤龍騅堪稱馬王,但並未馴服,價值也遠遠不足。」
扶蘇雙手向皇宮方向抱拳道,「此物應貢獻於聖上,再由聖上決定給夏昊公子何種獎勵!
但扶蘇相信,獎勵肯定超出一匹赤龍騅。」
「不行。是夏昊公子提出彩頭做賭注。此局,必須賭下去。」
胡亥雖然痴傻,但凡能討的父皇開心之物都是極其罕見,豈能錯過。
「夏昊公子,你想要甚,
給我扶蘇說。
我甚至可決定,給你十匹不亞於赤龍騅,來和你交換食鹽秘術。」
扶蘇目光如炬,繼續道,「我觀你的修為,不過武士境……
而胡亥修武,心思單純,天賦異稟,已然是武宗。
這差距,如同稚子對上壯漢,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賭,毫無勝算!」
……
夏昊赫然一震。
暗嘆道:「沒想到,這個不學無術的白痴,或許心思單純,居然是武宗修為。
我這修為也太低了,才堪堪到武士境界。」
這個時代的修為,按武徒、武士、武師、武宗、武將、武王分級,每一個級別卻是天壤之別。
秦人祖輩秦武王嬴盪,武王修為,可舉起萬斤巨鼎,儘管反噬而死。
問題是,這該是人類具備的力量嗎?
……
「大兄,你誤我啊!」
胡亥大急,雖對別人飛揚跋扈,對這位剛毅勇武的大兄還是不敢放肆,便開始撒潑:
「夏昊公子不敢賭,就是慫卵。
不配當男人!」
「夏昊公子不敢賭,慫卵,不是男人。」
一旁胡亥的小弟紛紛高聲應和。
「但是,胡亥公子的賭資,不足啊!你又沒有絕世神物。」
夏昊看向虛空,一臉戲虐。
「我……」
胡亥一發狠,從懷中取出一錦囊,打開之後,赫然是一個瑩玉的珠子。
珠子繚繞著流動的霧氣,若有若無的青龍虛影在霧氣中嘶吼遊動,的確靈性十足,絕非凡品。
「我用這顆父皇賜予的侯隨珠,再加上赤龍騅,和你賭!」
「胡亥公子不可。隨侯珠可是你十六歲,少年武王大比,聖上的獎勵,怎可當賭資?」
手下狗腿驚悚駭然,「侯隨珠,珠聯璧合。這,侯隨珠可是和氏璧齊名神物啊!」
「夏昊,你若是個男人,就和我賭!」胡亥面目扭曲而猙獰。
「有這兩種賭資,可成!」
夏昊心中狂喜,透著二世祖的王八氣,故作貪婪的盯著侯隨珠,「賭資先交於扶蘇公子處,整個黑龍學宮都可見證。
不過,射箭術,我臂力有限,以百步為限。」
「公平!」
胡亥恐怕夏昊變卦。
「而且,要在三日後!」夏昊繼續道。
「還要三天啊!」
胡亥一臉鬱悶,如同看見一絕世美女猴急難耐,卻要三日後才能上床,思索片刻后道,「好吧!三天就三天。」
隨後,在眾人的見證下,雙方賭約,包含三局的比賽規則!
雙方簽字畫押。
甚至周青臣做中間見證,賭約成立。
……
「哈哈哈,夏昊才來咸陽,就給我胡亥奉上如此大禮,這個送寶童子我喜歡。
若有其他寶物,我們還可以繼續賭!」
胡亥不再掩飾自己的張狂,彷彿已是囊中之物。
「夏昊,昊公子,真的以為你是日天公子?哈哈哈,蠢貨!」
胡亥的狗腿得意洋洋,「走,咱先喝酒慶賀一番。」
「這夏昊是哪兒來的二世祖?腦疾嗎?真夠極品的。」
「噓。據可靠消息,他是夏夫人的族親。」
「夏夫人是誰?……難道是阿房?也難怪啊。這皇城水淺王八多,隨便一個都是皇親。」
「噓,我看他和胡亥,半斤八兩,都是極品二世祖啊!」
「可惜了這天物啊!暴殄天物。」
扶蘇無奈的搖搖頭,臉上透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憐憫,注視著夏昊離開了學堂。
背對著眾人的夏昊,差點仰天長嘯。
「精鹽獻於聖上?尼瑪,我在一個月前都敬獻了,P的賞賜都沒有。
甚至,日理萬機的皇帝都搞忘了這茬。」
「只有這種離經叛道的賭局,才能讓精鹽嘩然於世,濃墨於史書。
精鹽還是我的,這廣告效應……
再加上隨侯珠、赤龍騅,想想都讓人興奮啊……
此局若想贏,卻沒有那麼簡單,必須細細的籌劃一番。
重生大秦第一戰,不飛則已,一飛衝天;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哇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