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公寓23事（2）
秦塵瞥到一旁的垃圾桶，隨後翻找出幾個紙團，果不其然就在其中。
「案子是真的。」
「所有人都是兇手，包括受害者！」
鮮血書寫的大字映入秦塵的眼帘，臉上面露凝重，最不好的情況發生了，整間公寓中就秦塵一個活人。
紙張的下半部分是一灘飛濺而出的血跡，已經凝固，也宣示著青年的末路。
秦塵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拉開書桌的抽屜，那陳著一把沾上血液的小口徑防衛槍，有些失落，畢竟這種玩意只有擊中眼部等軟弱的部位才能致命。
把防衛槍翻了又翻，終於在槍口中倒出了個紙條，緩緩攤開，依舊是血字。
「404：不要...信...眼前
4...2：默...家庭...捉...
...8：勿...」
斷斷續續給的提示，恐怕也是青年唯一能做的了。402、404再加上樓道的背影，正好三個鄰居，希望自己可以承受得住它們的熱情。
秦塵心中想到，隨後將防衛槍放入口袋中，緩緩站起，再次打量起房間，倒也真像是個少女的閨房，牆壁上貼著三張明星的海報，只不過秦塵無法認出任何一個。
拉開衣櫃，裡面空蕩蕩的，余有一張紙條，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看著是來自三口中的女兒。
「大哥哥，來玩捉迷藏吧。」
「已觸發支線一：家人（402）」
撿起的那一刻耳邊響起一陣兒童的歡笑，原本的天真落在秦塵耳中卻顯得尖銳刺耳。
環顧四周，實在沒有看到適合躲藏的地方，索性便蹲在衣櫃中，留有一道縫隙，秦塵倒要看看那小女孩該如何出現。
至於擊殺，看了看單薄的面板秦塵放下了念頭，唯一的辦法就是完成任務迅速逃開。
路線已刻在秦塵的腦海中，這類公寓興建於武己帝登基前夕，用來安置無家的百姓。工程質量被詬病已久，但至少也給了那些人一個去處，也正是因為偷工減料，所有的房間都是同樣的簡單的模板。
收回思緒，把視線轉向房內，檯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黑暗開始從窗帘那邊蔓延，那是無法穿透的黑，張揚地向房內擴張領土。
門縫傳來微微的亮光，被天花板上的不明物體散射、放大，灑落下湛藍色的光芒。
一切皆是寂靜，突然一陣低語從背後傳來，準確的說是牆后。
夜晚的電視聲響。
秦塵心想，仔細聆聽只傳來歡快的配樂，還夾雜著孩童的話語，無法聽清。
滴答～
一滴水珠滴落肩頭，空氣里瀰漫開一股水臭味，秦塵皺了皺眉，向上望去，只有黑暗入眼。或許是稱號帶來的效果，秦塵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一股涼意從身旁襲來。
稍微一瞥，秦塵連忙抬手阻擋，一個黑色的身影撲上，巨大力量撼動著秦塵的防線。
屍臭與水臭交織在空中，扭動的手臂砸得秦塵生疼，但最要命的還是其妄圖突破的利齒。
一陣脫力感蔓延上來，秦塵連忙抽出一隻手從口袋中取出防衛槍，抵入怪物的口腔。
這個方嚮應該可以直擊大腦。
如是想到，秦塵扣下扳機，只聽砰的一聲，怪物後腦勺炸出一攤流水，股股腥臭襲來，旋即無力倒下。
秦塵推開怪物的屍體，拿出手機，在亮光的照映下秦塵也看清了全貌。
應該稱得上是泡在水裡的行屍，
面容僵硬慘白，又帶有浮腫，還可以看見皮膚下的蛆蟲蠕動。看著模樣死前不超過二十七八，又察覺到著裝——帝朝警部警員制服。
迷茫的青年。
秦塵的心沉了下來，思量著青年究竟是如何才落得這番田地，廁所還是天台的水箱。又看到青年的屍體胸前鼓鼓的，摸出來了兩樣物品。
一張寫有「我找到你了」的紙條，一把奇怪的鑰匙。
伸手合上青年的雙眼，關閉手電筒，攥緊了手中的防衛槍，推開衣櫃的大門。
原本整潔的床上直挺挺地坐著一個人影，估摸著也是行屍，秦塵抬手瞄準著，慢慢向房門挪動。床上人影的頭顱也隨之轉動，秦塵死死盯著，不敢眨眼，亦或是大口喘氣，心提到了嗓子眼。
心臟的跳動砸到耳膜上，緊繃的神經亦牽動全身的肌肉，在這緩慢中，秦塵也終於摸索到了門口。著眼看去，機械傳動的門把手，秦塵調整好呼吸，牽動全身肌肉，所有的力量於一刻爆發，隨後一鼓作氣拉開房門。
秦塵哪裡想得到門外還有一具行屍，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就已傾斜而下，又聽到身後傳來的異動，秦塵心裡一橫，攜著全身的力氣撞去，用防衛槍抵著行屍的頭顱，接連開槍。
血水飛濺，還留有一絲氣息，秦塵連忙轉身，但他所面對的只有空蕩的房間。
秦塵不敢懈怠，快速地關上了房門，又給身後的行屍補了一槍。
待一切結束，秦塵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白色的走廊，三個房門緊閉，客廳方向傳來聲響，閃爍著詭異的亮光。
走廊上掛著幾張相片，是那一家三口，父親粗獷，母親瘦弱，小女孩天真爛漫。但那畫面卻透露出一絲詭異，秦塵無法說明，像是有一塊石頭壓在心頭。
不變的表情，如出一轍的衣物，相同的背景，究竟在哪裡？究竟在哪？明明剛剛......剛剛看到了的！
秦塵仔細端詳著著相片，整個人近乎貼在牆壁上，似乎想要鑽入相片中，眼裡閃過偏執的目光。
直到客廳傳來的尖銳的笑聲才打斷了秦塵的動作，似是瞬間清醒，秦塵連忙向後退走，眼底藏有驚疑。
真當是無時無刻都得打起精神。
秦塵心裡感嘆一聲，接著俯下身子，緩步向客廳移動，中途瞅一眼面板，狀態欄多了驚慌，主線的零跳至了一，支線沒有變動。
防衛槍已經無了子彈，便將其收起，前行的過程中竭力調整好狀態。
值得慶幸的是走廊正對著402的房門，有機會直接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