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的未來
一覺睡到天亮,從包里翻出一塊麵包,塞嘴裡隨便嚼了嚼。
「這個世界不比以前好但總有人過的好啊…」感嘆一句,即便含著麵包吐字不清晰但還是想要感嘆。
不過現在說實話也沒感覺差到哪裡去嘛!
灌了口水,將口中的麵包咽了下去,突然只聽砰的一聲,什麼東西像是炸了,我也差點沒把咽下去的東西給噴出來,站起身匆匆忙忙跑向門口…
這時候能發出這種聲音的東西只有…
走到門口,果然啊…
又跳閘了。
「我記得上一次跳閘不是不到十天嗎…」
按理來說跳閘應該是為三十天一個周期,但不到十天跳了兩次閘…
撥開擋板,伸手撥動開關,只感覺手指一陣刺痛,緊接著,刺痛與麻木如同洪水般衝垮了我身體每一處能動的地方…
我觸電了?!
重重的向後倒去,想不到啊,我的悲慘人生竟會終結於此…
我今天連午飯都沒吃上啊…
眼前一黑,意識便從大腦中被電流抽走了。
等我再一次睜開眼,我發現我站里在一個大堂中,由於沒適應過來差點上演一個平地摔,踉蹌了一下,旁邊有個人拍了拍我,說:「咋了?你不是要被傳送走了嗎?」
賈利?
詫異的回過頭,看到鼻青臉腫的黃毛也站在一旁搓搓手臂的這揉揉臉上的那,我說:「我是不是死了?」「你死了?」賈利震驚的問道。
「我靠,你別嚇我啊!」黃毛走了過來看了看我,「你咋就突然覺得自己死了啊?」
解釋了一番后,他們表情沉重,賈利說:「人,沒關係,死是遲早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以後這裡就是你永遠的避難所,就是你永遠的家!」
「呃…」「不過,」他頓了頓,語氣上揚,「你還能打開面板嗎?如果你還可以返回那個世界那麼你就有活著的可能。」
成功的打開了面板,查看返回現實的倒計時,但倒計時的時、分、秒全是一個個問號!
「倒計時全是問號…我是不是真…」「你還有倒計時,還能回去。」黃毛說。
「我們被困在這個世界的人與鬼雖然能打開自己的面板,但是倒計時欄全都消失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用十分「認真」的表情看著我:「所以,你肯定還有回去的希望。」
他回過了頭,又呻吟著揉起了自己的肩膀。
賈利說:「上次你在擂台上差點沒被打下來,所以我覺得啊老弟你還是多加鍛煉自己為好。」
紅色的雷電已經深深地刻入了我的腦海中,而那雷電卻還不是最恐怖的存在。
黃毛轉過來說:「我想想,要不咱出去轉轉?」「你都成這樣了還出去轉轉啊?」
「當然,畢竟…外面有名醫啊。」賈利開口道,「啥傷在他那分分鐘治好。」「真的?」「頭斷了都能給你接上!」
「那要怎麼去見他呢?」我問道。
「跟我來。」賈利轉過身,黃毛也一瘸一拐的跟了過去。
回到門口,那塊原本破碎的鏡子的鏡面不知什麼時候被無縫修復了,而且鏡子還擴大了一倍!
「那兄妹乾的好啊…以後這城的進出就更加方便了。」「呃…城?」
鏡子…城?
「是啊,城。」他的手觸碰在鏡面上,平滑的鏡面被他觸碰到后猶如水面一樣引動出了一圈圈漣漪。
「我聽說啊這個城是由什麼額,
幻想組成的?還是什麼別的東西比如噩夢啊有的沒的,總之,這個鏡子就是一個可以讓你瞬間移動的東西。」
我走到鏡子前,觸碰鏡面,手指彷彿通過一面鏡子就能觸碰到另一個世界一樣。
「我要怎麼進去?」「很簡單。」
還沒等我轉頭,我就被賈利一把推了進去。
皎潔的月光落在馬路上,一座座高樓聳立,且燈火通明。
但是卻沒有行人,一個都沒有。
燈火通明的街道卻除我之外沒有一個人,這兩者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我就在馬路的中央。
「靠…我怎麼會在這裡…?」
傳送十分便捷,但至少給我帶來的副作用是精神與體力上的消耗。
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想著想著就打開了系統面板,倒計時依然是問號。
順著路走,我也想看看我到底能走到哪裡去。經過一個又一個小巷子,路過一個又一個拐角。看著一個個關著門卻亮著燈的店鋪…
這裡就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鬼城!
「小姑娘…要來算一卦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一家店鋪里傳出,我抬頭看了看這家店鋪:洛氏算命。
算命算卦?
摸了摸腰上掛的斧子,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呵呵呵…無需緊張…」櫃檯正對著門口,而一排排且長的奇形怪狀的貨物就放在牆上那貨物架上。
「你為什麼要給我算命?」「這座城市如你所見…沒有多少活人啊…所以每當有人路過時,我都會給他們算一卦…」
那個人就坐在櫃檯后,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面具。面具看不出是在哭還是在笑。從每一個角度觀看都彷彿能看到不同的表情。
「那我需要…」「不用。」
面具后的那雙眼睛盯著我,緩緩開口:「你很奇怪。」
「我…很奇怪?」「我看得到你的過去,但我看不到你過去那更深處的秘密,很奇怪…」
「那你的能力哪是算命?明明就是窺探記憶!」
「你的過去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正是你的未來…」
他從櫃檯下抽出了自己的左手,說道:「能把你的手伸過來嗎?」
我謹慎的打量著他,但想了一想我這個窮鬼的命也沒有什麼可牽挂之類的東西后,還是把手遞給了他。
「鳳…」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又似乎在思考什麼。「這個世界的你的未來…特別奇怪…」
他突然抽出一把透明的藍色小刀來,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刀插入了我的手掌!
不僅如此,在我的手下也墊著他的手,兩隻不同的手被一把藍色的透明小刀串了起來,刀鋒插在桌面上,兩隻手便被定在了桌子上!
血液不斷湧出,但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感。
反倒是他,青筋暴起,彷彿我的痛覺被傳輸到了他的身上。而他承受著雙倍的痛苦。
「沒事…」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回答道。
「即便如此我依然看不到那屏障后的未來…你太複雜太奇怪了…」
他原本顯得光滑的手經過這一番折騰后彷彿是過了幾十年一樣變得粗糙,皺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但僅限他的左手。
「我明白了…」「什麼?」
「你的未來…原來如此…你的身上都發生了什麼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但是詛咒…」
他突然咳嗽了起來,從面具之下滲透出了一點暗紅色的血。
「禁忌嗎…為了限制你們他還真下了不少功夫啊…」
接著他就像魔怔了一樣,一句未完又接下句的說道:「你的詛咒我無法破除,只能靠你自己但這種破除的方法我也無法告訴你並且你要記住你自己到底是誰…」
他的身上開始出現一股股黑色的霧氣,即便如此他依然未停下,「你就是這個世…」
話音未落,黑色的霧氣已經包裹了他的全身,接著黑霧散去,他也不見了。
看著還被插在桌上的刀與我的手,我將刀拔了出來。不斷流血的傷口也在不到一秒鐘癒合了。
盯著這把透明的小藍刀,我將它收了起來。同時,系統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新戰技餘燼:血月斬…」
站起身來,看向櫃檯后,櫃檯後面唯一的事物就是那張面具。
那人咳在上面的血也沒有了,真就是連渣也沒有剩下…
撿起面具,又一次聽到了系統那不男不女的聲音:「新舊憶其一…」
舊憶?
他的舊憶?
來回看著面具的正反面,也沒看出個什麼,便把他收了起來。
「既然來了,那我總得買幾件東西吧?」
我走向了貨物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