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竟是肚兜
事情發生的時候,賈少貴和龔明堂正在客棧外不遠處的一家小酒樓里喝酒,一邊等待著好消息傳來。
他們都已經想象到裴塵會是什麼下場了,酒喝的是一個盡興。
只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和他們想的完全相反。
以薛仁威為首的一眾官差闖入了小酒樓。
賈少貴和龔明堂正想打招呼,問問事情辦的怎麼樣。
「來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薛仁威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帶頭就動手。
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賈少貴和龔明堂就被抓了。
期間還想反抗,薛仁威是毫不客氣,賞了他們拳頭吃。
這拳頭是有門路,只讓賈少貴和龔明堂疼得哇哇大叫,可表面上,卻是看不出半點傷。
小酒樓里的人被嚇得指指點點。
而離開小酒樓后,議論的人就更多了。
就賈少貴和龔明堂的模樣,就和當眾遊街一樣,是把臉都丟光了。
聽著其他人的議論,賈少貴和龔明堂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這是被揭穿了,薛仁威把自己給賣了。
憑賈少貴和龔明堂的身份,若只是單單一個誣陷的罪名,受到的判罰不會太嚴重。
可是,他們誣陷的人是裴塵,而裴塵又說出那麼一些嚇人的話,加上薛仁威如今是站在裴塵一邊的。
整件事情就從嚴從重處理。
很快,賈少貴和龔明堂被抓的事情就傳開了。
聽到這件事情,有的人坐不住了。
最坐不住的人就要是賈少貴的妻子。
至於龔明堂,除非是龔明玉肯出手,要不然,就龔記的其他人,對於官府,完全是無能為力。
而龔明玉,才剛和龔明堂鬧翻,又知道這件事情關係到了裴塵。
她怎麼會去管這個弟弟,巴不得讓這個弟弟受點教訓,長長記性。
龔明玉確實也是忙著在官府中運轉,不過目的是要把林中毅放出來。
她的手段確實是有的,還真的讓她成功了,不過這其中,有一部分功勞在薛仁威身上。
現在的薛仁威就是一心在給裴塵辦事。
之前,官府是把林中毅抓了,怎麼也不肯放人,到了薛仁威這裡后,是恭恭敬敬的把林中毅送了回去。
林中毅走出官府的時候,迎接他的人是龔明玉。
在林中毅臉上是做了易容的,一般人是認不出他的,可龔明玉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就是這個男人,化成灰自己也不會忘了。
看到龔明玉,林中毅腳步不由一停,可隨後當成沒看見,自顧自己的,就要離開。
龔明玉急忙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說道:「負心漢,你要是再離開,我就死給你看。」
說到傷心處,眼中都有了淚水。
這一幕要讓認識龔明玉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掉大牙。
她可是一個女強人,什麼時候有這麼軟弱的一面。
這真是一物剋一物,能克龔明玉的人,就是林中毅了。
見她這麼傷心,林中毅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四目相望。
也讓龔明玉破涕為笑。
順勢拉著他,往自己馬車的方向走去。
「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和我走,我帶你回家。」
林中毅跌跌撞撞的,在拒絕和妥協中掙扎的時候,就被拉上了馬車。
一進入馬車,就成了兩個人的世界。
這就讓人放下了矜持。
這人說的是龔明玉。
在林中毅身上,還保留當天被抓的模樣。
身上的衣服有點狼狽,還有著一道道傷口。
在官府里,這些傷口只做了簡單的處理。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就是賣相看起來很嚇人。
一上了馬車,龔明玉就緊靠著林中毅,關心的詢問著傷口,更毫無顧及的進行肢體接觸。
林中毅倒是想避嫌,可馬車空間就這麼大,是避無可避。
外人誰也不知道二人在馬車裡發生了些什麼,只知道,林中毅被龔明玉帶回家了……
另一邊,是賈少貴的妻子大鬧官府。
賈少貴的妻子叫呂若蘭,至於她的長相,長得和個男人一樣。
官府的人,見到她的時候,被嚇了個不輕,實在是,太丑了……
也是難為賈少貴了,娶了這麼一個女人當妻子,難怪要在外面養情人。
呂若蘭來大鬧官府,是要讓官府放了賈少貴的。
看著她大鬧官府,官差也只能就是看著,要知道她是有一個父親的,官差沒能拿她怎麼樣。
可她要求放了賈少貴,這卻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再怎麼鬧,薛仁威都不肯放人,只說了一句,要想放人可以,除非是裴塵肯點頭。
聽到這話,呂若蘭就轉移了目標。
她去找裴塵了。
她本來也沒樣打算放過裴塵。
她這是要幫賈少貴出頭。
先是在聚珍閣讓賈少貴難堪,現在要讓賈少貴被抓了。
這事情就不可能算了。
至於這是賈少貴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她可不這麼想。
在她這裡本來就沒有道理,囂張跋扈才是她的本性。
呂若蘭不是一個人的,還召集起來一幫人。
這幫人都是護院打手之類。
這是準備要動粗。
她就不是來講道理的,她是要來讓裴塵好看的。
時間是太陽剛落山。
客棧里,裴塵住的院子。
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天,是薛仁威帶了官差鬧了一次。
晚上,換成呂若蘭帶人來鬧。
一下子,又熱鬧了。
只是,呂若蘭卻沒能進入院子,鏢師把她攔住了。
她是帶了護院打手,更讓讓護院打手對鏢師動粗。
她帶的人是要比鏢師多。
可她錯估了雙方的實力差距。
在對鏢師動粗后,她帶的人都躺在地上哀嚎。
鏢師的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動兵器,就只是用拳腳把人打趴下。
光從外表,你是看不出被打趴的人受了什麼傷的。
可聽到他哀嚎,聽了都讓人覺得痛。
帶來的人都被打趴下了,只有呂若蘭安然無恙。
鏢師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才沒有對她動手。
看著倒了一地的人,她是嚇了個不輕,可更多的是氣憤。
自己帶來的人竟被打趴下了,這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這樣的屈辱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就這樣沖著院子破口大罵。
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她罵人的話是有多難聽就多難聽。
也沒有顧及自己是個女人,而有任何收斂。
她罵的是裴塵,把裴塵家裡的人,身邊的人,都問候了一遍。
外人這才見識到呂若蘭是什麼樣的。
長相不好看就算了,連素質都這麼差。
她罵人的話,就連男人都不好意思罵出口。
這樣一個女人,誰要娶了,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院子里,裴塵正在看著一個小箱子。
小箱子是郝勇帶來的。
而在這個箱子里,裝的則是薛仁威口中的違禁物。
薛仁威確實是要栽贓自己。
只是。
他不知道的是。
從他帶著官差進入院子后,就一直被人盯著。
他們認為天衣無縫的栽贓,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並上演了一場掉包的戲法。
在布置好現場時,官差就把儲藏室守死,不讓任何一個人進入。
可惜他們卻沒有防住郝勇。
是郝勇進入了儲藏室,把違禁物掉包成美人鏡的。
裴塵還真有點好奇小箱子里有什麼東西。
就賈少貴和龔明堂那兩個沒譜的人,會給自己安排什麼樣的違禁物。
郝勇顯然是看過的,在把小箱子交個裴塵時,表情盡顯怪異。
又看了看幾個女主人,十分明智的選擇退下。
看著郝勇離開,裴塵嘀咕著,「裡面裝的是什麼啊,讓你這麼神秘兮兮的。」
邊說著,邊打開小箱子。
一旁的眾女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箱子被打開,看清箱子里裝的東西后,裴塵愣住了,眾女則面面相覷,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樣。
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裴塵伸手拿起小箱子里的東西。
小箱子里裝的東西有不少。
一件件的,布料光滑,綉工精湛,有的還帶著香味。
而這一件件的東西,竟是肚兜……
是的,小箱子里裝的是一件件肚兜。
裴塵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他們這是怎麼想的?」
這是想要用肚兜來栽贓自己。
看這個樣子,這些肚兜還都是穿過的。
這是打算誣陷自己是個偷肚兜的大盜?
真是讓人感慨賈少貴和龔明堂的腦迴路。
裴塵也算是明白郝勇為什麼離開了。
看到眾女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裴塵尷尬的把肚兜放回小箱子里,嘴邊則在說道:「我會缺這些東西嗎,這是瞧不起誰啊。」
說著話,目光在眾女身上一一掠掠過。
感受到裴塵的目光,眾女不由得露出羞澀的表情。
而其中,蘇如煙大膽的站了出來,「公子當然不會缺這些東西,要是公子需要,我們都可以給公子的,還可以保證都是原滋原味的。」
這話說的大膽。
蘇如煙本來就是這麼大膽的,她受過的教育,就是大膽的挑逗人。
這一句話一出口,氣氛一下子變了。
竟沒有誰提出異議。
如果裴塵真的需要,在場的女人,沒有誰會拒絕的。
這反而把裴塵鬧了個大紅臉,呵斥道:「休得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