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身中媚毒

六十五、身中媚毒

......

蘇沉走到兵器庫的最裡面,發現了一枚銀色的匕首。這匕首很小巧,僅有巴掌長,銀色匕鞘上鑲著一塊紅色寶石,寶石之下細緻的雕刻的花紋,讓這把匕首顯得十分女性化,與蘇沉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格格不入。

蘇沉心想:「白柏溪看見這個匕首,應該會喜歡吧?」便把這枚匕首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隨後,他又看到了不遠處的架子上放著一把落滿了灰塵的長劍,這把劍是如此的普通,長三尺左右,比一般的劍身略長,劍柄也沒有任何雕刻,整體看上去就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按理說這樣普通的長劍是不應該出現在皇苑的兵器庫里的。

蘇沉好奇的拿了起來,把劍拔出劍鞘后仔細的看了看;這把銀色長劍劍身筆直,長約三尺,寬一寸,厚兩分。整個劍身通體耀銀,銀燦燦的。劍刃很是適中,整個劍身上沒有多餘的痕迹。

「好眼力!」太子在一旁讚歎道。

「這把劍鋒利無比,且殺人不見血,血口逢劍,既時凝固,故取名為凝血劍!」

蘇沉把劍插回劍鞘說:「就這把了!」

「你就只選這兩件?不再多選一些么?」太子問。

「足夠了,這把匕首是我為我家小姐挑的,謝太子殿下賞賜!」

晚上,太子盛情款待了蘇沉和柏溪。宴席很豐富,不比在太子府的差。柏溪沒有喝酒,她想起上次在太子府喝醉的場景,心裡十分尷尬,同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次發生,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只吃了一點點東西后,便提前回去休息了。

蘇沉也只喝一點酒,柏溪不再身邊,不論宴席上的舞女們多麼妖嬈、多麼耀眼,他也沒有心情觀賞。

......

宴席結束,蘇沉獨自往自己的住處走去,突然覺得身體傳來了一陣不適,這種不適,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只覺下腹中一股熱浪急速上升,漸漸竄至全身,乃至五臟六腑。身體如至於水深火熱之中,煩躁熾熱,口乾舌燥,虛汗刷刷直冒。再加上院子里的花香陣陣襲來,如同火上烹油,更加燥熱得難受。

蘇沉邊走邊扯開衣領,直想吹吹冷風,快點將這團不明之火壓制下去。

他進房間后,透過床前那半透明帷幔看去,發現自己的床上好像躺著一個人。

蘇沉慢慢的走過去,輕輕拉起帷幔一看;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竟然是白柏溪!

床上的柏溪穿著一層薄薄的寢衣正在熟睡,並沒有發覺蘇沉進來。

蘇沉看到柏溪那張熟睡的臉,體內的火卻是越撲越旺。直至他眼餳骨軟,血脈賁張,呼吸緊窒。這才發覺自己是被人暗中下了毒,而且是一種能激發人七情六慾的媚毒。

蘇沉對著柏溪嬌嫩的紅唇輕輕吻了下去......

柏溪被驚醒,看見蘇沉正壓在她身上吻著自己,她急得大叫:「蘇沉,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很難受,我想要你。」蘇沉並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直言道。

柏溪覺得蘇沉的聲音很不對,有一些沙啞,還有一些低沉。柏溪摘下他的面具,捧著他的臉看了看,蘇沉眼神迷離,眼中布滿了紅血絲。這不是她平時認識的蘇沉。

「你怎麼了?」柏溪關切的問道。

蘇沉並不理會她,手漸漸加重了力道,捏著柏溪的下巴一下子就吻住了她。

霸道強勢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讓柏溪避之不及。

白柏溪的雙手用力把他往外推,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的胸膛堅硬結實,離她越來越近。

「不要,求你!」白柏溪害怕地哭了起來。

「我中了媚毒,給我,好不好……」蘇沉艱難地說道。

「不要,蘇沉,外面有人在監視咱們……」聽到窗外的鳥兒在給柏溪報信,她趕緊提醒蘇沉,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

可她的話再次被他堵在嘴裡,他緊緊的吻著她。

她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又是一陣夜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寒顫,蘇沉被冷風一吹,也清醒了很多。

當下,蘇沉再也不敢在皇苑中逗留,他用被子裹起柏溪扛在肩上縱身一躍,直接翻出院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蘇沉扛著柏溪跑了好久,到了御山後面的河水邊立即放下了柏溪。

「離我遠一點兒。」蘇沉低吼道,說完便脫了衣服跑進水中。

天剛蒙蒙亮,樹林里霧很大,白柏溪擔心他出事,連忙追了過去。

「你怎麼了?」柏溪喊道。

蘇沉站在河水中緩緩睜開眼,道:「我在驅毒,你不用管我,監視咱們的人已經被我甩掉了。我扔在岸上的衣服里有火摺子,你去找些干樹枝生火。我在這冷水裡泡一會兒,媚毒就解了。」

柏溪恍然大悟,道:「你在驅毒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柏溪在蘇沉的衣服里找到了火摺子后,又在附近撿了些干樹枝,很快火就燒起來了。

蘇沉回來的時候,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的褲子,光著身子,胸肌很發達。

柏溪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幾眼,心裡不由得暗嘆,他的體型太完美了。

「凍壞了吧,快過來烤烤,衣服給我,我幫你烘乾。」白柏溪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衣服。

蘇沉沒有說話,將衣服遞給了她,坐在火堆旁。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衣服幹了以後,柏溪便將衣服遞給了他,他換上乾爽的衣服后,就將身上的濕褲子脫了下來,僅穿著外褲,對著火堆烘烤。

「你怎麼會中了媚毒?」柏溪十分迷惑。

「我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應該是太子給下的!」

「哦,還有,我明明回的是自己的房間,可是我睜開眼的時候卻睡在了你房間里......難道我又夢遊了?」柏溪努力回憶,可真的是一點也想不來了。

蘇沉搖了搖頭說:「很明顯,是有人把你迷暈送到我床上的!」

「送?」柏溪瞪大眼睛想了想,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可能自己被短暫的迷暈了,不然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呀,真的是太......」她雙手捂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蘇沉,是不是太子猜出來你根本不是我的侍衛,想要測一測你?」

蘇沉思索了一下,低頭說道:「可能是看出來我喜歡你了吧?」

柏溪低頭不語,整個人害羞了起來。就算是想測試,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方法呀?柏溪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太子的心思太複雜了,如一泓幽潭,看似清澈,實則深不見底......

蘇沉換上烘乾的褲子之後,嚴肅的說道:「我們不要回去了。」

柏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想:太子這是想籠絡蘇沉,據說很多男人一旦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會想出人頭地,考取功名,許她一世榮華富貴!太子只看出來柏溪身邊的侍衛喜歡她,但是他不確定柏溪喜不喜歡蘇沉,所以太子想為他們推波助瀾一下,然後再想個別的什麼理由把他們兩個人同時留下來!

可惜太子他看錯了,蘇沉不是那種世俗之人,他只會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想要的生活!況且蘇沉的師父也不允許他為朝廷做事。不論有沒有柏溪,他都無法讓蘇沉為他所用!

柏溪忽然想起了阿渲,驚呼道:「蘇沉,咱們還不能走,阿渲姐姐還在皇苑裡!」

「我去把她接出來,放心吧,他們所有人全部一起上也攔不住我!」蘇沉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格外雲淡風輕,如果被外人聽見一定會認為他是在吹牛,只有柏溪知道,他只是在實話實說!

「蘇沉,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

蘇沉不解滴問:「為什麼要回去,太子這麼對你,咱們應該對這個人敬而遠之才是。」

「你先聽我的,咱們先將計就計!」

......

日上三竿,阿渲在皇苑裡到處找他們家小姐,其他的下人也幫著她四處尋找。

太子不緊不慢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阿渲答道:「回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她不見了!」

「怎麼不見了?」太子問。

「小姐昨晚早早就回房裡睡覺了,今天早上我在門外叫了幾次,屋裡沒答應,奴婢心想姑娘可能還在睡。後來快中午了,奴婢再去叫,裡面依舊沒人答應,奴婢推開門進去一看,姑娘根本沒在房中!我找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有找到......」

正說著,蘇沉穿好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對阿渲輕輕咳了兩聲,說道:「你去把小姐的衣服拿到我房間里......」

「小姐在你那?」阿渲驚呼,突然又覺得不應該說出口,立即捂住嘴不可思議滴看了看蘇沉房間半敞的門,然後立即回去給自己小姐取衣服......

太子把蘇沉引到一旁,狡黠滴笑著,問:「昨晚過的怎麼樣,本太子送的禮物可還喜歡!」

蘇沉輕輕點了點頭。

「女人都是比較矜持的,她們在男人面前都會非常的靦腆,所以只能只能由男人主動捅破窗戶紙!」太子拍了拍蘇沉的肩膀,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多謝,恭送太子殿下!」蘇沉對太子拱手行禮,故意做出忠懇的模樣,直到太子走遠了才起身......

------題外話------

是不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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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還繞玉簾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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