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招娣改名蘇晞蓁
「招娣你願意跟我走嗎?估計以後都見不到你的親朋好友了」余敏需要問清楚了,她不想違背當事人的想法。
蘇母趕緊推了獃滯在那裡的蘇招娣焦急的說道「招娣說你願意,不見父母沒什麼的,什麼都比不上活命」說道後面語氣又開始哽咽起來。
巨大的推力把蘇招娣從不敢置信中回過神來,她趕緊的磕頭說道「謝姑娘的活命之恩,我以後這條命就是姑娘的,以後一定忠於姑娘,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余敏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話阻止,她心裡想著要是發誓你能安她的心那自己還是不要阻止了。這和個小黑不一樣,她是丁點不好都不想小黑承受。
顧慕白看著余敏並沒有拒絕蘇招娣發毒誓,眸光沉了沉,冷峻的眉眼間也染上了一絲暖色。
「你以後就叫蘇晞蓁,晞:光明之意蓁:努力,乾淨,繁榮之義。希望你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也希望你有一個新的開始」她還有一句話沒說的是希望她以後不懼怕世俗的眼光即使身體被玷污心靈卻是乾淨的。
作為一個妥妥的學渣靠著她老爹的鈔能力和老天爺賞飯吃的舞蹈天賦才能進入一個不錯的大學,能想一個這樣帶著美好期望的名字也是難為她了。
「謝主子的賜名之恩」蘇招娣低低的回道,這次她沒有再磕頭,她觀察余敏知道她是不喜別人動不動就磕頭的。
把這個讓她討厭的名字改掉后她就藉助背包從空間里拿出來紙筆準備寫鍥約書,等拿出來要寫的時候她發現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她在這個時代好像變成了一個文盲了。
「小黑你寫」余敏尷尬的摸了摸耳朵,小聲的來到顧慕白身邊說道,她白嫩的雙頰似天邊的晚霞般逐漸浮起了紅暈這真是太丟人了。
顧慕白接過那白的晃眼摸上去像白玉一樣光滑的紙張,他那雙骨骼分明的寬大手掌拿起一起遞過來的鋼筆,細細問了鋼筆的用法,就沙沙的在紙上寫了起來,筆走游龍寫下了幾句鐵樹銀鉤的鋼筆字,那字端的是犀利好看。
顧慕白看著寫在白紙上的字暗暗的搖了搖頭,真是無端的奢侈。
紙張現在是很稀有的東西,只有頂級貴族才用的上,而且質量並不好很是粗糙,很多讀書人都是用竹簡或是絹帛。
余敏看過顧慕白寫的字后,就一個感受它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真是對面相逢不相識啊。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結束了九年義務的學習現在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又得重新認字習字就感覺有點暗無天日,學渣真是傷不起。
眼不見心不煩的把契書塞給蘇父,蘇父並不識字更是聽都沒有聽過紙這種物品,看著這一看就罕見的物品真是兩眼放光,小心翼翼的拿過來,使勁用牙把食指咬破按上了手印生怕貴人反悔了。
顧慕白看著余敏那天塌下來的表情,用握慣了刀劍長著厚繭的手掌虛虛的掐了掐她尚有些嬰兒肥的秀美嬌嫩臉龐。
「怕什麼,我教你」顧慕白低沉厚重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
余敏默默的向屋頂翻了一個微小的白眼,你懂什麼,這是重新學習的事情嗎?這是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又回到苦海的無奈。
處理完蘇招娣的事情,余敏和顧慕白並肩走到馬車旁,把剩餘的空間留給蘇家人進行告別。
屋內蘇招娣偷偷的把在山上分的十兩銀子塞給蘇母,依依不捨的和臉帶淚痕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們告別。
坐上馬車緩緩的前進時,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快步的跟著馬車奔跑,臉上流著怎麼也擦不掉的眼淚大聲喊道「姐姐你別忘了我啊,我長大了一定會接姐姐回來,不讓任何人在欺負姐姐」
馬車走的再慢也逐漸把小男孩拋在了車后,掀起窗帘趴在車窗的蘇招娣直到看不見弟弟的身影才不捨得放下來窗帘。
「奴婢失禮了」她低低的忍著悲痛說道。
「給你,嘴裡甜了心裡就沒那麼苦了」余敏拿出一把沒有標誌的糖果塞到蘇晞蓁的手裡,怕她拘謹就親自把一顆糖果塞到她的嘴裡。
「甜吧」余敏嗓音柔和的說道。
「甜,奴婢從來沒有吃過糖,奴婢知道現在對奴婢來說已是最好的結果了」蘇招娣低低的感激的說道。
「會好的,你要多笑笑,你長得這麼好看一直苦著臉多可惜」余敏開玩笑的說道,希望她能放下苦難。
蘇晞蓁聽了余敏的話抿著嘴唇羞澀的笑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獎她好看以往大家都說她長得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是正經姑娘,她後來不管在人前還是人後都不敢再在笑了,一直綳著一張臉期望減少非議。
余敏看著蘇晞蓁那一笑真是嫵媚動人,簡直要把人的心笑酥了,心裡默默喟嘆,這真是紅顏禍水要是在她那個年代鐵定紅遍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