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和弱者斗
這到底是怎麼樣可怕的人,做了這些壞事還能逍遙法外,這晉城怕是要變天。
暗處那幾個身影觀察一切緩緩退後,不敢上前,只能另找時機找他算賬。
上了車金勝開始逗女兒,捧著她小臉問:「苒苒,剛才你一直不吭聲,難道不怕嗎?」
何苒苒點頭又搖頭,小小年紀一時間很難組織辭彙。
何心如在震驚住緩過神,疑惑看向面前在笑的丈夫,陌生到她彷彿不認識。
「金勝,剛才他們叫你長官?那些都是軍官,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不要緊,能保護你們就行。」
「可是我身為你的妻子,總該了解你的一切,你有事應該如實告訴我。」
「你確定要知道?」
簡單幾個字如同千金重,何心如被這種壓迫感壓得有些承受不了。
從他這兩天的行事來看,絕對不是普通人。
見她滿臉愁容,金勝又說:「先回去給女兒吃藥,苒苒一直想去讀書,給她挑個好學校。」
何心如點頭,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我們還是回家吧,至少不用帶著苒苒住酒店,給孩子顛沛流離的感覺。」
「是要回家,但是不是回去住,而是拿回我的東西。」
一聽這話何心如不淡定了。
「金勝你又要幹什麼,雖然我爸媽這些年對你很惡劣,至少對你也算有恩,一直收留你六年,看著他們是苒苒外公外婆份上,你也放過他們。」
金勝輕笑一聲,引得何心如心裡更不舒服。
「我不和弱者斗。」
「那你要拿什麼東西?」
「項鏈!」
何心如努力回想,終於記起來,當年在醫院看到金勝的時候,他脖子上確實有一塊名為銠的昂貴重金屬軍牌。
由於這東西稀有,是黃金的好幾倍,上面雕刻著奇怪圖案,當時就被何子龍看上拿走。
「你回去恐怕會和他有衝突,我去和他談,讓他交出來。」
豹子想開口被金勝一個眼神瞪回去,他點了點頭。
「好,這個東西我要得急,待會在門口等你。」
這軍牌可是他的兵符,上面詭異的圖案隱藏重大秘密,也是他需要恢復元氣的物品之一。
會答應何心如,是這兩天讓她擔驚受怕,夫妻一場,也該聽一聽她的話。
很快到達何家門口,孩子已經在金勝懷裡睡著,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她速戰速決。
在他眼神催促下何心如下了車,忐忑不安的按下門鈴。
她知道如果今天是金勝進去,何子成怕是連命都沒有。
「大哥,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金勝目光收回,黝黑的眸子如同寒冬靜寂的湖水,波瀾不驚卻冷著凜冽的寒意。
「今天出手明顯感覺力度跟不上,必須儘快恢復元氣,太湖山莊人傑地靈物華天寶,是療傷聖地,你去調查山莊主人。」
金勝自然可以直接利用權勢佔有這寶地,只是他是戰神不是強盜,即便看中的寶地,也要用正規手段得到手。
豹子點頭,「我馬上就讓人調查。」
金勝大手替女兒整理額頭碎發,那股細膩是豹子過去從未見過。
放下電話他又小心問:「大哥,我離開九州戰府,司雨小姐肯定會發現,到時候會找上來,我怕她看到嫂子...」
豹子見他臉上低沉沒敢繼續說下去。
金勝沒回話,這些年如果不是何心如照料,他早就死了。
半個小時過去,何家一點動靜沒有,金勝把女兒放在後座上。
「你陪著她,我去去就來。」
他清楚何心如進去對他們一點威脅都沒有,終究還是要自己出馬。
何家飯廳傳來謾罵聲,句句戳心。
「你還有臉回來,現在張家斷了我們生意,你爸四處求人,今天堂姐夫在家裡做客,你還回來丟人現眼,還不滾。」
「你那個金勝現在成了晉城公敵,你回來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你還年輕,沒必要守著病秧子毀了自己大好時光,我看還是嫁給張少平息怒火。」
陳芳的話是越說越過分,恨不得把女兒綁去張家謝罪。
餐桌上風流倜儻堂姐夫眼神在她身上掃蕩,可比她堂姐正點得多。
「叔母就別罵心如,你現在送她去張家,無疑是要了人家的命,實在不行讓她來我家,以我周家勢力,保護她不成問題。」
何心如焦急,也不理會這些話,再次拉扯何子成衣服。
「子成你快點把項鏈交出來,要是金勝進來就麻煩。」
「老子還怕他,當年都是給老子端洗腳水,不過就是發瘋變凶了些,這東西就在我脖子上掛著,他要是來取,讓他直接砍了我頭。」
要是何子成今天也在醫院現場,那麼他一定不敢口出狂言說出這種話。
何心如身子都在顫抖,這個死倔的弟弟就是不肯聽人話。
「既然你的腦袋不想要,那我就來取。」
空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驚得何子成手一抖,筷子都掉下,剛才也是想要在堂姐夫面前充面子,金勝在宴會上的行跡他還歷歷在目。
聽到踏步聲,他連忙把項鏈取下來遞給周少。
「堂姐夫,我記得明天就是你生日,我提前送你一個禮物,這可是好東西。」
周少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但是這樣別緻的軍牌是頭一次,還是稀有的銠打造而成,符合他心意,當即就戴上。
金勝面色嚴肅緘默不言,就訂著飯桌上的人,都能讓人打個寒顫。
何心如是真慌張,「姐夫,子成和你開玩笑的,你那項鏈是金勝的,我們特意回來取,你,你快點取下來。」
這應該算是救他的命,可別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