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似乎在暮景琛的眼裡,她溫伊就是一塊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都怪她以前愛的太過卑微,才會讓暮景琛產生她這輩子非他不可的錯覺。

溫伊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暮景琛,我知道我以前是眼盲心瞎,總是肖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可是現在我已經幡然醒悟了,只想跟你離婚,順便也還你自由。」

這番話落在暮景琛的耳中,卻像是在抱怨,他薄唇緊繃:「溫伊,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讓你忘記了身為暮太太的本分?」

溫伊被他氣笑了:「暮景琛,我在很認真的跟你探討離婚的問題,你卻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暮景琛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最好收起欲擒故縱的把戲,就算你沒演累,我這個看戲的人都覺得累。」

溫伊覺得自己跟狗男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根本無法溝通。

她氣得嗓子冒煙,直接拿起面前的白開水一飲而盡。

暮景琛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我剛剛喝過的......」

「......」

溫伊這才發現自己那杯水正完好的放在手邊,她剛才被狗男人氣昏了才拿錯了水。

如果不出意外,狗男人定然覺得她又在變著花樣的勾引他。

果然,一抬眸,她就看到了暮景琛眼眸里的嘲弄。

「溫伊,在這場婚姻里,我給你名與利,你扮演好暮太太的職責,咱們各取所需,公平交易,所以不要再心存妄想。」

溫伊覺得自己所有的好脾氣已經在暮家消磨殆盡了,她怒氣沖沖的瞪著他:「那暮總覺得我想要什麼?」

暮景琛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口:「給你暮太太的位置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別再妄想得到我的心。」

「!!!」

溫伊差點爆粗,她忍了忍道:「暮總,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暮景琛冷嗤道:「當年你不惜割腎也要嫁入暮家,貪圖的不就是暮家的富貴榮華么,如今提出離婚卻什麼都不要,不就想讓我對你有一絲憐憫么?」

她當時什麼都不想要,只是不想用暮家的東西來噁心自己,更何況自己有手有腳,何須暮家的施捨?

既然狗男人誤會了,那她總得要點東西。

溫伊努力的壓了壓怒氣:「暮總,我錯了,其實我確實想得到一樣東西。」

暮景琛的眼眸中露出看穿一切的篤定,他正思忖著,自己要不要給她台階下時,女人卻開口道:「我想要回當年雲媽媽給我的嫁妝。」

暮景琛頓時俊臉陰沉。

溫伊以為他是不肯放手,便低聲道:「當年我嫁入暮家的時候,溫家沒有給我準備一分錢的嫁妝,暮家把這場婚禮當成一場笑話,也沒有為我備下一份禮物,甚至連婚紗都是我自己連夜趕製的,只有雲媽媽把她名下的葯田送給我做嫁妝......」

溫伊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當年她那場挾恩求來的婚禮確實很寒酸,所有的知情人都把她當成一場笑話,甚至有人賭她在暮家待不過三天。

只有她的養母雲青真心實意的為她張羅一切,甚至為了讓她在暮家有點底氣,就將唯一的產業添做她的嫁妝。

可那份葯田是雲家祖祖輩輩的基業,而且暮家顯然是看不上的,這些年來葯田一直處於荒廢狀態。WWW.YSHUg

她既然離開了暮家,那就幫雲媽媽把祖輩的基業要回來。

暮景琛聽到她喉嚨里壓抑的聲音,胸口莫名的發堵。

當時他對這場婚禮很排斥,甚至都不曾出席,更不曾想她會被暮家人如此苛待。

不過一想到她竟然不舍的是葯田,他頓時心裡不爽,冷著臉道:「做夢!」

溫伊頓時沒了脾氣,暮家人不涉足藥材生意,留著那塊葯田毫無用處,就算是這樣,他都不肯放手,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

算了,以後她再想辦法。

為了避免撓花狗男人那張臉,溫伊再次閉上了眼眸。

她向來有認床的習慣,一挪地方就徹夜難眠,這會兒困勁侵襲,很快就沉沉的入睡。

暮景琛冷著臉翻看著文件,此時一個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肩頭。

他抿了抿薄唇,而後將毛毯蓋在她的身上,任由她的腦袋靠在肩頭。

女人果然是個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說遠離,身體卻很誠實。

飛機落地后,兩人一前一後的朝著艙門走去。

溫伊為了避免跟他靠的太近,甚至故意將腳步放慢。

暮景琛也沒有回頭,兩人恍如陌生人。

眼看著暮景琛跟隨接機人員走出機場,溫伊倏然鬆了一口氣,只是她這口氣還沒下去,便見狗男人忽然轉身冷著臉朝著她長腿闊闊的走來。

溫伊全身的神經瞬間繃緊,挑眉道:「暮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暮景琛討厭這個稱呼,眉心蹙起:「溫伊,我再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

呵,難不成他認為兩人的婚姻還有商量的餘地?

離婚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么,他可是甩掉她這塊狗皮膏藥,迎娶他的白蓮花,走上狗生巔峰,現在怎麼有種她逼著他做出決定的意思?

溫伊正想爆粗時,但迫於男人氣場的強大,淡漠道:「嗯,在這三天的時間我會考慮清楚,也麻煩暮先生不要前來打攪。」

以暮景琛的手腕,他若想找到她,毫不費吹灰之力,只不過她這次出國可是來辦正事的,絕不想因為狗男人而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暮景琛的眼眸沉了幾分,轉身離開。

片刻后,機場里出現了蕭實初的身影,他一見到溫伊,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般的靠在她的身上:「伊寶,本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給盼來了,FT那邊就是條瘋狗,死咬著不放,點名要見Sweet本尊。」

Sweet是溫伊在設計界的名號,她也是以這個稱號成為『愛慕』首席設計師。

當年暮景琛用一把糖果換來了她的開心,她便用糖果的英文做了名號。

說起來,無論是『愛慕』這個服裝品牌,還是自己設計師的名號都是因為那個狗男人,但是從現在開始,她只為自己,也會賦予它們嶄新的概念。

不遠處,暮景琛眼眸冰冷的盯著那兩個相攜上車的身影,車內的氣壓驟降。

北炎戰戰兢兢的問道:「暮總,我們要不要請溫小姐上車?」

暮景琛驟然發出一聲冷笑:「她臉大?」

笑話,他會在乎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北炎默默的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后,暮景琛忽然勒令司機停車。

他冷著臉跟司機調換了位置,猛然調轉車頭,直直的朝著那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撞過去。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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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我被前夫狂扒馬甲溫伊暮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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