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屍氣能不臭嗎
「哇,師叔,今兒穿的真氣派。」
聽到了四目道長的聲音。
秋生和文才也知道有紅包拿,急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一進屋就是一個馬屁拍了過去,四目道長受用的一哼,說道:「那是,這可是我剛做的新衣服。」
「四目道長。」
任家姐妹也進屋來了,乖巧的喊了一聲。
四目道長暗暗感嘆,師侄不但道法大進,泡妞的技術也不賴啊。
這對姐妹花單拎一個出來,那也是方圓百里的美人。
這傢伙倒好,一把子包圓了。
「都來啦。」
四目道長伸手摸出七八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紅包,一一發了出去。
「謝謝師傅。」
這裡頭,就屬家樂最開心,跟著師傅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拿到紅包呢。
「哇,金子做的。」
文才拿到紅包,頓時迫不及待的拆開,就看到一枚金光閃閃的金幣,十分耀眼。」
「師叔,大方。」
秦珂笑著比了個大拇指,這傢伙出了名的摳門,今兒突然轉性子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師傅,這不會是鍍金的吧。」
家樂把金幣拿在手裡,怎麼也不敢相信,平日里一毛不拔的師傅,今天居然給他包了一個金幣紅包,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放屁。」
四目道長氣的破口大駕,鼻子都紅了:「你要是不要就還給我。」
被自己的徒弟如此質疑,四目道長有一種暴跳如雷的感覺。
家樂怎麼可能還回去,連忙揣進懷中,死活不肯拿出來。
「還剩一個,是青青那個丫頭的的!」
「死禿驢是不是死半路上了,怎麼還沒到。」
四目道長自言自語。
「阿彌陀佛,四目,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門外傳來一聲佛號,一休大師手中捻著佛珠,走了進來。
「好你個老禿驢,命挺硬,居然還沒死。」
「不勞你挂念,我起碼還能活七八十年,倒是你,我看你命不久矣啊。」
「呸,老子長命百歲,許久不見,見面就掐,熟悉兩人脾氣的,都無語的搖搖頭。」
「這倆人湊在一起,一天不損對方,就渾身難受。」
「青青,你來啦!」
秦珂直接無視了兩人的互噴,微笑著朝著一休大師身後的青青點頭。
幾個月不見,這丫頭倒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真是女大十八變,一變一祥。
青青紅了小臉恩了一聲,連忙拉著一修大師的手,低聲道:「師傅啊,今天過年,就別吵了。」
「哼。」
一修大師也覺得在九叔的家裡吵架不太合適,主動退讓—步,說道:「四目,今天就暫且到這。」
四目道長切了一聲,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湊到青青面前,說道:「師侄媳婦,來來來,這是師叔給你的新年紅包。」
請請聽到四目道長叫自己師侄媳婦,臉通的一下就紅了,糯著嘴想解釋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
只有秦珂在一旁哭笑不得,任家姐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師兄,人家好想你啊。」
干鶴道長到了不久,鷓鴣才姍姍來遲。
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很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一到義莊,就扔下所有的東西朝著九叔飛撲過去。
九叔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擺出了一個天罡北斗步,跟防殭屍似的。
「師妹,眾目睽睽之下,還請自重。」
九叔伸手。
「什麼眾目睽睽?」
鷓鴣的眼睛一掃周圍,嚇得生文才連忙轉頭。
「咳,那什麼,今天的月亮不錯哈。」
干鶴道長和四目道長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強行找話題。
「嗯,我們什麼都看不見。」
秦珂在一旁幾乎笑出聲,鷓鴣的彪悍他是知道的,揚言這輩子吃定九叔。
九叔無語,說道:「師妹,男女授受不親。」
「切。」鷓鴣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不抱就不抱,有什麼了不
起。」
九叔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招呼眾人進屋,大家圍在一張桌子上,開心的吃了頓年夜飯。
有家樂和秋生這兩尊廚神在,這頓年夜飯的滋味十足。
一修大師不吃葷腥,兩人還特意給他包了素餃子,炒了幾個特色素菜。
砰!
十二點,院外的天空亮起了無數的煙火,十分好看。
這是人們向天祈福,希望來年可以更加幸福安康。
「過年啦,秦大哥,你有什麼願望嗎?」
任婷婷看著煙火,輕輕的問道。
秦珂笑了笑,看著站在身邊的任家姐妹和青青,說道:「我希望你們永遠都好,長命百歲!」
青青望著秦珂的側臉,希望這刻永遠停留。
「師弟,大師,不再多留些日子嗎?」
初三,干鶴道長他們打算離開了,九叔出言挽留。
「不了。」
千鶴道長比了個道家禮儀,說道:「我家那些不成器的弟子還等著我回去呢。」
上次都雷劈銅甲屍,干鶴道長的四名弟子犧牲了,又收了幾個。
「那我就不挽留了!」
九叔點點頭。
「阿彌陀佛,秦小施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走之前,一休大師找了了秦珂。
「大師請說。」
「臭小子。」
到了偏僻的地方,一休大師立馬變臉,一把抓住秦珂的領口,恐嚇道:「我就這麼一個徒弟,要是你敢欺負她,我饒不了你。」
上次自己有事找青青回去,那丫頭天天長吁短嘆,魂不守舍。
這幾天到了義莊,就好像變了個人。
一休大師暗暗嘆氣,索性讓青青留在了義莊,自己回去。
秦珂哭笑不得,滿臉黑人問號,我什麼時候欺負她啦?
「一休大師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青青。」
秦珂認真的說道。
一休大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得像個彌勒佛:「我信你小子。」
「師妹,你不回去嗎?」
九權看到鷓鴣的腳下像長了釘子,似乎沒有一點想要離開的想法。
「我在這裡多陪師兄幾天。」
鷓鴣笑著回答。
她巴不得天天住在義莊。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這怎麼可以。」
九叔心中頓時一驚,正色道:「師妹,你的靈嬰堂出不得半點岔子,要是留在這裡,出了事怎麼辦?」
他可不敢讓鷓鴣住在義莊,哪天自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也說不定啊。
「也對。」
鷓鴣想了想,上次靈嬰堂就出事了,折騰了她好幾天。
想了想,開口道:「那師兄我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你。」
「不必……咳,我的意思是說,不必這麼麻煩!」
九叔險些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連忙圓了一句。
鷓姑切了一句,她知道九叔心中的想法,默默給自己打氣。
鷓鴣,不要放棄,師兄是你的。
四目道長他們雖然離去,義莊也不缺乏熱鬧。
九叔早就在院子里給青青預留了一個房間。
任珠珠一天到晚跟在秦珂的身後,嘰嘰喳喳的像一隻百靈鳥。
新年期間雖然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九叔對秋生和文才的訓練沒有絲毫的放鬆.
每天早晨都能聽到兩人殺豬一般的慘叫和九叔的暴怒。
「九叔在家嗎?」
這天下午,九叔正在教授秋生和文才畫符,義莊的大門被人拍得哐哐響。
「秦珂,去看看。」
九叔手中沒停,繼續筆走龍蛇,口中不斷的講解。
秦珂走出去,剛一打開門大門,一個人影就跌跌撞撞的竄了進來,險些摔倒。
「小心!」
秦珂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這才看清來人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青壯年漢子。
在他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氣。
「多謝。」
青壯年站定了身子,這才說道:「小兄弟,九叔在家嗎?」
他的腳下穿著一雙草鞋,背著還背著一個大斗笠,很顯然是附近的村民。
秦珂看出他臉上的驚恐的焦急,問道:「你找我師傅什麼事?」
「師傅?」
青壯年馬上反應過來,抓住他的手,說道:「小道長,救救我的兄弟。」
秦珂問道:「你兄弟怎麼了?」
青壯年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把事情的原有說了出來。
這傢伙叫王鐵柱,還有個兄弟叫王二狗是附近王家村的,前些日子聽
說山裡出了古墓,就慫恿自己的兄弟去山裡找寶貝。
這人的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山裡的一處古墓,因為山體滑坡,露出了墓口,兩兄弟大喜過望,立刻回家找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一同進山挖墓。
這一挖,寶貝沒挖著,反倒是挖出來一具古屍。
幾人在古屍身上摸索了一陣,毛都沒找到,不由得有些大怒。
正要把古屍燒毀,誰知道那古屍居然睜開眼醒了過來,一口咬在
了王二狗的身上。
王二狗的脖子就好像噴泉一樣,血止都止不住。
好在那時候天色已經有些微光,殭屍來不及咬死人,就躲回了古墓。
其他人早就被古屍嚇得屁滾尿流,跑的沒影了,
王鐵柱把地上痛苦掙扎的王二狗帶回來,卻束手無策。
王二狗的狀況卻越來越差,手指甲長的奇快,臉色也變得烏青烏青的。
王鐵柱一看,這情況不對。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王二狗有問題了,這才鎖了門急匆匆的過來找九叔。
「情況就是這樣,小道長,我兄弟還有救嗎?」
秦珂無語,這尼瑪都屍變了才來找九叔,你咋不等屍體爛了再來呢?
那具古屍,很顯然已經變殭屍了。
王二狗要是剛剛被咬就來找九叔,或許還有點希望。
治療屍毒,九叔拿手。
現在聽王鐵柱描述,王二狗都已經涼了,已經變成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殭屍。
只能弄死,做無公害處理。
「秦珂,什麼事情?」
九叔教完一道符,從房間走了出去,眼睛在王鐵柱身上瞟了一眼,眉頭一皺。
很顯然,九叔也察覺到了他身上的屍氣。
秦珂指著王鐵柱無語道:「師傅,這傢伙帶著他弟弟挖古墓,被僵咬了,現在估計已經屍變了。」
「殭屍?」
九叔的眉毛鎖得更緊了,很顯然是在詢問。
秦珂把王鐵柱告訴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氣的九叔大罵道:「簡直胡鬧,深山裡不知名的古墓你們也敢挖?」
那種深藏山林的古墓,且不說遇到殭屍鬼怪的幾率,單就是墓道里的機關,也是殺人不見血的。
上次去米其蓮家捉鬼,就是個例子。
要不是師徒倆機智,恐怕就被釘死在墓道了。
有些人,為了錢財真的不要命。
「不是啊,九叔。」
王鐵柱聽出九叔的不悅,連忙解釋道:「古墓不是我們挖開的,是山水沖開的。」
九叔哼了一聲,此時此刻說這些也沒有意義,還是先把那個屍變的王二狗解決了再說其他。
「師傅,我去吧!」
秦珂主動請纓,他現在巨缺陰靈氣,要是墓裡面是個大傢伙,那可
就賺翻了。
這想法要是被九叔知道,說不得就是一頓臭罵了。
哪有當道士的,還希望殭屍越強大越好的。
「也好。」
九叔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小徒弟辦事,基本不用操心。
「帶上文才和秋生,讓他們跟著你多見識。
秦珂點頭,把秋生和文才叫出來,和任珠珠說了一下,就跟著王鐵柱出發了,
「小師弟,我們這次幹嘛啊?」
秋生和文才一臉懵逼的問道。
「抓殭屍?」
「什麼?殭屍?」
秋生和文才立馬臉色微變,任家鎮的殭屍,留給他們難以磨滅的印象。
再加上富貴村的西洋殭屍,每一具都凶得很。
好在有小師弟在身邊,他們的心稍微安定。
「小道長,前面就是了。」
幾人走了大半天,終於到了王家村。
王家村的規模不大,保守估計十幾戶任家,趕富貴村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走在路上,村子里的狗都是夾著尾巴走路,看到陌生人,吠都不敢吠一聲。
秦珂一眼望去,整個王家村死氣沉沉的。
沒有一絲的朝陽之氣。
穿過一條不太好走的土路以後,王鐵柱指著不遠處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土屋說的:「小道長,到了。」
秦珂點頭,輕輕一推,院落的大門就應聲而開。
「好重的屍氣。」
秦珂前腳剛剛踏進院落,從嗅到一股濃郁的屍臭氣息。
就好像一隻死老鼠放了七八天那種味道,令人作嘔。
「唔,怎麼這麼臭。」
秋生和文才剛進院子,就被這股味道熏了出去。
「屍氣能不臭嗎?」
王秧看了兩人一眼,成為九叔徒弟這麼久了,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