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都市篇——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第十四章 詭異的晚餐

第一卷 都市篇——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第十四章 詭異的晚餐

晚飯是在一種極度尷尬的氣氛中進行的,而葉潤秋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傅雨辰旁邊,點頭,微笑,吃飯,然後敷衍地回一句「嗯」。

傅雨辰卻與葉爸聊的不亦樂乎,兩人酒逢對手,一晚上幹了兩斤白酒。

趁著他們喝酒的間隙,葉潤秋將程程叫了出去。

她本想好好教訓這個「吃裡爬外」的死丫頭,哪知人家竟然反客為主地問道:「秋,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一句話把她問的有點懵。

「就是你和傅雨辰啊?」

「她不是有校花嗎?」她對這件事一向諱莫如深。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好呢還是無邪好呢。」

程程恨鐵不成鋼地啐了她一眼,「如果他們真能成,還能拖到現在?」

見她沒有搭話,程程欲言又止地說了句,「何況。」

「何況什麼?」她眼睛一亮。

「何況他們已經鬧翻了,何書琪早就去了*國......」吧啦吧啦,程程耐心地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遊艇事件之後,他們大吵了一架,何書琪一氣之下去了國外,孟凱一直陪侍在側。

「你不要告訴我,你對他沒有絲毫想法,或者說無動於衷?」

面對程程的質問,葉潤秋選擇了沉默。

「難道你不知道他為你付出多少嗎?」

「什麼意思?」葉潤秋表示不解。

「你啊你,氣死我算了!」

不知道為什麼,程程竟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她無奈嘆了口氣,「遠的不說,就說這個流動基站,難道你還看不出什麼嗎?」

「看出什麼?」

她搖了搖頭,一臉單純地說道:「不就是因為靠近五環,而且......」

她話還說完,程程就打斷道:「你不要告訴我,這麼狗血的理由,你都相信了?」

「......」

她還真相信了,而且,並不覺得狗血。

「難道你就沒想過,靠近五環的地方這麼多,為什麼偏偏在這嗎?」

「為什麼?」她吃吃地問道。

「......」

程程耷拉著臉,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因為你在這!你的家在這!」

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讓葉潤秋頓開茅塞,可清楚之後,一種莫名的情緒又籠罩在她的心頭。

先不說程程的推測是否屬實,單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和校花之間只是出現了嫌隙,並不排除藕斷絲連的可能性。

如果他們死灰復燃,她在何書琪面前,幾乎沒有勝算。

到那時,受傷害的一定是她!

似乎明白她的顧慮,程程一陣見血地說道:「秋兒,你哪都好,就是在感情上缺少一些義無反顧的勇氣!」

頓了頓,程程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情場如戰場,你的每一次優柔寡斷都意味著,你喜歡的人會和別人過一輩子!」

感覺程程說的有道理,可她一時還是拿不定主意,「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倒貼嗎?」

「不是倒貼,是讓你釋放善意的信號,至少讓他感覺到,你有窗口,並非牢不可破。」

程程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雖然男人都不要臉,但他們同時也好面子,如果你始終拒人千里,那麼男人也會對你避而遠之。」

「所以?」

程程耐心地說道:「所以你要講究策略。」

「啥策略?」

「你這算是問對人了。」

左右環顧一眼,確定沒人,程程賊賊一笑,「策略多了,比如欲擒故縱啦,欲迎還拒啦,等等。」

「別說的那麼深奧。」她聽不懂。

「好吧。」

程程無奈地攤了攤手,用一種通俗易懂的大白話,循循善誘道:「說白了,就是先給他點甜頭,再抽一巴掌,然後再給,再抽,以此循環,但要把握住技巧和力度,不能太猛,也不能太輕。就像煲湯,火候最重要。」

「就是紅棗加大棒唄。」

葉潤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要達到什麼效果呢?」

「你這個死丫頭終於開竅了!」

攥著她的手,程程一臉興奮地盯著她,「效果的話,就是挑起男人的興趣,勾起他求而不得又非得不可的慾望。」

「......」

雖然知道這些都是經驗之談,但這種處心積慮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眼看出來有段時間了,葉潤秋生怕他多疑,簡單聊了幾句,就趕了回去。

等她們到時,晚宴已經接近尾聲,父親喝的不省人事,傅雨辰也已然到了極限。

散場時,母親扶著父親去衛生間吐酒,程程送老爺子去了敬老院,唯獨剩下她和酩酊大醉的傅雨辰。

原本想扔下他不管的,但看到他昏昏欲睡的樣子,她又於心不忍。

好在,傅雨辰酒品尚可,喝醉后不發瘋、不喧嘩,就默不作聲地往回走,而葉潤秋則隨侍左右,時不時攙扶他一下,但多數時間還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夜色漸深,天空顯得無比深邃。

路過花海時,傅雨辰吐了一回酒,然後就坐在木質棧道上,休息了一會。

不遠處就是玫瑰園,朦朧的月光下,近百畝的玫瑰花迎風招展,平添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葉潤秋蹲在他身邊陪著他,不時拍拍他的肩膀,遞遞茶水或者紙巾。

喝完酸奶,傅雨辰感覺舒服多了,人也清醒了一些,他抬起頭,望著星空,古井無波的眼眸深處流淌著一片星河。

許久之後,傅雨辰緩過神,饒有深意地盯著她,問:「對星座有研究嗎?」

「沒有。」

葉潤秋搖搖頭,話題到此原本應該終結了,但她突然想到程程口中的「窗口」,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反問了一句,「你呢?」

傅雨辰想了想,隨手指了指,「水瓶座、白羊座、金牛座、雙子座、摩羯座……」

「哇!厲害了!」葉潤秋即刻投去崇拜的眼神。

哪知人家回了句,「我統統不認識。」

「……」

「但我。」他指了指葉潤秋,「認識織女星。」

他又指了指自己,「以及牛郎星。」

這算什麼?表白嗎?

她臉一紅,多少有點激動,可轉瞬一想,又有點失望。

畢竟他今天喝多了,天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是一時衝動,還是酒後戲言?

所以,她按捺住內心的波瀾,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喝多了。」

「我並不認為我喝多了。」他說,順手摘了一根草莖,含進嘴裡。

「那剛剛是誰吐的?」她指了指遠處的垃圾桶,露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死樣,「那裡可有證據。」

「噓!」

食指置於嘴邊,傅雨辰淡淡一笑,「不要告訴別人。」

「那得看我的心情了。」難得抓到他的小辮子,葉潤秋多少有點得意。

他抿了抿嘴,饒有興緻地說道:「聽你的口氣,如果心情不好,還得滿世界招搖?」

「那必須的。」葉潤秋挑了挑眉,一臉嬌俏地說道:「所以,你可不能惹我生氣。」

傅雨辰嘴角一翹,用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哦。」

葉潤秋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發現你,比我想象中還傲嬌。」

「這不是傲嬌,是自信。」

「哦。」

葉潤秋撇撇嘴,「又是與生俱來的嗎?」自戀!

「不。」傅雨辰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是追求者排到京城十里屯的自信。」

「......」

一個隨口一說的爛梗被他巧妙地編排了兩次,而且每一次都出其不意又自在情理,也是沒誰了。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他。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雖然臉上寫滿了開心,但嘴上還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那你笑什麼?」

「我沒笑,是你眼花了。」她辯解道。

「是嗎?」

她微微收斂笑容,「難道不是嗎?」

「如果我說不是呢?」

「你!」到底會不會聊天?

「或許是吧。」她話還沒說完,他就繼續說道。

「什麼叫或許?」葉潤秋努努嘴,「本來就是。」

「是是是,行了吧?」傅雨辰無奈一笑。

「怎麼那麼勉強?」葉潤秋剜了他一眼,「我可沒有勉強你。」

「那你要我怎樣?」傅雨辰將嘴裡的草莖一吐,又換了根新的,漫不經心地說道:「難道還要我單膝跪地,以示真誠嗎?」

不得不說,酒後的傅雨辰更平易近人一些,這種相對的「善解人意」也很討她的歡心。

「誰要你單膝跪地啦?」葉潤秋低下頭,羞答答地應了一句。

過去一段時間,雖然兩人忙於工作,但聯繫從未間斷,不過,葉潤秋不喜歡微信上的他,因為他的言簡意賅,讓她感受到的只有冷漠和疏離。

「問你。」凝眸沉思幾秒,葉潤秋終於忍不住問了,「你和何書琪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

說話間,他將西服鋪於身後,枕著胳膊,躺在了棧道上,就像當年那樣,無憂無慮又沒心沒肺。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她皺了皺眉,臉上現出一抹紅暈。

聞言,傅雨辰臉色一沉,頗為嚴肅地說道:「我只把她當成妹妹。」

「真的嗎?」

「嗯。」

「哦。」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欣喜。

但傅雨辰卻眯了眯眼,「突然發現。」

「什麼?」

嘴角溢出一絲奸詐,「你貌似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你胡說什麼!」

冷不防地被他這麼一問,葉潤秋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但她還是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哪怕笑得有點猙獰,「看來你酒醒了,那我走了?」

不是她沒有善意,而是某人太氣人!

她作勢要起身,傅雨辰卻一把拉住了她,興許用力過猛,她竟一個趔趄,倒進了某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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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我們遺忘的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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