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到我算你倒霉
見貴客臨門，老闆耶南趕緊迎了上去。
「古先生，您來怎麼不知會一聲，我派人去接您。」
「耶老闆，客氣了。」古道擺了擺手，笑容滿面的說道：「反正我也閑著沒事，正好來看看。」
來的人一身唐裝，身材微胖，大概六十歲上下，國字臉，說話底氣很足，不怒自威，給人種實力雄厚的樣子。
「是是是。」耶南拱手相讓，把古道請到茶客位置上。
當看到林森還在和自己的茶，耶南眼珠一轉，故意將麻煩推出去，說道：「那塊毛石的主人來了，你不是說那塊石頭是假的嗎？跟古先生說吧。」
見耶南老闆跟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小年輕說話，古道的目光也投了過去，大量一番后，問道：「這位是？」
不等耶南說話，林森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問道：「老先生，那塊糯種是你的？」
「別胡說，年輕人怎麼能這樣說話？」
耶南有些不滿，來到他面前，拉住林森的胳膊，向外拽去。
「你知道他是誰嗎？」
「古先生，可是瑞市翡翠大王，生意遍布東南亞，在中緬邊境誰不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
「小夥子，我不是無理之人，你走吧！不送了。」
耶南拽了兩下，見根本拽不動，索性不費力氣，向門外指道。
聽聞這話，林森笑了笑，說道：「身份高低和賭石有什麼關係？」
「老闆，看你在這行也是老手了，那些常年混跡在賭石圈子的人，失手的還少嗎？」
「這...」
被他這麼一說，耶南頓時語塞了，其實他說的也沒毛病，賭石行當，一刀窮，一刀富的人還是屢見不鮮的。
不過，看著林森也不想很懂行或者想鬧事的樣子，怎麼一口咬定那是糯種？
「不知道，小夥子有何見解？」其實古道也不是相信他，而是閑來無事，故意打趣道。
「不止是糯種，我懷疑是有人造了假，水平極高才使得老先生上當了。」林森邊說，邊來到櫃檯前拿起石頭，再次確定一下。
「哦？」
說話間，古道和耶南對視一眼，輕視笑著，跟他來到櫃檯前。
「老先生，你看這塊毛石，皮色光滑，紋路看似自然，可你仔細觀看就會發現，每條紋路粗細都一樣，哪怕制假者故意弄得有差別。」
「不過，下刀點都是相同的...」
還沒等林森把話說完，古道和耶南的臉開始有了變化，他們這樣的賭石圈老人，竟然也看走眼了？
按理說，一個人看走眼還有可能，兩個同時的幾率比中彩票還渺茫。
「年輕人，我和耶南老闆一起看走眼，你這玩笑開大了吧？」
「就是，古老可是賭石界的泰山北斗，你算幹什麼的？來這指手畫腳了？」說著，耶南向夥計擺了擺手，幾個人走過來。
「請他出去。」
「是！」
幾個夥計一擁而上，還沒等近林森的身體，就全都應聲栽倒，身體癱軟的再也無法動態。
「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耶南眼睛都直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看著此場景，古道也微微驚呆，他再次打臉一番林森，輕聲問道：「小夥子，你確定毛石有問題？」
「非常確定。」
「那好，若是我把賣石頭的人叫來，你可敢對峙？」古道是聰明人，他一眼就看出林森出手不凡，絕非普通人。
雖然他不在乎這點錢，可被騙是他不能容忍的。
「古先生，你別著急。賣石頭那傢伙還在瑞市，我派人去接他來，看看他怎麼說。」耶南見古道這樣說，立刻心領神會的說道。
「不過，我派人去之前，你能不能先讓他們恢復正常？」
林森笑了笑，用手中的銅仗在他們身體上點了點后，那幾個夥計才漸漸緩過來。
他擺手叫過一個夥計來，示意找賣石頭的人來。
古道對於林森的打扮很感興趣，問道：「小夥子，你穿的這是？」
「薩滿法師的法衣。」林森並未避回，直接回答道。
聽聞，古道臉色露出笑容，說道：：「原來是薩滿法師？贖我有眼無珠了，慚愧慚愧。」
「老先生知道薩滿？」
能在南方城市知道薩滿的人極其少，他也感到吃驚。
「當然，我也是東北人，年輕的時候來這裡闖蕩，就在瑞市安家了。」古道望著他手中，那薩滿銅仗，頗有興趣道：「小夥子年紀輕輕，就能成為薩滿法師，實屬不簡單。」
「想當年，我也是受到薩滿法師的指點，才到了這裡。」
「沒想到，在瑞市遇到了老鄉。」林森微微一笑。
「對！」
「小夥子，你來瑞市做什麼的？」古道覺得他不像來賭石，更像有什麼事情，等待之餘問道。
「來找樣東西。」林森輕聲回答。
「什麼東西？」
「說說，沒準我能幫你。」
古道頗有興趣的問著，他對林森的印象極好，據他所知，薩滿能通靈，遊走在人鬼之間，普遍都是高人。
「現在還不方便說。」
「哦？」
就在這時，石頭記門外一道急剎車聲音響起，一輛黑色雅閣停在門外，從車上下來一胖一瘦的兩個中年男人。
兩個男人穿著講究，渾身上下都是國際大牌，剃著板寸，中等身材。
「耶老闆找我們有事？」
他們剛走進來，耶南直接迎了上去，皮笑肉不笑的，挨個握手后，向茶客區指了指，並未說其他多餘的話。
「古老他找我們有事？」胖瘦男人互相對視一眼，走過去，向古道鞠躬道：「古老，不知道找我們有什麼事？」
古道剛要開口，卻被林森搶先道：「那個石頭假貨，把錢退了吧。」
什麼？
他們的目光落在林森身上，皺了皺眉頭，什麼樣的人穿的如此奇怪？
「你是誰？」胖男人滿臉不樂意，問道。
「是誰和石頭真假有關係嗎？」林森滿不在乎反問道。
見狀，胖男人也坐了下來，可他並未理會林森，反而對古道說：「古老，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去一趟緬國不容易，毛石也因此漲價，這塊可是極品，帶回來很難。」
「有什麼問題，您老和我說，萬事可商量。」
他們兩個雖心中不滿，可表面上對古道還不敢放肆。
古道望著兩個人，眯縫著眼睛，不冷不熱的說道：「二位，跟我古某人做生意，最大的誠意就是老實，石頭有沒有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是問你們自己才對。」
「這位小兄弟說，石頭有做出來的痕迹，沒想到在瑞市還有人敢騙我？」
他的話極其有技巧，將責任全部推到了林森身上，要是看走眼也不至於得罪人，十分的老奸巨猾。
所謂的做出來的，是賭石圈裡的行話，就是毛石造假的意思。
這行跟古玩圈子不同，賭石圈子作假可是人品問題，一般出這種老千會被人唾棄。
正常石頭，看走眼，能窮能富全憑命，可作假就不行。
「哦？」胖男人聽了古道的意思，轉過臉看向林森，目光陰冷的問道：「說我的石頭是做出來的？他娘的，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董胖子，在這行可口碑不錯，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就胡亂說，我手下那般兄弟們，可不答應。」董胖子咧著嘴，冷冷哼幾聲，言語間充斥著威脅。
誰都知道，在中緬邊境遊走這群人，都是兩道通吃，很多人甚至背了很多人命，幾乎都是亡命徒。
林森並未說什麼，拿起毛石和手電筒，對準上面的紋路，讓董胖子觀看。
「怎麼了？你沒看到裡面一片綠？這麼好的料子，你找遍瑞市都找不到，要不是我冒死從緬國弄回來，你小子，這輩子都看不到這麼好的貨色。」
說話間，他不斷給跟著來的瘦男人，遞眼神。
「呵呵！就是這一片綠才不對，不過，我承認你是高手。」林森抱著肩膀嘿嘿一笑，繼續說道：「但你遇到我，算你倒霉。」
聽聞，兩個男人臉色瞬間變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