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絨花

雪絨花是奧地利的國花，它的花語是極其難得的愛。相傳古時候，奧地利的男青年會送給心儀的女生一朵雪絨花以示求愛。但是雪絨花產地在奧地利西部的阿爾卑斯山脈上，只生長在夏季也覆有積雪的凍土裡，所以為了採摘雪絨花，奧地利的男青年需要極大的勇氣、極強的毅力。雪絨花作為國花，很好地象徵了奧地利人勇敢堅韌、浪漫純粹的民族精神。

說起奧地利，可能大部分人聯想到的是音樂之都維也納，那裡是藝術家的聖地，但其實奧地利人文武雙全。奧地利公國屬於神聖羅馬帝國的一部分，在哈布斯堡家族的治理下國力日增，逐漸成為了神聖羅馬帝國境內首屈一指的選帝侯。但如日中天的奧地利公國在15世紀遭受到了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持續不斷地侵入。最危險的一次首都維也納被團團圍住，但奧地利人依然堅持到了波蘭援軍的到來，得以解圍。此戰過後奧地利公國國力更甚，依靠強大的武力征服了周邊匈牙利、南斯拉夫、捷克和斯洛伐克等民族，建立了奧地利帝國。所以奧地利人的血脈中不僅有文藝，更有武力。

藝術可以陶冶情操令人文雅，但也可以激憤人心昂揚鬥志，凡事都有兩面性。有一個奧地利人曾將演講藝術發揮到了極致，煽動整個日耳曼民族的復仇情緒，給整個世界都帶來了災難，他就是希特勒。

希特勒的德意志第三帝國宛如一台戰爭機器，其全部的工業能力都為軍事擴張做準備，兵鋒所至皆成齏粉，直到兵敗斯大林格勒。納粹德國的崛起其實離不開蜥蜴人的幫助，蜥蜴人正是看重了納粹德國滅猶太、反基督（《聖經》在納粹德國是禁書）的特點予以支持。當然這次蜥蜴人不會直接下場參戰，而是讓它的使徒操縱美國政府代表以貸款的方式在經濟上扶持德國，使之擺脫了《凡爾賽條約》壓在肩上的債務重擔。「以貸還貸」的方式原本不能減輕自身的負債，可是美國和納粹德國在協議上玩了個文字遊戲：美國給德國提供貸款而美國收到軍事債券，債務到期時德國須以軍事裝備予以償還，而軍事債券不計入國家經濟債務，逾期未還也不影響經濟信用。

這樣一來，德國不僅有資金可以償還天量的戰爭賠款，還可以名正言順地發展軍備。納粹德國這台戰爭機器開始高速運轉，希特勒承諾德國人每戶每家都有牛奶與麵包的諾言也得以實現。蜥蜴人落一子而活全盤，僅憑此項目德國恢復了生產力、大幅改善了民生、開始大規模擴軍備戰，民心牢固地凝聚在德國納粹這一邊，實實在在的高招。

假如希特勒避免了一切戰略誤判最終贏下了二戰，那麼《高堡奇人》這部美劇中描繪的世界將會成為事實。人類世界只剩下納粹德國和日本帝國這兩個國家，威權壓倒一切、「低等種族」的百姓民不聊生、「高貴的日耳曼雅利安人」則唯元首是瞻，陷入集體無意識之中。言論自由被「元首的話」取代、民主被威權取代、科學也被政治化，沒有了多元且自由的思想，科技發展十分緩慢，這樣的世界已和天龍人文明有幾分相似。

萬幸的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世界反法西斯力量要大於軸心國及其僕從。正如雪絨花所象徵的人文精神，中、蘇、美、英、法等國無懼犧牲、不屈不撓地與強大的法西斯力量作戰並最終獲勝。從更深層的歷史意義來看，這是地球人類第一次僅靠自身的力量戰勝了蜥蜴人的陰謀，但是蜥蜴人並沒有放棄主宰人類的計劃。相反，它們早已醞釀著另一個更長遠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