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九洲書館二
或許你要說葉楓對一個幫助自己的人使用看穿太不厚道、太沒有道德了。是嗎？那你一定忘了這裡是哪裡，這裡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遵循著「叢林法則」的殘酷世界，活著才能談意義、談理想，死了的話，你的意義就只是野獸嘴裡的肉，花草的肥料罷了。
那麼在這樣的世界，想害你的人會高喊著「我要害你啦」沖向你嗎？他會把「我是壞人」直接貼自己腦門上嗎？想想你身邊的人，那些會接近你傷害你的人，哪個對你不是態度極其友好的。那麼將這些想害你的人和那些真正對你好的人區分開來，這難道也有錯嗎？區分這件事到了葉楓那裡就是「看穿」，一個被葉楓提高到了概念化的技能。就和你呼吸用鼻子一樣，葉楓區分人心對自己的是懷著善心還是惡意，用的就是「看穿」。
當然你也可以將那些害你的人和對你好的人，不管是誰統統拒之門外。你聽出來後果了嗎？你只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導致的結果依舊只是崩潰而已。
但是不得不承認，就葉楓自己來說，一見面就對別人用「看穿」這種能把人祖宗十八代看得底褲都藏不住的技能，是有些不道德。
但是為了生存，很多時候我們的確是不得不做一些不道德，甚至是不好的事情。我稱之為第一階段。在第一階段，但凡你想出人頭地，你就根本當不了一個好人。一個好人是不可能在這個階段出人頭地的。如果是成為被宰的羔羊，那倒是可以保持善良。這個也是為什麼你會覺得抖音裡面那些「黑暗」的話是那麼有道理。就是因為那些話基本都是處於這個階段層次而已，而你剛好就處於同一個人生階段罷了。所以處於第一階段的時候，你很難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批判這些人，因為那隻能代表你是個弱者，只有弱者，被吃的羊才能善良。
那麼過了第一階段，當我們解除了生存危機，可以選擇不再使用缺德行為的時候，也就是可以選擇善良的時候，我稱這個時候為第二階段。在這個第二階段，一個人的人品道德的分歧就體現在這裡的選擇上。在這裡就能直接體現善惡品行。我們之前總結過的善惡還記得嗎？
能惡而為惡，是為惡。
能惡而不為，是為善。
能善而為善，未必善。
能善而不為，近於惡。
第二階段最簡單的栗子就是行業壟斷。
而在葉楓這裡就是葉楓當用看穿之後確認了老者不會害自己之後，就沒有繼續對老者用看穿了。畢竟既然解除了生存的危機，在對老者使用看穿這麼缺德的技能的話，葉楓就真的是自甘墮落了。還記得葉楓是怎麼說自己的嗎？
「我是個惡人，但是我不甘心做個惡人，不想自甘墮落。」
這句話說的就是葉楓經歷這兩個階段的總結。但是說實話，這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些話只不過是還沒有喪失良知的奮鬥者都會說、都會做的事情，真的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或者說，這是良知、道德尚存的奮鬥者的無奈和無助吧。
老者將葉楓放進來之後，便給葉楓指了個角落座位，那自然是讓葉楓去那裡過夜。看樣子老者不是第一次接待像葉楓這般半夜沒有地方去的人了吧。
你要說萬人往不會辦事，不知道給葉楓安排住處嗎？這個不是有怠慢先生的嫌疑？但是他哪有葉楓的看穿啊，他哪裡知道你一個陽明書院的學員會留宿街頭？難道學員不該住分院的嗎？
你要說葉楓為什麼不為了找到龍珠，把每一個人都看穿到底，逮一個徹底看穿一個。其實你想說的是，只要目的是好的，手段再惡劣也無所謂。我管不了你是什麼人，我只想說：葉楓他，是葉楓，他不是古月方源。「好事看心、壞事看行」是葉楓的做事原則，所以不要再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問我這種已經問爛的問題，很無聊的，我也會被噴是在水文。
至於龍珠的事情，葉楓依舊沒有在老者的那裡找到什麼線索。不過葉楓不擔心，並非是葉楓狼心狗肺，神經粗大，而是因為葉楓相信蘇婉兒是有那個運氣和機緣的。因為自己是天地氣運的集合中轉站，蘇婉兒也是自己重要的人，那麼自己收集的氣運沒理由不給她，那麼獲得大氣運的蘇婉兒沒理由會得不到龍珠就此隕落的。用賭桌上的話就是跟風壓大小，我賭的不是自己的霉運，而是別人的好運。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很多時候，幾乎都是「知其不可奈何」，那時候我們也就只能「盡人事知天命」了。
九洲書館的裡面比外面看起來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走進這裡的時候，葉楓才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書山」。高聳幾乎如雲的書架的頂端，幾乎真的能看到一些雲朵，真的是讓葉楓大開眼界。
葉楓還是很佩服的老者的閱讀量的，雖然剛剛用看穿的時候，葉楓將那老者腦子裡面的書籍知識也順便完整複製記憶了下來。或許你這樣說，葉楓乾的事情和文蠱當初有什麼區別？你真的覺得沒有區別嗎？
文蠱是通過吞噬人的靈魂的方式獲取知識。那些靈魂所記憶的知識，是瞬間在文蠱的神識裡面出現的。而葉楓的則是對已有知識的拷貝。簡單的說法，葉楓對老者知識的複製，就相當於把老者所有看過的書一起打開同時翻頁，葉楓對書頁上的只是進行複製記憶而已。只不過對老者的知識的拷貝，省去了那誇張的萬書齊開的大場面罷了。所以葉楓才會知道老者的那恐怖的閱讀量和知識量，才會佩服這個老者。
而隨後葉楓在老者的允許之下，翻看的書籍都是老者的複製記憶裡面所沒有提到的書籍。這一點，老者也很快就發現了，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的書都是自己沒有看過的，而自己看過的他是一本都沒有碰。
雖然老者也有一絲懷疑，但是很快就釋然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這麼一個單純喜歡學習知識的小傢伙了，他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