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活吃兩腳羊

鎮子當中一條通衢大道，十幾個剃著莫西幹頭型的異族人正圍坐在篝火旁邊吃著烤肉。

他們烤的肉不是牛羊豬狗，而是人！

二三十個百姓被剝得赤條條的，男的跪在左邊，女的跪在右邊，火堆旁邊還拴著幾個小孩！

為首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伸手撥了撥腳下奄奄一息孩子，從一個木桶中取出刷子，把一些不知名的醬料刷在孩子身上，又聞了聞。

旁邊一個拿著牛角刀把烤肉塞進嘴裡的傢伙含混不清的說道：「小孩子的肉沒有嚼勁，還是女人的肉最好吃。」

為首大漢撇了撇嘴，「放屁，兩腳羊里最嫩的就是不到六歲的小女孩，你哪裡吃過這種美味？」

二人說的自然是他們自己的語言，不過凌雲等人自小與外族接觸，倒也聽得懂。

「我不信！」

拿牛角刀的大漢站起身來，「我就烤一條女人的胳膊來吃，看誰的更香，咱們比一比。」

「比就比！」

為首大漢提起刷上醬料的小女孩就要架到火上烤，拿牛角刀的大漢則走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眾女子。

遠處眾人看得目眥欲裂，就連鄧長倫都雙目通紅，可惜包圍圈還沒就位，不敢立刻動手。

凌雲忍不了了，直接現身向火堆走去，一邊走一邊喝道：「你們動作麻利點，還沒完成包圍嗎？今天一個都不準放走！」

他這一喝，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十幾個韃子都站起身來抽出雪亮的腰刀看向他。

白毅也現身出來追上他，「少爺，不可莽撞，韃子的箭術很厲害的！」

凌雲輕哼一聲，「有多厲害？讓我也見識見識。」

白毅直接無語，一肚子勸慰的話都被憋了回去！

您還想見識見識？您小腹中的那一箭是假的嗎？丹田都廢了！可讓我說您什麼好？

凌雲的話卻被韃子聽懂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隻兩腳羊竟然沒見識過咱們的箭術，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

「你們才是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

凌雲搖了搖頭，「我扭斷你們小王子脖子那一幕，你們都沒看見嗎？」

「什麼？你，你是那個什麼雲，就是你殺了我們小王子？」

凌雲淡淡一笑，「對，我就是那個什麼雲。」

「殺！」

「殺了他可得汗血寶馬，牛羊千頭！」

眾人揮舞馬刀向他衝來！

比他們更快的是兩支利箭，一取咽喉一取胸口，速度快得無與倫比，韃子的射術果然不是蓋的！

白毅驚叫一聲，可不敢再讓少爺犯險，身形一晃便要擋在凌雲面前。

卻見他呵呵一笑，出手如電，每隻手各出一根食指，在利箭中間靠後位置一按一晃，兩支利箭竟然調頭回去，「噗噗」兩聲嵌入兩個韃子咽喉！

「呃……」

白毅都傻了，如同木雕泥塑般動也動不了！

他是修鍊出內力的人，以他的修為和眼力，空手撥開箭支也不是難事，但不可能如此舉重若輕，更絕無可能以原本的速度回射敵人，這簡直神乎其技！

就在他發傻的時候，凌雲已經迎上了一眾韃子，七八柄雪亮彎刀如同電光一樣劈下！

他好像沒看見似的，還往前走了一步，就在刀光臨頭的時候才微微一側身，彷彿丈量好了一般從兩柄刀之間穿過去！

他手上沒有任何兵器，還是兩隻手，兩根食指，卻如插豆腐一般深深地捅進了兩個人的眼窩！

接著雙臂一收，直接把兩個人的鼻樑骨都拉斷開來！

那血噴的！如同裝滿水的氣球爆炸，還帶著腦漿子！

兩個人叫都沒叫一聲便倒在地上，凌雲看也不看繼續邁步。

「嘔！」

曾經殺人如麻的白無常白毅都受不了了，就沒見過下手這麼狠的，這是什麼武技？人也可以這樣死的嗎？

還沒容他跟上去，凌雲揮手之間已經連殺八人！白毅甚至連那幾個人怎麼死的都沒看清楚！

等眾人形成包圍圈把活著的韃子全部擒住之時，凌雲已經在一個韃子衣服上抹了抹手指走進旁邊的飯館里。

「讓所有人都穿上衣服，韃子和男人帶進來問話。」

他的聲音從飯館里傳出來。

白毅感覺有些驚魂不定，點穴的手指幾次都戳錯了地方。

好不容易搞定一切，九個韃子跪了一地，七八個男人戰戰兢兢看著凌雲不敢說話。

凌雲擺了擺手，「都是大華人，不必這麼緊張，都坐吧，待會還有事求你們。」

說完沖白毅使個眼色，「問問這些韃子，為什麼不跟大部隊一起走，留在這裡等什麼？」

韃子的性格桀驁不馴，且瞧不起大華人，管大華人叫「兩腳羊」，在他們眼裡，大華人和牛羊沒什麼區別，自然不會受白毅的威脅，即便見識了凌雲魔鬼一般的殺人手段，依然梗著脖子叫橫。

「我時間很緊，沒工夫搭理他們。」

凌雲揮了揮手，「卸吧。」

說完扭頭看向幾個大華男子，「諸位，都鄉里鄉親的，被韃子欺負慘了，你們想不想報仇雪恨？」

幾個大華男子面面相覷，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好像要對幾個韃子下手解恨？

白毅也不明白，「謝？謝什麼？謝誰呀？」

凌雲翻了個白眼，「我讓你卸他們的胳膊腿！你還想感謝他們八輩祖宗是怎麼著？」

「哦，噢！好的！」

白毅等人急忙動手，咔嚓嚓砍下九條臂膀！

只有兩個人疼得大叫，其他人竟然咬緊牙關連吭都不吭一聲！

凌雲點了點頭，「果然都是硬漢！大華人就是缺少這點骨氣和血性！」

幾個大華人都低下頭去，他們被人打到家門口，父母妻子孩子死的死，辱的辱，到最後還得跪在地上當口糧，這種人也確實沒救了。

「讓他們把自己的胳膊吃下去，我就放他們走。」

凌雲說完又轉向幾個百姓。

「我知道你們沒練過武，不過要報仇雪恨不一定非得跟韃子真刀真槍的拼，這樣，你們把鎮子里所有能夠引火之物都給我弄來，然後再告訴我鐵匠鋪在哪裡，另外呢，就是想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竹林？」

說完向鄧長倫等人一指，「你們跟著他們去辦事，一切弄好之後速速回報。」

「是！」

鄧長倫等人領命，帶著幾個百姓離開。

凌雲笑眯眯的轉回頭去，「怎麼樣，有沒有人願意招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