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重生了
「動手,將她的心臟,給我剖出來!」
冰冷的手術台上,女人被綁住四肢無法動彈,意識昏昏沉沉,她被打了麻藥,渾身無力。
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以及器械運動的響聲,夏暖暖開始掙扎,她不甘的看向和醫生攀談的男人,一行清淚從眼角落下。
「為…什麼!」
「毅川,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說話間,夏暖暖只感覺腹部傳來疼痛,鮮血噴涌而出……
「我的妻子?」
「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如果不是你的心臟對念念有用,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陸毅川低沉的嗓音冰冷入骨。
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般刺入她的心臟,疼痛難忍。
只是因為她的心臟對夏念有用,所以才千方百計的設計陷害她嗎?
好狠的心啊。
她還是忍不住望了一眼陸毅川。
就好像看見了夏念靠在他肩膀上,兩人很快重新笑起來。
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曾經最愛的人,早就當她是塊墊腳石,只是為了救其他女人了呢?
真是可笑。
可她夏暖暖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夏念用著她的心臟去和這個渣男恩愛纏綿!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夏暖暖從手術台上掙扎坐起,拿起一旁的手術刀朝著自己的腹部刺去……
醫生見夏暖暖的動作,紛紛呆愣在原地。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男人憤怒大怒。
撲上前去,奪過夏暖暖手裡的刀。
緊接著,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
「把她的心臟取出來,然後砍去四肢,掏出肝臟后,將這裡的所有,連同這個賤人,一把火給我燒的乾乾淨淨!」
「出了什麼差錯,唯你們試問!」
陸毅川用濕巾仔細的擦拭著剛才觸碰過夏暖暖的手,眼裡滿是厭惡。
臨走時,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暖暖,就算是死,也要把心臟給念念!」
話落,陸毅川大步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夏暖暖雙眸猩紅。
她好恨,恨自己被陸毅川利用,她真的很想將男人碎屍萬段,可她沒有機會了……
如果能夠重來,她一定會讓所有利用過,傷害過她的人,血債血償!
……
許是夏暖暖滔天恨意難以消除,她竟然重生了。
此時,她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和一個陌生男人摟抱在一起。
四周空間狹窄,空氣中還瀰漫著石灰的味道…
???
夏暖暖有些懵,沒有回過神來。
她抬眸,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男人墨眸深邃,五官精緻,眉眼凌厲,夏暖暖覺得,莫名的熟悉。
視線下移,落在男人脖間印著『傅』字的襯衫時,她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傅家三爺,傅司翊。
前世,自己一心撲在陸毅川身上,但對於京都的勢力還是有所耳聞。
而眼前之人,就是陸毅川的死對頭,也是那狗男人的表舅。
可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唯一一次便是,在她和陸毅川的訂婚宴上,卻突發地震,陸毅川早就帶著夏念逃之夭夭,而自己和傅司翊則被困在一處牆角。
而現在,她出現在這裡,歷史重現,也就意味著,自己重生了!
一時間,夏暖暖悲喜交加,一行清淚自眼角留下!
她發誓,這一世,一定會手刃那對狗男女。
傅司翊看著懷中的女人,一會吃驚,一會驚喜,一會流淚,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默默的收回自己放在女人腰間的手。
「醒了?」
男人嗓音冷冽,夏暖暖回神。
夏暖暖回以微笑,說了聲謝謝,慢慢靠牆自己站起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思緒萬千。
傅三少,傳說中體弱多病,連帝都最有名的神醫都預測他活不過五年。
眼前的男人面色蒼白,似乎病了很久。
但為了自己的安全,周身還是維持著保護她的姿勢。
夏暖暖寸步上前一步,紅唇微勾,「謝謝三少。」
「沒關係。」男人聲音低沉,但也聽得出來虛弱。
她接著問,「不知道怎麼感謝您。」
「不用。」
「聽說您最近一直在應付相親?」
傅老爺子是為了給他這個兒子沖喜而已。
不知道為何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男人低聲問:「怎麼,夏小姐想替我介紹?」
「不如等會出去后,我們就去民政局扯證?」夏暖暖像絲毫不知道害羞,神色認真,「救命之恩湧泉相報。」
說著,夏暖暖還拉著男人垂在身側的胳膊再度放在自己腰間。
傅司翊眉毛一挑,「夏小姐不怕當寡婦么?」
「寡婦總比怨婦好吧。」
男人繼續低著頭,「傳言夏小姐曾當眾發過誓,此生非陸毅川不嫁,現如今…」
夏暖暖繼續笑,「你也說了,那是傳聞,傳聞多半有誤,當不得真。再說了,我嫁給你,你也不虧啊……」
男人低眸看著懷裡的人,並未做回答。
夏暖暖剛要開口,牆外卻響起救護車的轟鳴聲。
不多時,一股光照了進來,二人成功脫險。
夏家棟穿過人群,趕到夏暖暖面前,一臉焦急,「暖暖,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隨後,扯過一旁的醫生,「快快,愣著做什麼,快給我女兒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受傷。」
其實醫生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多大問題。
可他父親還是生氣,覺得醫生都是庸醫,他女兒昏迷這麼長時間,怎麼會沒事。
再次感受到關愛,夏暖暖鼻頭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前世,父親就對她疼愛有加,但凡是她想要的,夏家棟都會給他。
愧疚,酸楚,憤怒,油然而生。
見自家女兒哭的撕心裂肺,夏家棟心的化了,小心的拍著夏暖暖的肩膀,「乖乖不哭,爸爸在呢,一直在呢。」
夏暖暖心裡更是難受得要死。
這一世,她一定不會再讓他出任何差錯。
視線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陸毅川,夏家棟大怒,「陸毅川呢,讓他滾過來,沒看見我女兒嚇成什麼樣了?」
「哭的這麼傷心,還不過來安慰安慰!他這個未婚夫怎麼當的,現在指不住事,怎麼讓我安心將暖暖交給他?」
聽到夏家棟的話,夏暖暖哭聲小了,眼裡劃過一抹憤恨。
「爸爸,我沒事,陸毅川…估計和夏念在一起吧…」
「剛才地震,我看到他拉著夏念出去了,如果不是傅少保護我,說不定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夏暖暖雙眸通紅,身體微微顫抖,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窩在夏家棟懷裡。
「什麼?他竟然把你丟在酒店,拉著夏念跑了出去?」
從醫院急忙趕過來的陸毅川,聽到這話,心裡一慌。
「岳父,念念她受傷了,我才帶她去醫院…」
陸毅川拉著夏暖暖的手,面露焦急,「暖暖,你要信我,我和念念真的沒什麼。」
夏暖暖冷笑,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又沒說你和夏念有什麼,你這麼一說,到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