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個石頭能燒著
姜翰墨與高麗素一前一後從德馨樓往回走。
高麗素緊追幾步上前道:「公子果真要出去!」
「等新宅弄好后,本公子安排妥當,就出去看看。」
「外面兵荒馬亂,亂糟糟的有什麼好看?」
「現在到處兵丁往東邊集結,東征高句麗應該快開始了。楊廣曾坐鎮揚州為揚州總管,去年是他第二次下揚州,本公子想去轉轉,說不定會碰上他的舊屬。」姜翰墨接著道。
高麗素點點頭。
「再說姑娘娘親不是在丹陽郡嗎,揚州就屬於丹陽郡治下。上次見姑娘酒後呢喃著娘親,想必很是想念,我們專門去找找令堂。」
「那最好,相公還是疼奴家,前次未能成行,到時就同公子一起去!」高麗素高興起來。
姜翰墨笑著看她。
「公子還有未卜先知東征高句麗的本事?」
「本公子不是預判,東征高句麗已經開始準備了。」姜翰墨說得沒錯。但不能告訴她自己知道以後的歷史。
「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一件事。」姜翰墨神秘起來。
「什麼事?」高麗素疑道。
姜翰墨在她耳邊耳語一番。道:「此事只能你我知曉,任何人不能得知。」
「奴家知道。」高麗素點頭道。
陳勝吳廣魚腹藏書,劉邦三尺劍斬白蛇這些事咱們也會。
本公子不用丹書帛,詩詞,話本樣樣皆可,有一百種方法。姜翰墨心想。
「此乃妙計,公子接下來做什麼?」高麗素昂頭道。
「本公子在等一個人。」姜翰墨鄭重道。
「等誰?」高麗素一臉疑問道。
「何稠。」姜翰墨道:「就是何老先生的公子,估計沒那麼容易。」
高麗素輕輕點頭。
「還有~」姜翰墨故意停頓。
「還有什麼?」高麗素一臉莊重。
「還有就是與你們打情罵俏!」姜翰墨調笑道。
「公子就是壞,不理你了。」高麗素假裝生氣道。
「姑娘今天怎麼都是公子公子地叫我,怎麼不叫相公了!」見高麗素假裝生氣的模樣甚是可愛,姜翰墨接著打趣道。
「不是不讓奴家在外叫你相公嗎?!」高麗素真生氣了。揮起拳頭招呼過來。
姜翰墨徑自往住的地方跑。
才到院門口就見吳世平和劉至忠在院內。
吳世平對姜翰墨拱手道:「在下約莫公子這個時辰會回來,在這等公子,這是從河對面山上弄來的石炭。」
「怎麼那麼久才弄來?!」姜翰墨問道。
本意是想問是不是開挖困難,過河方不方便。
吳世平以為公子是責怪辦事慢。
「都是露天的石炭,不消一會就弄來了,只是公子在與夫人談話,院里下人不敢打擾。」吳世平回答道。
「可能燒著?!」姜翰墨問道。
「能,在下試過,公子不妨也試試。」吳世平臉上洋溢著笑容。
姜翰墨讓在院內走動的高麗素丫鬟香疏拿來火把。
一點,果然能燒起來。
姜翰墨高興起來。
香疏驚奇道:「這個石頭能燒著耶!」
「吳公按上次本公子說的,馬上安排人手去河對岸。」姜翰墨對吳世平道。
「在下試過可燃后已經按公子說的派人去了。」吳世平答道。
「吳公辦事確實讓人放心。」姜翰墨道。
「都是在下應該的。」吳世平道。
「劉公來此有何事?」姜翰墨問劉至忠道。
「在下來稟報公子,後山斥候已經整裝待發趕往全國各地。」
「劉公到廳內稍等一下。」姜翰墨說完進了屋子走進書房。
稍後拿了一個信封出來。
「這是任之仁老先生前幾日傳給本公子的,劉公速將此紙內容傳閱各地,施以小恩小惠,讓孩童傳唱。」姜翰墨將封信交給劉至忠道。
劉至忠接過道:「這任之仁是?」
「姜子牙隔世弟子。」姜翰墨認真道。
劉至忠驚訝地看著姜翰墨。
「以後本公子會介紹爾等認識。此事儘快,不可讓人知道此歌謠出自江夏,但要說出是姜子牙隔世弟子任之仁算出的卦言。」姜翰墨叮囑道。
劉至忠點頭。
姜翰墨和劉至忠隨後來到院子里。
「對了,本公子想問問,後山山莊內的人員家屬情況。」姜翰墨接著問吳世平道。
「前期那次事後,很多人都未能帶上家眷,有些本身是隻身一人。」吳世平有些黯然神傷道:「原來黃庄出去的有些是回來了。家眷都在村莊周圍務農。」
「著人手立即去尋找以前未能帶上的家眷,安頓在黃庄,之後同已在黃庄的家眷安排去鹽場和礦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工錢比外面給高些,特別照顧未能回來人員在本地的家眷。」姜翰墨接著道:「這樣安排,吳公覺得是否妥當。」
「公子仁義,在下馬上去辦。」吳世平躬身拱手道。
「也不是急著這一刻,吳公和劉公帶兩壇酒回去。」姜翰墨笑道。
還是公子知道我們的心思。
吳世平和劉至忠稍後各抱兩壇酒笑呵呵走了。
高麗素側臉望著姜翰墨道:「相公用意是~」
「本公子沒有壞意,只是有些事提前打好思量。」
高麗素沒有言語。
「畢竟那些人不是跟隨我等打打殺殺出來的。家眷在這會好點,姑娘不要亂加猜測。」姜翰墨道。
「奴家明白。」高麗素道。
丫鬟香疏拿了酒給吳、劉兩人後還站在不遠處。
姜翰墨對她道:「香疏姑娘還有什麼事?!」
「奴婢沒事,就想在這看看公子。」香疏紅臉道。
來了,又來了。
姜翰墨最近最怕這事。
高麗素也不嫌事小,道:「疏兒一天到晚忙著,也累了,隨小姐我同公子進屋歇息一下。」
說完拉著香疏的手擁促姜翰墨一起來到后廳。
姜翰墨坐下伸了一個懶腰。
高麗素道:「相公又爬山又看場地,著實累了,疏兒過去幫按按肩膀。」
聽小姐這樣說,香疏快步走到姜翰墨身後。
「不用勞煩香疏姑娘,你們坐下喝茶就可。」姜翰墨道。
有了小姐的首肯,香疏才不管姜翰墨怎麼說,自顧給他按了起來。
「奴家搬去新宅,疏兒也會一起過去的。」高麗素接著道。
話沒說開,但也等於明說。
香疏按得更起勁了,酥胸時不時蹭一下姜翰墨的後背。
這妮子上手還真快。高麗素想著。
姜翰墨感覺背後似有柔軟,趕緊起身。
拿起旁邊案几上的紙道:「新宅是要抓緊布置好,本公子這些紙張都沒法整理堆放了。」
「奴婢不想釀酒,以後就幫公子整理筆墨紙張。」香疏紅著臉道。
這個小丫頭片子。
姜翰墨想氣氣她。
說道:「你家小姐以後就負責幫公子打理釀酒的事,你做的又不是重活,你不跟你小姐釀酒,我們就將你嫁出去。」
香疏聽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高麗素站起來生氣道:「疏兒從小就跟著奴家,雖不是姐妹,卻勝似親姐妹,相公如此說,奴家也是生氣了!」
「只是開玩笑,只是開玩笑。」姜翰墨狼狽地道。
「以後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高麗素說完起身拿出手絹給香疏擦淚。
姜翰墨也走過去,拉起自己的衣襟給香疏拭擦。用安慰的口吻道:「香疏姑娘你還小,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別哭。」
高麗素見狀停下手,讓姜翰墨一個人忙活。轉身生氣狀坐在椅子上。
男人就怕女人哭,就怕女人生氣。本姑娘還治不了你?高麗素心想。
稍後,姜翰墨喝了一口茶道:「我還有些事處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二女走出后廳,剛出門又歡笑嬉戲起來。
我是不是又上當了。
姜翰墨想道。
無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