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老師的河歲村
河歲村把磨砂的浴室門,開到最大。進到裡面,河歲村仔細觀察,浴室里東西的擺放情況,因為等下他是要蒙著眼睛。這時他腦海里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好辦法。河歲村把浴缸里的水打開,等待浴缸里的水位上升。然後對站在浴室門口,扭扭捏捏的溪西希子說:「過來。」浴室外門到里門幾步的距離,在溪西希子眼裡無限拉長,宛如學校的400米跑道,她拘謹的向前,一小步一小步的,邁出沉重的步伐。浴缸里的水還要等一會兒,河歲村也不急。他就這麼饒有興趣的看著溪西希子,用他的身體踟躇,扭扭捏捏過來的姿態。看習慣了,也就那樣了。甚至連吐槽的想法都沒了。這不到十步的距離,溪西希子給河歲村表演了什麼叫內八踟躇步,什麼叫同手同腳順拐前行。溪西希子終於來到河歲村身前,迎接她的不是讚揚,而是評述。「還沒到你洗,你就這樣。」「等一下到你洗,我怕你直接暈倒在浴室里。」「所以,我把互相擦沐浴露,搓後背的環節刪掉。」「等會,你幫我把衣服解了,我直接躺進浴缸里。」「等下我蒙上眼睛,你給我脫衣服!明白了嗎?」河歲村怕溪西希子沒聽清,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嗯。知道了。」溪西希子見河歲村語氣加重,連忙回應。溪西希子的頭低低的,但由於河歲村的身體比她原來的身體高半個頭,所以她還可以偷偷打量河歲村。河歲村用她身體的雙手,環繞撐在她身體的胸下,把她的那兩個東西,微微擠壓向上,右手食指在自己的肘膀上輕輕點動,眼神平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想到,自己的身體里的前輩,使用自己的身體,什麼都可以被前輩觸碰到,她的頭腦就絮亂。還有剛才上廁所時偷瞄到的,前輩的那個大東西,還有等下,用前輩的手給自己的身體洗澡。。。溪西希子越想這些東西,腦子越絮亂。腦子越絮亂,越想到這些東西,她的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河歲村見溪西希子的頭越來越低,再低下去,恐怕就要重心不穩,直接在他面前表演平地摔。他忍不住出聲,說:「抬頭挺胸!」就溪西希子這個狀態,恐怕什麼事都做不成。看來要想個辦法。聽到河歲村的聲音,溪西希子下意識的讓身體,猛地抬起來,直愣愣的站直。河歲村不禁無語的對溪西希子說。「你在低頭,我的腦袋就磕到地板上了。」「對不起,對不起。」溪西希子卑微的連連鞠躬道歉,臉頰在浴室的霧氣中顯得特別紅。看她這副可憐模樣,河歲村都不知道是否要把那些話,說出來,那是只有獨來獨往,不想受人歡迎的人,才能說的話。正當河歲村思考著,猶豫不決的時候,感覺腳邊濕漉漉的,河歲村查看過去。原來水缸里的水,已經漫過浴缸,落在浴室地板上,然後瀰漫到他的腳上。河歲村先是低頭看著漫過待客鞋的水,然後在抬頭凝望面前的溪西希子。正對著浴缸,可以清楚看到河歲村身後,浴缸水量的溪西希子,直愣愣的像個木頭,陷入了自我的世界。這讓河歲村下定了決心。河歲村轉過身去,關了浴缸的水。再轉過來,他擺出冷淡無情的眼神審視著溪西希子。「你真是,沒有自我啊……」「啊~啊,對不起!」河歲村完全能理解她為什麼要道歉,她的性格,面板上有標,溫柔感性、待事敏感、依賴他人。她真的很溫柔感性,也是真的太依賴河歲村。但正因如此,河歲村才必須的把這段話說下去。「為什麼道歉?是你本身經過深思熟慮而得出的思考嗎?不,你沒有。這不過是你依賴他人的性格導致的。在我眼裡,你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你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提出互相幫洗澡嗎?」居然這樣指責一個剛認識不到半天的女生,河歲村還是覺得挺微妙的。這招他從大老師身上學的自爆,美名曰,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就這麼完成了。「對不起!對不起!」溪西希子的眼淚,都要從眼角滲出來,她害怕的低著頭一個勁,一個勁的道歉。「你為什麼道歉?」河歲村語氣平靜,一字一頓的說:「你—為—什—么—道—歉?」聽到河歲村的話,溪西希子低著頭不再道歉。但她的頭低依然沉著,讓河歲村看不清她的臉。「讓我猜猜?」河歲村雙手交叉擺在胸前,擺出一副氣勢凌人的架勢,但語氣還是和之前那樣平靜,「你覺得我生氣了,所以道歉?」河歲村右食指在左臂板上敲動,邊整理思緒,邊說:「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生氣,你就要道歉。」「你沒想過,就像你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提出互相洗澡。」「我和你什麼關係,你有想過嗎?你也沒有。我來告訴你,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只是需要共同解決一件事的陌生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熟人。所以你少來依賴我。」說完,便是一頓沉默,溪西希子還是頭低低的,喃喃自語的好像在小聲著說什麼。認真注視她的河歲村好像聽到她在說「…不是朋友嗎?」河歲村接著說。「互相洗澡,不過是讓你有個心理安慰的過程而已。」「也許呆在一起的時候,我沒看你身體,你沒看我身體。那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各自在學校的時候,我有沒有偷看,你有沒有偷看,誰知道?」「我…我相信前輩。」溪西希子抬頭看著河歲村,目光閃躲,支支吾吾的說到。「相信?」河歲村搖搖頭,露出可笑的表情,「我們認識不到4個小時,你拿什麼相信我?」「要先學會分辨,然後再去信任。你連分辨都不會,跟我說什麼信任。」「如果你的信任,是那麼廉價的東西。我不需要。」「前輩…前輩…是我…是我第一次願意相信的人。」溪西希子低著頭,害羞中帶有些堅定說到。河歲村經不住想翻白眼,但眼神溫柔了少許。不過,說著說著怎麼又歪了,本來河歲村是想指出溪西希子過於依賴他人的性格,讓她有所改變。和我們是要互相洗澡保持精神上的純潔,還是要各洗各的保持自己肉體上的純潔。現在怎麼又聊到信任上了?不理溪西希子奇怪的腦迴路。河歲村趕緊把樓扶正,繼續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