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符意

符峰山腳，一高大殿堂，上書「符堂」。譚天撿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閉目等待。

聽課弟子絡繹不絕，突然，一陣香風飄過，前面高台上多了一人，正是吳嵐師叔。見她娥眉皓齒，身著白色長裙，竟顯得風情萬種。吳嵐輕咳一聲，放出築基前輩的威勢。

譚天身旁一弟子本一臉豬哥樣，現趕緊坐直，表情也一本正經了。

但聽吳嵐說道：「我百藝堂以符道、丹道、御獸等百藝聞名於世，大道三千，可選其一學之，切忌博而不精！」

「今天講符之前，我有一個問題，符咒的本源是什麼？誰能答我？」

「弟子認為，符咒與陣法相通，通過特定手法的繪製，將制符人的靈氣封印在符紙中，待用時，用法力激發，則可化為法術攻擊！」只見得前排一青衣女弟子站起來答道，只見得其背影綽約多姿，聲音清脆如黃鶯，弟子中一陣騷動，依稀傳來「李玲」的聲音。

又是她？譚天心道。

「回答得很好！」吳嵐點點頭道，「我的理解是這樣的。我曾做過試驗，取靈木若干，擺成火球符的形狀。三日後，天降大雨，而靈木卻冒出黑煙，最後生出明火，火乘風勢，燃盡靈木始息！所以，我理解為，符法對應的是大道，正如修仙者的靈根，是真實存在的！等待我輩修士不停的探索！」

「故制符，貴在感知大道！體察符意，若追求形似，終歸下乘！」吳嵐接著說道。

…

師叔早已離去，譚天卻痴獃起來，口中反覆念叨著兩個字—「符意徑直卻到了坊市，尋得坊市後街一鐵匠鋪前。

「掌柜，你這店前大鐵爐如何肯賣？」掌柜還在驚詫莫名中，懷中己多了一綻大銀，店旁的大鐵爐瞬間消失！掌柜的拿出雪花銀放到嘴邊，輕咬后，自然笑開了花！

第二日，那條街上有幾家店前多了一個碩大的鐵爐，只要看見仙宗弟子靠近，夥計則一擁而上…

譚天終於回到小木屋，打開陣法，首先就把小屋內的木榻收進了儲物袋！按計劃符法需要進階了！那還要木榻何用？

將大火爐放下，小屋更顯局促！顧不上這些。譚天添上上好的銀絲炭，用法力點燃，把窗戶打開。

譚天自言自語道：「符中真意現在不知，現在正是九月流火的季節，哥燒炭來好好感受下這火中真意！」

譚天已全身大汗淋漓，卻凝視火紅之炭火良久！拿出符筆，蘸滿硃砂，繪製火球符！別的也不會，能短時間成符二成，只因專攻一符！

只見得符筆在符紙上宛轉得法，靈力包裹硃砂亦頗為穩當。此時，即使鄭雲到旁邊綻放那讓人沉醉的笑容，譚天都難以察覺，只因全部心神，盡在筆端！

一張，兩張，三張…丹田法力告急，磕葯補血，再來！一日如此，明日依然，飢則服用辟穀丹，火盡則添銀絲炭！

如是這般三月，除了制符、打坐、加炭。譚天足不出戶，業已瘋魔！

…

譚天走出坊市符峰店鋪，心中卻狂喜，念叨著：「雙喜臨門，良性循環！終於可以沖一下這一日破兩層了！」

只因三月燒炭制火球符，成符率竟達到了三成！此喜一。

而所制火球符中，出了兩張中級火球符，一張可售五靈石！而低階火球符，二張一靈石，此喜二！

但儲物袋中卻沒有剩得多少靈石，卻多了許多新的丹藥，此為火雲丸及護脈丹，一套下來為8靈石！

此謂之良性循環，也是自己一日晉兩層的底氣！

譚天瘋魔制符后，實在是渾身臟臭，賣完靈符，自覺破鏡有望。自去弟子峰西麓沐浴，一路上又揣摩符法，右手在空中胡亂書畫，在外人看來自然是瘋瘋癲癲，好在此處原為自己所選沐浴之地，甚為偏僻！當時譚天想：中極符出來了，是不是高極符不遠了？

但今天卻時運不濟，譚天只覺自己與一溫暖如玉的柔軟物體輕輕擦了一下，而且竟微微產生一陣電流通過…

「你這獃子，這麼寬的路，怎麼還往我身上指過來！」

譚天清醒過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語速頗快，且聲音頗為清脆溫軟！

扭頭看去，只見一俏麗紅衣少女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怒視著自己，而且這少女年紀不大，但身材頗為火辣，古人衣裳實在寬鬆，但她卻偏偏穿出了現代人緊身衣的效果！

「你往哪看了？流氓！」紅衣少女見譚天獃獃盯著自己，更顯惱怒的說道。

譚天定了定神，拱手道：「抱歉，我剛才在揣摩符法，無意中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符法，難怪你這獃子，手比來劃去的！」紅衣少女見譚天態度誠懇，語氣倒是好轉，凝神看了一眼，說道：「修為如此不堪，還妄想畫符！還又臟又臭！」頓了頓，又說：「以後走路長長眼！」冷哼了一聲，白了譚天一眼，轉身離去了！

譚天邊沐浴邊想：「若如此這般與雲師姐再次邂詬？何如？」

回到木屋，譚天卻停了符法進階的妄想，按計劃得功法升級了！

練氣二層晉陞為三層不難，只須把法力儲滿下丹田，化為氣旋即可。自己已接近！

難在三進四，開闢得中丹田！若如《張小凡修仙傳》中張小凡那樣？練氣三層卡了十年方突破！那雲師姐估計都可能升級當「娘」了！

張小凡說天資好的，一日可破兩層。當下丹田儲滿法力，其氣旋初生之時，因勢利導，順水推舟往上突破即可開闢得中丹田，達到練氣四層！

自己就拼一拼這一日兩層！

目標既定，陣法大開。譚天白日終日制符，每日約可制靈符七張，中級靈符二至三張，收入約13靈石左右，支出則換為護脈丹加火雲丸一份，行氣丹一枚，共10靈石。

一分靈石一分貨，八靈石的火雲丸與護脈丹同時服下，煉化完功效竟相當於三顆行氣丹丹藥所得，關鍵是時間更短！再加一顆行氣丹，堪堪經脈能承受！

三月後的一天，譚天感知自己下丹田內法力已滿，白霧瀰漫！心中大喜。

先不忙晉級，譚天傾其所有，去丹堂購得中品護脈丹、中品火雲丸各一。又至玉林路購得頂級靈酒桃花釀一壺！

回來仍制符，格外多添了些銀絲炭，待得爐火己熱，開得窗來，屋外竟己白茫茫一片！屋外北風蕭蕭，大雪紛飛，屋內爐火冉冉，溫暖如春！

寒暑交替之下，譚天格外清爽，而白日制符在破境有望的刺激下，頗為順利！竟第一次製得靈符十張，且中級符就有四張！

自覺萬事俱備，自然果斷搏擊！

先取得中品護脈丹中品火雲丸各一，一口吞下，十八靈石沒了！再拿出玉林路桃花釀靈酒一壺，如鯨吞牛飲般，幾口吞下，十五靈石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