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禍中連禍(五)
第二十五章:禍中連禍(五)
姚憶雖然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卻希望他爺爺能扛過這一關。
姚懸壺強烈的求生**在不斷地幫助他恢復,這種恢復是一種悄無聲息的變化。
人的生命就是很神奇,如果萬念俱灰,在頃刻之間就會無疾而終,但是,如果擁有強烈的求生欲,就是癌症在身,也能夠不斷地與病魔相抗爭,演繹一段生命的傳奇,而姚懸壺就是在上演著生命的傳奇。
甄律師說道:「各位,簽字吧,後面的事還很多,現在公司裡面的人都是惶惶不可終日,人心浮動,我們還是趕快把事情定下來,給其他的股東一個交代,也給公司裡面的員工一個交代。」
姚博義和姚博文各自鬆開對方的衣衫,非常不忿的在遺囑上籤了字。
姚憶也簽了字。
之後,甄律師說道:「大少爺、二少爺,今天晚上你們來抓鬮,我們分配剩餘的店鋪歸屬,我會公平的來分配這些店鋪,希望二位準時到場。」
話說完之後,眾人都散去了。姚博文自然是氣憤萬分,走的時候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想繼承祖業,沒那麼容易,等著瞧,哼!」
姚憶看了他一眼,也聽到了他的話,但是,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做什麼防備,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想那麼多。
也正是因為這樣,為他今後接管祖業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眾人走後,姚憶再次從醫生那裡得到他爺爺的詳細病情,知道現在的姚懸壺臂膀以下都沒有任何知覺,大小便失禁。
姚憶捨不得他爺爺,同時姚懸壺也希望姚憶能夠陪在他身邊,因為,只要能夠看到姚憶,他就有生的希望,充滿著強烈的求生**,他放心不下一個十歲的孫子。
姚憶一直陪著姚懸壺,可以說是吃在病房、住在病房。
可三天後,一位僕人急沖沖的趕過來,說道:「小少爺,大事不好了,二少爺要搬家,要把家裡很多的紅木傢具和紫檀傢具搬走,你快去看看。」
姚憶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姚懸壺,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醫生告訴姚憶,他爺爺已經完全脫離了生命危險,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已經恢復正常,只是有點行動不便罷了,繼續住院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再加上醫院床位緊張,希望他們考慮回家休養。
姚憶說道:「爺爺,二伯要鬧事,只有您回去才能制止了。」
姚懸壺小聲的說道:「好了,這兩天,我覺得好多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扶我回去吧,我還是在家裡養病比較好。我是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
姚憶說道:「爺爺,不論您看到什麼,千萬不要生氣,什麼話也不要說,剩下的事,讓我來說就行了。」
姚懸壺說道:「好,我們走。」
姚憶叫了一個輪椅,把姚懸壺接回了家中,現在的姚家大宅內正式鬧得不可開交,姚博義和姚博文大打出手,院子中一片狼藉。
姚懸壺看到這種場景后,老淚縱橫。
那二人看到后,驚呆了,正在往外搬傢具的搬運工們,也停了下來。
姚憶說道:「二伯,爺爺還沒死呢,你就這麼急著搶傢具,你這知道,這些傢具都是我的,如果我要追究你責任的話,你是入室搶劫,他們都是你的幫凶。」
姚憶的這句話一出,嚇得那些搬運工轉身就跑。
姚憶大喝一聲,喝道:「站住,給我恢復原樣,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否則的話,誰也跑不掉。」
要以怒視著他們,而那群搬運工呆傻在那裡,看看姚博文又看看姚憶,一時間不知所措。
姚博文怒道:「你這小兔崽子,仗誰的勢力,這麼大膽子,什麼入室搶劫,我告訴你,當初我整理這個家的時候,還沒你這個混小子呢,在我面前說這個,找死呢。這些傢具都是我親手操辦的,我有權利搬走,你管得著嗎?更可氣的是,你一點都不孝順,你爺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你竟然把他搬過來,你是不是嫌他死的遲,早日得到家產呀。哼,給我搬,一件不留!」
姚憶笑道:「姚博文,你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別忘了十年前我母親留給我的協議,依照協議,這宅子里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我的,你一件也拿不走。這麼貴的傢具,只要拿走一件,就夠你判個十年二十年了,你要真想拿,我不攔你,數量足夠大,就夠著槍斃了,哈哈。你們這些搬運工想陪他死,我不攔著。劉管家,給他們讓路,準備報警。」
姚博文再傻,他也明白這些道理,更知道厲害,更何況,姚老爺子回來了,他已經失去了機會。
怒道:「好你個兔崽子,等著瞧,有你受的,我們走。」
姚憶怒道:「慢著,給我恢復原樣,否則人贓俱獲,別怪我翻臉無情。」
姚博文幾乎要瘋了,對著他旁邊的搬用工踢了一腳,吼道:「搬回去。」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姚博文剛離開,院內的僕人們便鼓起了掌聲,原來他們一直擔心這個姚家大宅算是完了,可是姚憶的行動向他們證明了,一個十歲孩子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
姚憶扭過頭來,對劉管家說道:「多派一些人手,看護好西山的杏林別墅園林、北山十萬畝的百草園、藥廠和十家老店,我擔心二伯會狗急跳牆。」
劉管家說道:「小少爺,我們的人手不夠呀,這幾天你不在家,很多人怕拿不到工錢,都跑了。」
姚憶說道:「你這樣,把沒有走的人都記下名字,並放出話去,先發工資后幹活,留下來的人,工資提高百分之十,那些跑了的人自然會回來的。錢的話,你找鍾財爺爺支取。」
劉管家興奮的說道:「小少爺,有您這句話,您就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眾人齊心協力,很快就把偌大一個姚家大宅恢復了原樣。
姚憶把姚懸壺安頓好,本想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
這些日子,他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他能夠休息嗎?姚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什麼時都需要他來處理,尤其是在這個困難的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