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燒烤王子的暗戀者

「石青？真的是你？你真的在這？」一連串的問題容不得石青還是低著頭看自己的藝術品。（石青一直把自己烤的肉串叫藝術品。的確他每天只帶固定數量的肉串，是早就滷製好的，烤時根據口味加孜然和辣子就完事大吉，所以近三年來在消費較低的小城生意還算是不錯，要是味道不好，早就賠光了。）

「趙悅？」身材高挑，白底藍色小碎花的連衣裙，眉目如畫。是石青班上的女生。身後還有3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兒，是同年級其他班的。趙悅平時是不怎麼說話的，每次說話都臉紅的不像個樣子。「我都在這幹了好三年了，你才知道啊？呵呵！」石青可沒有什麼尷尬一說。在燒烤攤上的自己可是不像學校一樣酷酷的，那樣的話手藝再好，生意也好不起來。

「我早就知道，是，是錢三強告訴我的。只是，只是在這之前晚上沒有出來過。所以就沒有過來。」趙悅的手抓著白色連衣裙的裙擺聲音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清脆，一樣的是粉面還是通紅。

「那你可不厚道，早就知道卻才來捧場。對別人十串可以九折，對你那就不能打折了，還得加上我這三年來因為你不來剩貨而少賺的錢。」說著還惡狠狠的盯著趙悅手裡的粉色錢夾。

錢三強是班上除卻藍雪蓮之外的一個不錯的朋友，也就是石青的同桌——眼鏡。身上的白大褂還是錢三強從他在醫院工作的老媽那要來的。

「哦。」顯然趙悅對於一向酷酷的石青如此轉變接受的有點稍慢。

「說吧，今天要吃多少才能彌補三年的損失？既然來了就走不了了。後面的是你朋友吧？這樣也不難為你，一個人5o串，」石青一副磨刀霍霍的下黑手的態勢。「我給你們弄一個好座。絕對的迎風涼快，還能在最後的角度坐看明月當空，星空浩淼。」看到趙悅身後的女孩做出一副要暈的樣子，石青接道：「吃不了沒關係，我可以幫忙，實在不行還可以分期付貨。不過銀兩是要先付地！」

「我看你還是去截道吧！大哥，你也太黑了。」瘦的3級風都有可能踉蹌的精靈一樣的女孩上前抱著趙悅的一條胳膊搖著。一副虧大了的神情。「你說你同學在這裡賣燒烤，我還以為能夠吃上白食來著，看來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能賣葯絕對不去截道，我可是守法公民，對於社會的醜惡現象即使不能挺身而出的制止，也不會當社會明目張胆的敗類。」石青色迷迷的看著精靈一樣的女孩。「不過見到這麼漂亮的也不好說是不是會色膽包天一把。呃嗬，我說趙悅同志，帶來了美女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啊？」看到她有點躲避的退後一步，石青接著說：「放心，我對美女還是仁慈地，比較硬的骨頭還是能夠留下一點地。」

撇著小嘴伸出右手小指向下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河東獅吼那個時候還沒有上映，不然肯定是食指和拇指伸出向下戳的標準姿勢。）可惜被石青直接的忽視掉，自顧自的還反動著手裡的肉串，不時竄起的藍色火苗燒得肉串飄出誘人的香味。

「范童童，6班的。」看著還拉著她胳膊的小精靈一樣的女孩。「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小學和初中都是同桌，到高中才分開的。」

「好，來了就不吃的站不住就不能走。接下來是我給你們安排還是你們自由揮呢？」石青還是壞壞的笑著。

「那你看著烤吧。」趙悅的腦筋還在轉著，沒有適應過來。

「可別介，讓他看著來的話，我們都得背上高利貸，還都費勁。」范童童連忙做出暫停的手勢。看著邊上攤位上的東西，「4個雞心，兩個雞翅膀，要中間的那部分，十個羊肉串加上兩瓶小瓶可樂。」接著揮開風吹過來的摻著香味的一股煙，拉著趙悅，「走，我們找個地方坐，太嗆了。」

「還飯桶桶哪！名不符實。」顯然對於小姑娘點的數量不是很滿意，石青小聲的嘀咕著。不過聲音足夠大家知道他說的內容。

「說什麼那你？」范童童的聽力是沒有問題的。

李大爺也禁不住樂樂起來，雖然范童童的身材和飯桶是天地之別。但是飯桶桶的外號可是從小就有人叫的，只不過現在大家都忘記了，從新被石青提及，激起了往事的回憶。

「沒說什麼啊。對了，你不吃點全肥嗎？可以補補的。」說著還偷偷的瞄了一下范童童並不達的胸。「聽說木瓜是好用的……」接下來的話被扼殺在范童童要殺人的目光里了。

「你……」范童童有點抓狂了。這個可是她最最不能容忍的，每次和趙悅在一起的時候看著趙悅的豐滿就會有點自卑。

趙悅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都呈月牙狀。

「好了，不說笑了，我得用最佳狀態伺候二位。您就瞧好吧！」收起嬉笑的神情，手裡的肉串在烤箱上的帘子上輕巧的翻滾，**一蓬蓬的火焰。

「我來幫你吧！」剛剛坐下沒有兩分鐘的趙悅幾乎是蹦蹦跳跳的過來。

「別，您了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可不敢勞動大駕。」左手熟練的翻滾肉串，右手捻起鹽巴細緻均勻的撒著，「對了，能吃辣的嗎？」回頭看一下兩個女孩。

「啊，啊……」趙悅看著石青專註的樣子，有些微微的呆。有點消瘦的面龐，鼻翼下的汗珠被炭火映的晶瑩閃爍，手上拿著清風紙巾，想替石青去擦鼻翼下的汗珠，卻突然覺得有點曖昧。還沒有來得及撤回就聽見石青的問話，有點不知所措。「不要，不要！」眼神出賣了她的慌張。

「好嘞！這些先吃著，其他的一會就好。」說著把手裡的串遞給趙悅。

現在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小攤位上就趙悅一桌。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開始上人了，石青也不著急，現在存的東西也不多，也就夠三天左右的消耗。本來就打算干到十幾號，看來要是順利的話用不到12號就會清空存貨。

「大家盡量多吃啊，爭取把他們全部消滅，我也好趕緊休息一段時間。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幾年把我累的。」石青拉了一個馬扎做下來，從兜里掏出一個褶褶粑粑的香煙盒，抽出一棵點著。

「你當我們是豬還是飯桶啊？」范童童邊吃邊嘟囔。說道飯桶自己不由得悄悄臉紅了。

「是你自己說的啊。這可不是我提起來的。」石青一臉嚴肅的模樣給人看起來還是小人得逞。

幾個人在一起胡謅，時間過得很快，逐漸人多起來。石青也就顧不得和范童童打屁了。趙悅她們吃的差不多就要走了，由趙悅來結帳。

「石青，給你錢。」趙悅從隨身手包里拿出5o塊遞給石青。

「呦，你可真是的，難道還能真收你錢怎麼著？是不是怕欠我人情，有一天我這窮人上門討要啊。」石青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哪……」

「那我們就謝過了。」趙悅還在猶豫的時候，范童童手捏裙擺來了一個萬福。

「哎，這就對了。咱們之間還扭扭捏捏的多彆扭啊。這次招待不周，有機會單獨給你們烤點東西。由於場地和材料的原因，今天手藝最多揮三層。我告訴你們煎炒烹炸烤，我烤的手藝還是排在最後的。」石青大言不慚的說：「不過相應的，你們也得有同樣出色的表現，比如跳個印度的肚皮舞什麼的。」

「對了，石青。我能知道你報考什麼學校嗎？」趙悅有點羞赧卻突然變換話題。

「呵呵。」石青笑了，「你看啊，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了？大小也是老闆吶！在鄧爺爺的英明領導下，士農工商的日子是一去不復返了。我們現在強調的是允許我這樣的人先富起來，帶動其他同志走向共同富裕。所以我的目標是開燒烤托拉斯，壟斷市區的燒烤業。同時解決大批的下崗人員再就業，這可都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啊。哪有時間考慮上什麼學校的小事。」石青調侃著趙悅。

「我是說真的，不開玩笑的。」趙悅的臉憋的更紅了。

「得，」石青打斷了趙悅的話，「有很多事情必須要自己來掌握，現在我也沒有辦法給你答覆，因為有一些事情我還沒有想清楚。」

「我……」

「今天真是感謝你的招待了，以後我們會常來的，當然可不是讓你免單的噢。」

趙悅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范童童拉了她擺手告別。

今天是范童童作為趙悅的閨蜜來特意看石青來的，也可以說是幫助考察的。不過除了相貌還算可人，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了。油嘴滑舌的樣子很是讓人不爽，提及飯桶桶的稱號更是讓她深惡痛疾。看趙悅還想爭取的樣子就很鬱悶，也不知道這傢伙有什麼好的。

「我說悅悅啊，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你想過沒有，他是否會喜歡你？我可是知道他和藍雪蓮是很親密的。」走出很遠之後，范童童看著趙悅說。「何況我只是看你的燒烤王子長得模樣倒還算是俊俏，至於其他的以後還真的看不出來有什麼地方好的不得了。我看你還是安心過完這個夏天，等到大學的校園裡那個更加廣闊的空間尋覓屬於你的愛情吧。」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范童童有點看不明白自己的好友。

一直忙到接近午夜，石青收拾完燒烤攤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歸置完畢躺在行軍床上，拿起一本已經翻看的起了經濟學。看了一會有點靜不下心，扔在了一遍。拿出新買的惠特妮休斯頓的專輯《ThegReaTesThITs》放進小錄音機。悠揚的音樂石青卻一點也沒有聽進去，雙手枕在腦後，眯著眼睛考慮以後的路，雖然現在學費是夠用了，可是對於自己的未來還是比較迷茫的。本來打算的很好，上一個一般的大學就可以，至於學什麼無所謂，以後不出意外的話是餓不死了。但是現在的社會要是沒有一個強勢的支持是不可能活的順風順水，要自己搖尾乞憐般的生活說什麼也不可能。有點亂……

幾天後，石青還是決定回家去問張大爺。不知道為什麼，在石青每次思維有點混亂的時候呆在張大爺的身邊會讓他逐漸的寧靜下來。當石青把自己的困惑將給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的那渾濁的眼神明亮起來，「雖然我老頭子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但是一個男人就應該為了自己的目標和理想去努力，沒有目標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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