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我出去一趟
沈知月作為現代人,根本不相信神鬼之說,像這種殺人無形的方式更是不信。
「從來就沒有什麼能殺人無形的法子,你們只是在給自己殺人找借口。」
封亦知道在街上很多卜卦算命之人,都是江湖騙子,但鳳族是特別的存在。
他們族人大多擅長卜卦算命,而且算出的結果大多是真的,這點從未有人懷疑過。
「月兒,不管你信不信,從來就沒有人能活著從死卦出來,除非。」
沈知月見他說的那麼嚴重,還有幾分真:「除非什麼?」
「除非製造死卦的人,在裡面留了個生門。」
按照義父行事風格,一定會在裡面留個生門,現在就是要知道生門在哪兒。
沈知月嚴肅的說:「即便你說的很真,可我還是不相信,這樣就能殺人於無形。」
不過至少是知道他們到處殺人目的,就是要製造死卦。
封亦認真的說:「我會勸義父不要再殺人。」
沈知月看著他,他們都很了解國師封經良是個什麼角色,他一旦確定的事,是不會隨便收手的。
「你還是別去勸了,免得自己受傷,既來之則安之,我會讓官府阻止這件事。」
已經確定會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殺人,那隻要在這四個地方殺人就可以了。
沈知月轉身往回走,她回到王府於從還沒醒來,但於清買了花糕回來,四處不見她,十分著急擔心。
柏暝羽剛睡醒,就得到她又迷暈人,獨自跑出去,看來真是要打斷她的腿,才會變老實。
沈知月又一次和於清撞見,見他身後挺多人,充分了解柏暝羽知道她離府的事。
柏暝羽出現在她面前:「去哪兒了?」
沈知月露出乖巧的模樣:「你怎麼又出來了?我就是出去一下,沒去哪。」
「不老實?!」
「你身體不好,就不要操心那麼多事,再說,鳳族現在忙得很,沒空要我的命。」
柏暝羽眯了眯眼睛,她怎麼知道鳳族現在忙得很?
「他們最近在忙什麼?」
「就……」沈知月意識到他在套話。
沈知月停頓了下開口:「你現在是病人,你需要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我盯著,我之後不會再獨自出門了,我保證,保證,可以嗎。」仟仟尛哾
她挽著他手臂,領著他往院子走去,他絲毫沒有反抗被摁在床上。
沈知月雙手抱住他脖子:「柏暝羽,你要快點好起來,才能做更多事。」
柏暝羽手放在她腰間,揉捏著,眼神暗下來:「月兒,本王沒你想的那麼弱,很多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他手稍微用力,她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她感覺他身體明顯變化。
她臉頰開始泛紅:「柏暝羽,我說的不是這個。」
柏暝羽手托著她的腰,聲音暗啞與她耳鬢廝磨:「月兒說的是什麼?」
「我,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沈知月剛站起來,又被他重重摁回去,她低聲驚呼。
柏暝羽吻著她耳垂到脖子:「月兒,本王有點難受,嗯~」
她呼吸漏掉一拍:「你,你難受應該找大夫,你放開我。」
「這個大夫來治不了。」
「老葛說你要休息一周,這才三天不到,你別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你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癱在床上,還不是我照顧你,我可不想。」沈知月嘟囔著。
柏暝羽手伸進她外衣,揉捏著她的腰,她呼吸急促起來,身體柔軟貼在他懷裡。
他的手臂越發收緊,翻身將她壓在床上,吻上她嘴唇。
這時,於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小夫人。」
沈知月清醒過來,扯住領口:「我,我出去一趟。」
她推開他,逃也似的跑出房間,門打開的那刻,於清感受到來自王爺凌遲的眼神。
於清瞧見氣氛有些凝重,弱弱的說了句:「小夫人,屬下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沈知月轉身把房間門關上,看到他充滿怨念的眼神,她瞪回去。
誰讓他先勾引人的,果然美色誤人。
沈知月往前走幾步:「什麼事?」
「小夫人,鳳族的人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殺人,禁軍去了,看見可疑的人直接殺了,如今四個方位血流成河,再不阻止京城就要大亂了。」
沈知月走進柏暝羽書房,寫了封信給他:「想辦法把信給皇上。」
「是,小夫人。」
信送到寶順公公手上,自從上次攔截南王的信,他現在再也不敢那樣幹了,第一時間就會把信送進御書房。
在走廊撞見國師,他恭敬行禮:「聽說近日國師又出去雲遊了。」
國師不論在皇上,還是百姓心中,都很有分量,他得巴結討好,說不定國師能提攜他。
「這是要送進御書房的信?」
寶順恭敬的說:「是,南王小夫人寫的信。」
國師開口:「把信給我,我順便帶過去。」
「那就有勞國師了。」
寶順下去給國師和皇上泡茶,在他轉身那刻,國師封經良把信拆開,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暗沉。
他回到鳳族藏身處,掐住封亦的脖子:「我最討厭背叛之人,你竟然把死卦的事告訴沈知月。」
封亦沒有任何反抗:「義父,我不能看著你讓整個京城淪為煉獄,那些百姓是無辜的。」
「身上流著大碩的血,誰無辜,能為鳳族鋪路是他們的榮幸。」
「義父,收手吧,鳳族祖上有訓,我們是不能當王的。」
封經良冷冷的說:「我偏要做那第一人。」
「義父,你想要殺我,那就殺吧。」封亦閉上眼睛。
封經良將他隨手一扔,他身體砸在石頭,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如果你跟我不是一條心,你沒必要再留下了。」封經良發話。
封亦緩口氣,起身一步一步離開鳳族。
沈知月坐在院子的石椅上,看著天色,算算時間信應該交到皇上手裡了。
「於清,皇上那邊可有動作?」
於清搖頭:「禁軍依舊在東南西北大開殺戒。」
她忽然想到皇宮是親爹的地盤,會不會她的信根本沒到皇上手裡,在事情變得更嚴重之前,不能再等下去了。
憑她一個人進不了宮,她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