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
這是林月第一次真正踏出師門,初入江湖,一切都覺得那麼新奇,尤其是食物,比起在師門裡吃的,是那麼美味。這不,她剛剛嘗了路邊一家小販賣的包子,覺得無比美味,正準備帶回客棧給同伴吃。
突然,一個花盆從街邊二樓欄杆處掉落,還未等她做出反應,猛然間感覺被人抱起,轉了兩圈,隨後聽見咚的一聲,花盆在身後碎裂。
林月定睛一看,見摟著她的是一個身穿破舊的藍白衣衫的男子,黝黑的皮膚,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臉頰泛起紅暈。對視片刻后,男子用低沉的聲音問到:「姑娘,你沒事吧?」
林月看著男子,握住他扶在腰間的手腕,頓了一會兒說到:「我沒事,不過這位公子,現在雖然已是七月流火,但天氣依然尚算炎熱,還是要少吃熱辣的食物,偶爾可以喝點涼茶。」
男子聽后一時沒明白林月的意思,鬆開了扶著林月的手,愣在原地,林月見狀也沒再說什麼,便隻身離開。
林月走後,與藍白衣衫男子同行的白衣男子走上前來說道:「那位姑娘步履輕盈,應當是有武功底子的,你方才那出英雄救美,怕是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林月回到客棧,將包子遞給了正在打坐的和尚:「吶,這個包子我唱過,可好吃了,而且裡面沒有葷腥,放心吃吧!」和尚答了句:「多謝。」
等和尚吃完包子,林月便邀請他一起出去逛逛,剛走到客棧大堂,便發現店小二與一個客人起了爭執。那位客人火氣上來,竟直接將滾燙的湯往小二身上潑去。小二躲閃不及,胳膊被熱湯淋著,疼得大哭起來。誰知那位客人還不罷休,揚起茶壺想往小二身上砸去,林月正準備出手相救,那客人已經被踹翻在地,動手的人,正是先前那個藍白衣衫的男子。
林月見已有人鉗制施暴者,便徑直走到小二面前,握住小二的胳膊,驅動內力,小二被燙傷的胳膊竟瞬間好了大半。「你的傷勢已無大礙,回頭敷點燙傷葯,不出兩日便能好。」林月對小二說道。小二見此,忙連聲道謝。
此時,剛剛打人的人已被趕走,那位藍白衣衫的男子湊上前來問道:「喲,又是姑娘啊。」林月回答道:「是啊,好巧。剛剛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那男子聽后竟又紅了臉,摸摸後腦勺:「哪兒的話,行俠仗義,江湖人的本分!」
這時,那位同行的白衣男子也開了口:「姑娘可是蝶音門弟子?這次出門,莫不也是參加武林英雄會的?」林月點點頭,指了指身旁的和尚道:「我和這位大師都是準備去參加武林英雄會的。」
那藍白衣衫男子聽后忙說:「哎,那可太巧了,我們也是,不如一起走唄。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任長風,是華山派的,我旁邊的這個叫小白,不,叫沈毅,是武當派的。」
林月道:「我叫林月,正是蝶音門的,這位大師是少林弟子,法號慧覺。結伴同行倒不是不可,只是我們行程比較慢,怕拖累了你們。」
任長風說:「怎麼會呢?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多留會兒也可以。」
正說著呢,只見一位大夫打扮的人怒氣沖沖地走進客棧,徑直走到林月面前質問道:「是不是你治好了孫家媳婦兒的肺癆?」林月回道:「我不認識什麼孫家媳婦,不過前日確實有位婦人得了肺癆,是我治好的。」那大夫說:「那就對了,你為什麼平白無故治我的病人,而且你治就治了,為什麼不收錢?!」林月道:「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為何要收錢?」那大夫聽后氣得直跺腳,咒罵到:「好,好,我告訴你,你這樣可不光是在跟我作對,而且跟整個安寧鎮的大夫作對!你給我等著!」
林月心下納罕:「我何時與人作對了?」沈毅看出林月心中疑惑道:「江湖不比你在師門,這邊的大夫是一個職業,他們通過為人治病賺得報酬,養家糊口。若是免費為人贈醫施藥,怕是得餓死,林姑娘初心雖好,但長此以往,怕是都不願意當大夫了,屆時,林姑娘醫術再高超,又如何救的了天下人呢?」
林月點點頭,覺得他說的確有道理,便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呢?」沈毅道:「若能有大夫出診則讓大夫去治,若大夫不肯治或治不了,則由林姑娘治,亦或是病人無錢治病,則可以贈些錢財,姑娘以為如何?」
林月聽后心中果然開朗:「多謝沈少俠點撥。」任長風在一邊聽的不耐煩:「哎既然是朋友,叫什麼姑娘少俠的,不如就喊名字吧,顯得親切。對了,我們還是早點啟程吧,不然你免費治病的名聲傳出去,怕是走不了了。」
於是四人商定明日一早啟程,當晚三人在一起把酒言歡,慧覺雖只在一旁飲茶吃飯,卻也一起熟絡起來。
吃貨晚飯回房休息,林月與慧覺正準備一同進房,被任長風叫住:「哎,你倆不會睡一間房吧?這,男女有別啊!」林月笑道:「大師已經處於紅塵之外,色即是空,又分什麼男女?況且,我與大師雖說在同一間房,卻是我在床上休息,大師席地打坐,也並無肌膚之親。」
沈毅說到:「雖清者自清,難免落人口舌,若是有心人傳了出去,於你於大師的名譽,都是有損的,不如讓大師到我問房裡一起休息,如何?」任長風也在一旁附和著。慧覺聽后,向沈毅行了個禮:「那就有勞施主了。」
林月見慧覺如此,也沒再多說什麼,便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