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瘴氣之源

幽靈般的聲音如空洞中傳來，恐怖如斯，聽起來是一個女幽靈的聲音，望著這源源不斷的黑色瘴氣，啊瑾拿出一枚不知從哪來的藥丸放入口中，也給塞了一顆給老虎。

「啊虎，你在外面等我」

「吼」低吼一聲回復主人。

啊瑾往下一躍像一隻精靈在黑色濃霧中閃爍，瞬間被淹沒。下到坑底，一幕觸目驚心的場景展現在眼帘中，坑底都是密密麻麻，的屍體，有的變成了骷顱頭，有的腐爛生蛆，上面趴著密密麻麻的蛆，看著讓人頭皮發麻，還有一些像被丟下了沒有多長時間的。啊瑾腳下不敢下地，運輕功漂浮在上空，被這一幕幕觸目驚心的場地噁心到了，原來瘴氣就是從這些屍體中散發出來，屍體上面被撒了一層粉，能讓瘴氣更加濃郁帶毒的粉末，就在震驚之時，那幽靈空洞的喊聲又傳入耳中。

「救我...救我...」

仔細聽著聲音的方向，好像是從坑底的傳出來的，一眼望到頭的坑底，沒發現有人，怕是被迷霧遮擋，又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樣。「救我...救我...」

聲音是從坑底一面壁上傳出，來到聲音傳出的壁前，敲了敲坑壁，聽到一絲空洞聲，啊瑾手中運氣，試著用內力打開，試了幾次無果，壁上紋絲未動。

「這坑壁是用特殊玄鐵製作而成，和你搜刮的鎧甲一樣，鎧甲薄一些，有深厚內力可以劈開，但是這坑壁厚度就像一座山。」

「誰？」啊瑾聽到聲音迅速反應，居然有人一直跟著沒有發現，內力是何其深厚，屏息能力很強。

一身白衣的少年緩緩出現在啊瑾面前，「少俠，你...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和你的目的一樣。」

「其實所有的空間都會有機關門，特別是這種砸都砸不開的牆壁，找找看吧。」

兩人在壁坑中尋找機關，啊瑾看著少年使用的輕功，有點熟悉，難道他是暗衛？啊瑾還在想事情。

「找到了，隱藏得夠深的，居然藏在了坑壁屍體下，誰都難想到。」

聲音打斷了啊瑾的思緒，之間白衣少年扭動機關，一道門緩緩打開。裡面是一眼望不見底的洞穴。

「走吧，進去看看。」

走進山洞，一股陰風吹來，讓人毛骨悚然，還聽見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啊瑾靠近少年縮了縮，洞里很黑。

「別怕，跟著我走」

「嗯」啊瑾感覺到心裡暖暖的，瞬間不覺得可怕了。

走到某處忽然周圍瞬間亮起來，一根根火把整齊地排列在壁上，不知是否觸動了什麼機關導致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火把燈光照耀在少年少女的臉上恰是好看，啊瑾跟在後面，在火把照耀下仔細端詳著少年的臉夾，之前都是匆匆一別未曾仔細地看過，沒曾想少年如此俊朗，竟看得有些痴迷。

「別看了，我臉上可沒長痘,小心看路。」

啊瑾臉一紅，他都沒回頭怎麼知道她在看他，趕緊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我...我哪裡看你了，我那是看牆上的火把，我怕黑。」

少年不語，嘴角輕笑，像是小孩犯錯了，不追究的寵溺。

「救我...救我...」聲音越來越清晰，聲音是在一個拐角處發出的，他們跟隨著聲音的走去。一個蓬頭垢臉的女人，被兩根粗大的鐵鏈捆綁著不能動彈，然而她喊的每一聲「救我」都蘊含著悠長的內力，能傳那麼遠，可想她的功力有多深厚。

「前輩，你為何被困在這裡？」啊瑾先開口道。

「呵呵，沒想到引來我的聲音引來的是兩個不知天高厚的小屁孩，看來出去是無望了。」

「前輩，這話什麼意思，晚輩有一堆疑問想請教前輩。」少年不卑不亢開口詢問道。

「我被一個帶著黑面具的人捉來這裡，此人陰險狡詐，想得到江湖暗衛的秘籍，把我整整困了十幾年。當年我和師父姐兩人遊盪江湖，師姐愛上一位普通人懷了身孕，卻被奸人所害，師父為了救師姐，耗盡一生功力卻也未能救得她，師姐生下了一胎兒。我被黑面具人捉來這裡，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逼問我江湖暗衛秘籍。不說就折磨我，不讓我死也不讓我活。若不是師父去世，江湖暗衛也不會沒落。」

「前輩說的師姐可是紫瑩。」啊瑾小心翼翼問。

「你知道她」

「師姐在上，請受師妹一拜。」啊瑾鄭重地三叩首。

「你...你...」女人很是吃驚。「你是誰？」

啊瑾一五一十地將前因後果說與女人聽。「原來如此」

這時白衣少年也跪下，向女人叩首，「師叔，請受晚輩蘇沐一拜。」

「你們...」

同時啊瑾也很驚訝白衣少年，看向白衣少年。

「師祖去世后，我們暗衛遭受江湖各個不懷好意的門派圍剿，後來便隱藏起來，休養生息。」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暗衛一脈還有傳承，天不滅我暗衛。哈哈哈哈哈。」笑聲在整個山洞回蕩。

「那你豈不是也要喊我師叔了，哼才不想做你師叔呢。」啊瑾來自少女的倔強。

「小師叔」

「不許喊師叔，我比你還小呢」

「就喊」

......我就應該拜紫瑩師姐為師父，唉我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山洞裡似乎沒有那麼冰冷了。

「師姐，我們幫你把鐵鏈砍斷。」

「砍不斷的，這種鐵鏈用很特殊的玄鐵製作。」

「小侄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一試，小師叔，你撈的鎧甲可以用得上了，把它們熔煉成劍，同樣的材質，尚有一絲希望。」

「不要喊我師叔，我有名字，我叫啊瑾。」

「好好好，瑾兒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被鐵鏈綁著感覺硬生生吃了一口狗糧，沒被黑面具人折磨死，倒是被這兩小輩給噎死。啊瑾吹起哨子，沒過多久，一隻老虎，飛奔而來，身上馱著一堆鎧甲。啊瑾抱了抱老虎，摸摸毛絨絨的腦袋。

「真乖」

卸下鎧甲，兩人合力，用內力把鎧甲熔煉，熔煉幾天幾夜終於打造成一把長劍，銀光閃閃，拿出去就是一把神劍，彈力十足，卻又不失鋒利。休息了一天，等待內力恢復，老虎一直盯著白衣少年，不給他靠近啊瑾，儼然是像盯著敵人一般。

「嘖嘖嘖，這是一直公老虎啊，對我這麼仇視，要是一隻母老虎，那豈不是對我......。」

「你...哼...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著調。」

「哪不著調了？」

「休息夠了吧，留點力氣砍鐵鏈。」

白衣少年拿起劍用盡全力砍向鐵鏈，卡出星星點點的火花，鐵鏈有些許砍痕，但是還不夠，啊瑾上前，在白衣少年背後輸送內力。一劍下去，鐵鏈咔的斷了，這一劍整個山谷都為之一震，第二劍又是咔的一聲，山谷再次震動，外面的江湖人士以為是地震來了，紛紛震驚，難道是地龍翻身了！

「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黑面具人就快來了，他製造瘴氣就是防止別人進來。帶毒的瘴氣一般人都不敢隨便深入。」

三人一虎，出了山洞，躍上坑邊。啊瑾拿出白一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白色粉末。往坑中撒，那些瘴氣慢慢消散，蘇沐把坑填了。整個深林瞬間得到凈化。

「這是什麼粉末，為何能消殺毒氣？」蘇沐好奇問道。

「黃毛黎豆根做的粉，可消殺瘴氣，清熱解毒，要不要來一點。」啊瑾之所以知道黃毛黎豆根能解瘴氣毒是老虎告訴她的，長期在瘴氣中活著卻不被瘴氣侵染，就是因為吃了這黃毛黎豆根。之前給葉畫和苑園吃的藥丸也是黃毛黎豆根，洞口燒的東西也是黃毛黎豆根，所以那時候山洞沒有被瘴氣所侵。

「別鬧。」

「不要我還省了呢。」

「唉，年輕人。」師姐無奈搖搖頭。

三人一虎剛離開不久，帶著黑面具的人來到了坑邊，瞧見眼前的一幕，怒氣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