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斷子絕孫腳
洪長天是賤人嗎?答案是肯定的。但被人當面說出來無疑是被人狠狠扇了一把臉,如果不是因為剛才有華書記在臨走說的那句話,洪長天只怕現在勃然大怒叫調查組來對孟華用刑了。
島田一郎可不是來聽孟華和洪長天校花的,事實上他聽得懂華夏語,在領事館工作這麼多年,如果連華夏語都聽不懂的話那就顯得自己工作失責了,而且在島田一郎看來只有學會華夏語才能知道華夏人到底在想什麼然後對症下藥找出他們的弱點,夾之以利用。可惜島田一郎現在不說華夏語,要用官方的態度來質問孟華。
島田一郎兩隻眼睛似野獸的盯著孟華的臉上,緩緩說道:「孟華,敢作敢當才是真男人,你以為你不承認你殺了德川唐元,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
「明明是被人下毒毒死的,為什麼非要給我戴帽子呢。」孟華對島田一郎神色平靜說道,「你們是不是在下一盤棋?」
砰的一聲巨響。
島田一郎雙手擊在桌面上,桌子立即四分五裂發出,洪長天被他的天然舉動震得目瞪口呆,直接把桌子給擊碎了,這個島田一郎真是一個恐怖的人。
洪長天打了一個激靈,要是自己被島田一郎擊在胸膛上,這肋骨不斷裂才怪。
「孟華。」島田一郎一字字的說道,「德川唐元是被你殺死,不是毒殺,你承不承認?」
「洪組長,我說他是毒殺的?你信不信?」孟華再一次把目光對準了洪長天,「希望洪組長不要太過搖擺不定了,站錯隊是很麻煩的,重者很有可能連官位都丟了。」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
洪長天不知道為什麼孟華在說出這句話時候那麼自信令人信服。但洪長天知道自己這一次一定要正確的站好隊伍,要麼是東瀛這一邊,要麼是孟華這一邊。
「島田先生,孟華說德川唐元是毒殺的,作為調查組的組長,我有理由相信他的話。」洪長天打著官腔說道,「如果他說錯的那麼他所犯下的殺人罪名理應成立。可若是德川是毒殺,那麼他就是無辜的。」
「洪先生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宮本先和在後邊冷笑道,「莫非我們會跑來冤枉孟華?」
「這並不是冤枉的問題,只是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一切沒有答案的。」洪長天說道,「剛才孟華也說了是毒殺的,那麼他一定辦法證明是毒殺的。」
「給我看他的屍體就可以了。」孟華在一邊說道。
「島田先生,宮本先生,你們沒意見吧?」洪長天轉頭望著兩個陰鬱臉色的東瀛領事館的官員,「是真的還是假的,讓孟華一看便得知。」
「他說要看就要看?」島田一郎譏笑道,「他當他是什麼身份?德川唐元已經死了,如果再由孟華接觸,那麼就是對他大不敬,這堅決不容許。」
「你們都聽到了吧,他們不給我看就是證明有鬼。」孟華突然豎起一個中指,採用激將法,「真是島國出來的人啊,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早點滾回老家去吧。」
島田一郎眼睛殺機一現,敢當面侮辱他的民族素質,這個華夏人真該死。
「你要看可以,必須打贏我。」島田一郎怒形於色,「就在這裡打,打贏我,我就讓你去看。」
最好在這裡把孟華打死給德川唐元報仇,華夏人殺死自己的同胞,他就要殺兩個人來報復。用兩條命來換一條命。
「這不好吧?」洪長天有些為難道,島田一郎是來調查的?現在居然和孟華公開武術對決?這叫什麼話。
「洪組長,這是我和孟華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島田一郎直接把西裝外套脫掉,扭動了下脖子發出令人牙齒髮酸的嘎吱聲音。
「麗玲同志,你覺得如何?」洪長天問道。
嚴麗玲道:「你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這個滑頭的女人啊。洪長天沉思了一番,道「這件事情我還要請示華書記。」若是島田一郎不小心把孟華打死了,那就麻煩大了。
「洪組長,不用請示華書記的,作為下屬要幫領導分憂解難。」孟華提醒道,「如果連拉屎拉尿這種小事都要請示領導,那你做人很失敗。」
洪長天眉頭一皺,道:「那好吧,希望兩位點到為止。」
「你們也不用出去了。」孟華依舊坐在椅子上,叫那一隻桫欏草蛇下去,「不用幾秒鐘的。」
島田一郎聽到孟華這一句挑釁十足和輕視的話,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是充滿了冷靜,他從不輕視一個小人物。
他只是會讓孟華付出沉重代價而已。
「島田先生,麻煩你了。」宮本對著島田一郎鞠躬,退守到了牆壁的角落。
洪長天和嚴麗玲以及翻譯也跟著退到了另一邊。
島田一郎雙手拳頭攥緊時候他的衣袖口赫然爆裂開來,可見他已經把肌肉練到何等恐怖的地位。
「這衣服真是低等貨啊,一下就爛掉。」孟華輕聲說道,看著表面冷靜,其實內心火氣騰騰的島田一郎輕輕搖頭。
島田一郎沖了過去,踩著小碎步的他行進路線飄忽之極,他並沒有和孟華過招過,所以第一次採取的是半主動半防守姿態。
孟華右手反拿著椅子直接朝著衝過來的島田一郎頭部砸過去。
島田一郎變拳為掌,一掌切碎椅子中間部位,直達孟華的胸膛口。
島田一郎露出一個譏笑神色,不過如此,只要他的手勁法力那麼孟華胸膛口一定會受到撞擊,不下一噸重量壓在孟華的身子上。
柔軟似棉花的胸膛口。
島田一郎鋼鐵般的手掌刃切到孟華胸膛口的時候突然有了棉花感覺。
不好。島田一郎急速的收回右掌,但一股玄乎的吸力拉住島田一郎的手臂。
斷子絕孫腳一出。
島田一郎以為孟華要出拳的時候,孟華反而一腳抽島田一郎兩腿的某個男人象徵。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迅速和不及掩耳之勢,島田一郎想夾住孟華的右腳時候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喔......」島田一郎這一次發出的不是東瀛聲,而是華夏語,估計只有精深博大華夏語只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明顯感覺到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