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愛你的話便是會對你好

第三十二章 愛你的話便是會對你好

紫逍以為她在討論小說里的內容,便回道:「他說『我愛你』便是愛你的意思嘍,愛你的話便是會對你好。」

「怎麼才算對你好?」元綿又問。

「他對你好便是好。」紫逍回她。

對你好便是好,元綿在心裡重複了這句話。自水都以來,哥哥對自己無半點不好,只是,他不該帶自己來寧京。

「若是有企圖的呢?」元綿又問。

「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能有什麼企圖呢?不過是貪戀她的美色或才華,想讓她嫁與自己為妻罷了。」紫逍一邊吃蘋果一邊回她。

美色或才華……自己哪一個也沒有啊……元綿想著。

「那怎麼判斷一個女子愛不愛一個男子?」元綿認真的問道。

紫逍愣住了,看向元綿,卻見元綿的神情極為認真。

紫逍走到她身邊,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趴在她耳邊說道:「就看她願不願意那個男子對她做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元綿不解。

紫逍看著元綿絲毫沒有羞紅的臉,笑著說道:「虧你還年長我一些,那種事情就是親你、碰你之事。」

元綿還是有些疑惑,問道:「此話何解?」

紫逍倒是有些羞紅了臉,拿起團扇遮住面容,小聲對她說:「你若是厭一個人,自是厭他親近你。相反,若你愛他,他親你、碰你,你也不會生氣,倒只會心生歡喜。」

紫逍說完便紅著臉走開了,元綿則愣在那裡。

她厭哥哥嗎?當然不,不論是小時候在古劍山,還是現在,哥哥都對她很好,她怎麼會厭哥哥呢?

她愛哥哥嗎?若是以前,元秋贏是她血親的兄長,她對他的愛是親人之愛。可眼下,他不再是她的哥哥,他是一個和她沒有關係的男子,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說,他愛自己。

昨日那一吻,自己……天啊,自己當時應該推開哥哥的,不該任由哥哥吻自己,那樣是不對的。元綿內心充滿了懊悔和對自己的譴責。

紫逍見元綿神情有些懊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兒。便湊到她身邊,神秘兮兮的問:「哎,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啦?」

「沒有。」元綿當即否定。

「真的假的?說啦說啦,聽過以後絕不外傳。」紫逍晃著她的胳膊撒嬌。

「嘶——」元綿吃痛。

嚇得紫逍立馬放開她的胳膊,「對不起,我忘了你肩上有傷。」紫逍不好意思的說道。

「無事。」元綿沒有怪她,「對了,你上次說你這裡有寧國青年才俊的畫像,我上次沒看,今日可否給我看看?」元綿轉移了話題。

「之前你還說不想看來著,今日怎麼又要看了?既然你今日想看,我讓人拿來就是了。」說著紫逍便吩咐了人去將畫像拿來。

「把所有的畫像都拿來吧,我想都看看。」元綿補充了一句,那侍女便領命去取畫像了。

「你是不是在街上看上了誰家的公子,要從畫像中找啊?你跟我說說,描述一二,我便能知道是誰。寧京的公子哥兒我雖不說全認識,也差不多吧。」紫逍很自信。

「別瞎猜了,我沒有看上誰。我來寧京也許久了,還沒見過寧京的才子佳人,好奇而已。」元綿打消了她的想法。

「切,無聊。」紫逍撅著小嘴。

不一會兒,畫像便被送來了。元綿一卷一卷的看,紫逍在旁邊熱心的為她講解。

「這是張大人家的公子,張昭,相貌平平。」

「這是李大人家的公子,李河漢,相貌平平。」

「這個也相貌平平……」

「這個長得也不行……」

元綿一個一個看下去,不知聽紫逍說了多少個「相貌平平」。元綿不得不打斷她:「殿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人的相貌是天生的,不可改變。怎能通過相貌來評價一個人呢?」

「相由心生嘛!」紫逍狡辯。

「那你既說他們相貌平平,那他們自是有一顆平常心。」元綿說道,「不像你,只喜歡長得好看的。」元綿打趣她。

「這些人你認為他們相貌平平,想必自是有人讓你覺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對,是哪一個?」元綿問。

紫逍有些害羞,元綿見她此狀,便知她心中定是有中意之人。紫逍羞紅著臉沒有說話,元綿也沒有再接著問。

元綿繼續翻看著畫像,紫逍在一旁繼續為她講解,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評價畫像上的人的相貌。

「這是慶延侯之子許新意,他姐姐叫許綉茵。」

「這是兵部尚書的公子聞爭奈,他是聞大人的獨子。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十六歲便上過戰場,是今年武科的探花郎。寧京好多貴女不是看上了他的家世,便是看上了他,你可以留意一下。」紫逍好心的說道。

元綿拿起畫像來認真看了看,別說,畫的還是很像爭哥哥的。

元綿繼續接著往下看。看到一張畫像時,紫逍將畫像拿了起來,說道:「原來嘉哥哥的畫像在這裡,上次找了半天呢。」

「是定王嗎?」元綿問。

「嗯。」紫逍一邊說一邊將畫像收了起來。

「聽聞老定王年輕時也是風采絕倫,殿下府中有畫像嗎?」元綿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有。」

「可惜了,不然可以看看父子之間可以有多相像。」元綿故作可惜。

「我府內只有寧京年輕一輩的畫像。你想看上一輩人的畫像,宮裡都未必有。」紫逍解釋。

「為何?」元綿問。

「父皇登基后,寧佑宮裡的畫像全被撤掉了,只供奉太祖的畫像。寧佑宮的畫像撤了,誰敢再傳閱這些畫像?聽說大部分都被銷毀了,即便誰家有,也只自己知道,不會拿出來給人看。」紫逍悄悄對元綿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元綿若有所思。

「我也不過隨口一提罷了。」元綿笑了笑,心內卻想著,宮裡都沒有,這下要去哪裡找呢?

紫逍已經將寧嘉的畫像收好,走到書案邊從閣子里拿出了一幅畫像來給元綿看。

「這是誰?」元綿好奇的問。

「梁書越梁大人。今年的新科狀元。」紫逍微微羞紅了臉。

元綿一下子就明白了,故意說道:「哦,不過我聽聞今年的新科狀元年二十九。雖說在得狀元的人中屬年輕的,但對你來說,歲數大了些吧。」

「要你管,我就喜歡比我大的不行啊!」紫逍更羞了,背過身去不理元綿。

「好啦,我逗你的,既是喜歡,又哪分什麼高低貴賤,年輕年老呢。」元綿哄她。

之前元綿只把紫逍當作任性的小公主來看待。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她便意識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和紫逍的父親是親兄弟,紫逍的爺爺也是自己的爺爺。這麼算來,紫逍便算是和自己有血親關係的妹妹。

所以現在元綿對紫逍,不免要像對妹妹那般遷就她、哄著她些。

「梁大人風姿綽約,又飽讀詩書。雖是寒門子弟,但他努力上進,甚得父皇青睞,朝中許多大臣都想把女兒嫁給他,只是他還沒有應下任何人。」紫逍羞澀地開口。

沒有訂親,便是還有機會。可她是一國公主,豈是她想嫁給誰便嫁給誰的,但喜歡喜歡,總可以吧。

「好奇怪,你又不喜讀書,竟會喜歡一個飽學之士。」元綿逗她。

「不行啊!我不喜讀書,便不能喜歡一個愛讀書的男子啊!」紫逍有些急了。

「逗你呢。」元綿看著她笑了。

「不理你了!」紫逍鬧起了小脾氣。

「殿下你慢慢生氣吧,我得先走了,還得回去給傷口換藥呢。」元綿笑著說道。

「哎,怎麼才待了沒多一會兒就走了?」紫逍又不氣了。

「我改日再來。」說完元綿便走了。

元綿出了公主府,便往西長街走去。自己受傷了,桃星想要跟著,但元綿對她說會有公主府的人送她回來,桃星便沒有跟著。

西長街,鑒心茶樓。

「小二,我要一杯飄雪。」元綿開口。

「對不住了,這位客官。我們這兒不賣飄雪了,您想喝,得去陵陰才能喝到。」小二熱情的說道。

陵陰……周叔沒在寧京了?他去陵陰了?

「你們掌柜的呢?我找他有事。」

「客官,您二樓請。」

元綿在二樓雅間稍坐了一會兒,便有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模樣周正但看上去普普通通。

元綿亮出了探香樓的徽章,那中年人急忙上前拱手行禮:「屬下見過樓主。」

「您怎麼稱呼?」元綿起身。

「叫我王掌柜便是。」王掌柜畢恭畢敬的回道。

「王掌柜,周叔去哪裡了?」

元綿擺足了架勢,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副樓主的氣派。她沒有選擇了。現在她舉目無親,身上只有二十多兩銀子。探香樓是先生留給她的,是她唯一的財產,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依靠。

「周堂主回古劍山了。」王掌柜低頭回道。

古劍山?不是陵陰嗎?元綿皺著眉頭想。

「先生說從今以後我便是探香樓樓主,可我對探香樓還不是很了解,王掌柜跟我說一下大概的情況吧。」

「我只是這茶樓的掌柜,對樓內之事一概不知。樓主想知道,需得問探香樓寧京的管事之人,或者問三位堂主。」王掌柜不緊不慢的回道。

元綿有些懷疑,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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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金絲雀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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