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醫院淪陷
面對警察。
科主任滿臉堆笑道：「這次給警察同志添麻煩啦，讓你們白跑一趟，實在是對不住」。
科主任說著說著發現不對勁。
兩名警察獃獃的望向自己身後。
保安同樣看向自己身後。
科主任眯眼笑道：「我身後有什麼東西嘛？」
科主任轉過身。
鬼孩撲了上來，趴在科主任肥胖的臉上。
科主任驚慌失措的大叫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雙手抓著鬼孩的身體往外扯。
奈何，沒有扯下來。
鬼孩張開獠牙畢現的小嘴，咬掉了科主任的左眼。
「啊」
科主任慘叫著，雙手瘋狂的撕扯著臉上的鬼孩，臉上流滿鮮血，痛苦的嚎叫道：「快點把它扯下來」。
保安兩腿發軟，連連後退，靠著牆壁，癱坐下來。
一股溫熱的暖流流淌了出來，帶著一股尿騷味。
兩名警察臉色大變，這種場面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
一名警察罵道：「這踏馬什麼怪物啊」。
因為普通民警是不準配槍的，就算要配槍，也要有上級的批准。
所以，這次出警，兩名警官都沒有配槍，本以為惡作劇，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科主任的五官都被啃食掉啦。
臉上血肉模糊，整個人彷彿被鮮血浸染。
科主任倒在地上，嘭的一聲，一百五十斤的肥胖身軀震的地板晃動。
嗖的一聲。
鬼孩跳到了保安的臉上，張嘴就啃。
保安痛苦的大喊道：「救我」。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面如土色，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兩人跑出走廊，按著電梯。
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了。
兩名警察大踏步的跨了進去，按下關合鍵。
就在電梯即將關上的那一刻。
一對青色小手似如鬼爪般嵌進了電梯門的兩端。
往外一扒拉。
電梯開了一道口子。
一道青色身影溜了進來。
電梯重新關上啦。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一樓。
電梯開了。
鬼孩爬了出來，漆黑如墨的眼珠轉動，打量著四周。
腦袋微微扭動。
下一秒。
身體猛的跳起，趴在牆壁上，沿著牆壁，爬進了走廊里。
婦科主任辦公室。
兩名實習護士抱在一起，蜷縮在牆角，身體瑟瑟發抖，捂著嘴巴，一句話都不敢說。
眼淚止不住向下流，眼神中滿是驚恐的神色。
隨著陳玲的分娩。
其他懷孕的女同學也都出現了即將分娩的跡象。
————
徐藝坐在家裡安靜的吃著飯。
母親盛了一碗烏雞湯，端到徐藝面前，笑呵呵道：「多喝點，補補身子」。
徐藝笑道：「謝謝媽」。
徐母眯著眼，笑道：「傻孩子，和媽還說什麼謝謝」。
小妹嘟著嘴，吵道：「我也要喝」。
徐母沉下臉：「你都連喝三碗啦」。
小妹不滿的囔囔道：「我就要喝，我就要喝」。
徐母妥協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給你盛」。
徐母接過碗，給徐玉盛了一碗。
小妹滿心歡喜的接過，拿起木勺，大口喝著烏雞湯。
徐藝心底納悶道：「就算是長身體，胃口也太大了吧，簡直比我都大」。
徐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徐母不悅道：「老頭子，難道你也像小孩子一樣，需要我喊你吃飯嘛」。
徐父盯著電視屏幕，臉色凝重道：「縣裡發生大事啦，已經上新聞啦」。
徐母走了過來，挨著徐父坐下，盯著電視屏幕，詢問道：「發生什麼事啦」。
徐父說道：「聽新聞里講，好像是說縣醫院出現了吃人的怪物，很多病人和醫生都死在了裡面」。
電視畫面顯現著縣醫院大門。
青色霧氣籠罩著整棟醫院，霧氣凝重，根本看不清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鐵質欄杆將醫院圍堵了起來，外圍拉了一圈長長的黃色警戒線。
小妹跑了過來，拍著小手，興奮的說道：「看起來好好玩啊」。
徐母瞪了她一眼，惱怒道：「人命關天，你居然說好玩」。
小妹吐了吐舌頭，嘀咕道：「確實是好玩嘛」。
徐藝走了過來，看著電視里的畫面，吃驚道：「醫院裡有吃人的怪物」。
徐父揉了揉臉頰，感嘆道：「世道越來越不太平啦」。
徐母安慰道：「先吃飯吧，這種事警察會處理的」。
徐父苦澀笑了笑，起身走向餐桌。
徐母看了眼電視屏幕，跟著走了過去。
徐母盯著小妹呵斥道：「快點吃飯，別光顧著看電視」。
小妹指著電視，興奮的說道：「我剛看到一個小孩跑過去」。
小妹咬著手指，搖了搖頭道：「不像是小孩子，像個大孩子」。
徐母教訓道：「瞎說什麼呢？快過來吃飯」。
小妹堅持道：「我真的看見啦，是個大孩子，呼的一下，就沒影啦」。
徐藝盯著電視屏幕里的重重霧氣，納悶道：「我咋什麼都沒有看見啊？這麼重的霧氣，小妹能看的清嘛？」
徐母一邊盛著湯，一邊悠悠開口道：「再不來的話，湯我可自己喝啦」。
小妹急忙跑了過來，急切道：「我要喝」。
小妹趕忙跑了過去，沒有什麼比喝湯更讓人開心的啦。
徐藝看著小妹的背影，又望了望青霧籠罩的電視屏幕，心底漸漸升起一股疑惑：「小妹真能看的見嘛？」。
————
第一中學校門口。
一位家長抬著自己懷孕的女兒，放在校門口示威。
掛起了橫幅。
上面寫著一行大字。
「我女兒在學校無故懷孕，天理何在，學校還我一個公道」。
一大家子人坐在自帶的塑料凳子上，正對校門，高呼道：「還我公道，還我公道」。
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
教育局。
七八個家長聯合起來，抬起自己的女兒，放在教育局門口。
拉起兩面橫幅示威。
「花季少女，在校無故懷孕，天理難容」
「教育局主持公道，還我們一個乾淨女兒」。
新聞媒體陸續趕來。
錄像，拍照，做採訪。
「這位家長，請問你們來教育局是為了什麼？」
一位家長怒吼道：「為我女兒討回一個公道，我女兒本來在學校好好讀著書，莫名其妙就懷孕啦，你說還有天理嘛，還有法律嘛？」
一位家長擠了進來，面對鏡頭，憤怒道：「我們來這裡，就是要教育局給我們一個公道」。
又一個家長捏著拳頭，憤怒道：「別以為我們平民老百姓就好欺負，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們沒好日子過，他們也別想過好日子」。
記者故意問道：「是誰對你們女兒做了這種事，知道兇手嘛？」
一問到這個問題。
所有家長全都咬牙切齒，臉色鐵青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