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野獸襲擊
陸川第二天一大早便約上謝軍一同到這座顛倒山上,上山的一路上謝軍沒少抱怨,一路喘著粗氣還嚷嚷著案子要是解決了一定要狠狠宰顧君明一頓。
昨夜陸川從謝軍那邊要了份顛倒山上的電子地圖,查看著上面有標註的建築物,按照謝軍所說當時他們大概在半山腰這個叫做歇山亭的地方失散。
通過顧君明發過來的最後一張照片也可以看到一個亭子,現在首先得確認照片中的亭子是不是這座在半山的歇山亭。
來到了半山腰上的歇山亭,這座亭子佇立在山崖之上,據今已有百年的歷史了看上去竟然還如今嶄新,必定是經常翻修。
從亭子中一眼望去便可將山下的景色盡收眼底,白雪皚皚,讓人心神開闊,想必到來春時的又會是另一番景象。
陸川已經確定了這個歇山亭就是顧君明提供的照片中這個亭子不會錯,謝軍給自己狠狠灌了一口水后一手扶著膝蓋,一手搭在亭柱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哈......看......看我就說過是這個亭子吧!你非得拉我來這,真是多此一舉。我告訴你,一會我要是下山下不動你可得背我下去。」
陸川似乎把他的話給自動過濾一般,此時正各顧自在亭子找了個位置坐下從懷中掏出手機調出地圖,緊接著又從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筆記簿,邊對著手機一邊在筆記簿上寫寫畫畫。
或許是經過了短暫的相處謝軍已經習慣自己說的一些話被陸川忽略了,待他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見陸川正聚精會神的在本子上畫著什麼,於是邁著自己艱難的雙腿來到陸川邊上坐下。
本子上畫了一些類似數學坐標系的圖案,坐標系旁邊則是自己完全看不懂的一張圖也不該說是看不懂而是看不清,「哎,陸川你這邊畫的是數學坐標系,但是旁邊這張圖是什麼?」
「這裡的電子地圖,我對照手機簡單的先製成草圖,方便計算,還不錯吧?」陸川一聽見提到自己所繪的畫暫停了手術的計算,臉上浮現驕傲的神情但轉瞬即逝,而且話竟然也變得多了起來。
謝軍嘴角不由得抽動,他敢說他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這種鬼畫符似的畫你管他能叫地圖,說是草圖倒真是草圖,讓他更無語的是陸川自己竟然還自以為十分優秀,難道天才除了外大腦連審美都異於常人嗎?
為了不打擊陸川,謝軍只得讓他那滿是肥肉的臉擠出一些職業假笑,「啊,對啊確實不錯,嗯......對了還不知道你這到底在算什麼啊?」
「算坐標。」
「我的意思是算什麼坐標,這些標註都是啥意思。」
「你不懂。」
謝軍此時內心彷彿有一萬隻泥馬奔騰,看不起誰呢!啊!你都不說怎麼會知道我不懂,就算我不懂你不該給我解釋解釋嗎,我才是警察啊。算了!忍住,你是警察,你是專業的不能跟納稅人發脾氣。
接下來謝軍也沒有再自討沒趣,翹著自己的二郎腿靠在柱子上小憩了片刻。
陸川也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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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已知的情況和時間完成了自己的計算,從自己所畫的圖中計算出幾人遇到暴雪后各個大概率出事的位置和各個大概率可以生存下來的位置。
陸川將所畫那頁撕下起身正打算去把靠在柱子上打盹的謝軍叫醒,就見謝軍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謝軍立馬打了一個激靈差點沒栽跟頭。
「喂,師傅咋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洪亮有力的聲音差點沒把謝軍耳朵的震聾,「混小子你找死啊!你自己實習期都沒結束呢?怎麼敢帶一個學生去查案?」
謝軍為了不讓自己如此年紀就成為小聾人立刻將手機拿離自己耳朵,「師傅不是啊,這可是大大滴誤會啊!陸川人家可是博士生畢業了,不算學生了吧。」
「我想說的是這個嗎?算了,從你實習績效分那邊扣幾分,還有我會給你父親彙報你來警隊的表現。」
一聽到要扣自己的實習績效分,而且自己自從來警隊后偷懶耍滑逃訓,如果這些都告訴自家那個頑固不化的老頭,後果可想而知。
這讓謝軍立馬不幹了哭爹喊娘似的差點沒把眼淚給飆出來。沒拿到獎金又挨批的話這一回老家他自家那個老爹不得給他臉色看,保不齊又是一頓棍棒伺候,「別這樣嘛!這可是關乎下次放假后我能不能活著回來見到您啊!您也不想看到像我這顆開心果英年早逝吧,這次就算了,就一次,好不好嘛~」
這嗲里嗲氣的可把電話那頭謝軍師傅噁心壞了,「我去!你這麼大的人還撒嬌。我告訴這事沒得商量。哎呀!被你這混球一打岔忘了正事,陳駒醒了,趕快給我麻溜的滾來醫院。」
「什麼?陳駒醒了,太好了,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后,謝軍一臉激動的看向陸川,「陳駒醒了,看來我們很快就能清楚怎麼回事了。」
陸川內心並不覺得陳駒能帶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但是這也算得上如今情況下的一件好消息興許還可以提供一點線索了。
兩人簡單整理一下準備下山,謝軍看到那下山那條一望無際的雪路,臉色一下子就青了,「天啊,難道我謝某人今天就要倒在這山上了嗎?」
午時,陸川和謝軍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到醫院一間休息室,休息里坐著一位身穿警服,皮膚黝黑,國字臉留著八字鬍的中年大叔模樣的警察,看上去是個經驗十足的老乾警了,這人便是謝軍的師傅——李孝存。
李孝存在陸川這個年輕人進來的第一時間就仔細打量了一番,穿著一身純白色帶黑邊的運動服活力十足,身形挺立,光潔白皙的臉頰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雙目如星般清澈明亮——確實是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
很快他的餘光又給到陸川身後的謝軍,此時他圓嘟嘟的胖臉上寫滿疲憊,汗水浸透了衣衫,儘管扶在門框上但雙腿還止不住的打顫,「師傅快……快點我需要水,我去,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爬山了,誰叫我爬山我和誰急!這真是要了我的半條命,估計都瘦了十斤。」
沒顧得上自己那神色鐵青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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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謝軍直接就把自己甩在凳子。
李存孝只得深吸一口氣,暗示自己不能發飆,現在不年輕了血壓得控制而且得維持自己在外面前的形象,「虧你是警察體力這麼爛,你警校都不知道怎麼混畢業的,回去一定給你加練。」
「不要啊!師傅我在警局主要是it技術人員啊,沒必要這樣。」
「沒得商量!除非你能對這個失蹤案拿出點貢獻來,現在跟我一起過來問問這個陳駒到底那晚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陸川對吧?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起過來聽聽。」
於是三人就一同來到陳駒的病房門口,敲門徵得同意后,便進到病房裡頭。
房間里一位身穿病服,頭上和手臂上纏了不少繃帶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年輕人坐在病床上,他的母親正在旁邊照顧他吃飯。
李孝存露出自己的證件,「打擾了!陳駒先生是吧?我是天都市警局的李存孝,我們想了解一下那天晚上你們五個人失聯后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座山上我們尋了許久也只找到了你?」
陳駒母親招呼了三人坐下,陳駒看上去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靠在床上似乎在努力回憶。
突然陳駒好似坐了一場噩夢一般驚坐而起,額頭滿是冷汗,陳駒的母親一臉擔憂的來到兒子床頭安撫他的情緒。
情緒稍好,陳駒緩緩開口:「那天晚上突然遇到暴雪,我們五個人因為貪玩沒跟上隊伍走失了,那場暴雪很大我們完全看不清周圍的環境,我們五個人當時都很害怕,四處打撞。」
「幸好趙昊天急時發現了一個山洞讓我躲了進去。」
李存孝:「山洞?什麼樣的山洞具體在哪個位置還記得清楚嗎?」
「對,山洞,但是在哪個位置我實在記不得,當時雪很大完全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李存孝:「沒事,你接著說。」
「我們在山洞裡生了火,想等著雪小點或許就可以下山了,但是雪下了很久,裡面信號特別差我就收聽了一個天氣預報就再也沒能找到信號,其他人手機也是這樣。」
「我們在洞里待了許久雪也不見得有小下來,也沒有等到有人來救我們,在後來我們遇到……遇到了……」說到這陳駒的眼中流露出來恐懼,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我們遇到了野獸,在洞裡面,那野獸的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跟前,那似乎一頭巨大的熊,它咆哮著沖了上來,因為我離的遠,所以我也顧得上外頭雪的大小我飛速的向洞外逃去,想喊人過來幫忙,沒想到一時大意給摔暈了過去。」
「熊!」三人聽到這個答案心底都有帶著不少疑惑,謝軍不免有些奇怪,「你說熊,沒搞錯吧?我從來就沒聽說過這座山裡有熊。」
面對三人的懷疑,陳駒還是一口咬定就是頭熊襲擊了他們,而且也只記得那個洞的洞口大概只有五米寬高度有三米左右。
陸川看著陳駒眼底那份恐懼並不像是偽裝的,但儘管是這樣陸川也並打不算完全相信他所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