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政變
溫歲雖然給了批言,但是也是沒打算和江釋雪正面對上。
沒錯沒錯,他一開始的確是打著出現在江釋雪面前給他一個迎頭重擊,但真到了這種地步,溫歲又慫了,實在是不想和他對上。
有些事情隱晦地告知他就夠了,何必什麼都敞開了袒露在江釋雪面前呢?
懷著這種想法,溫歲直接龜縮,沒給江盛找到自己的機會。
他躲在溫府,用小電視看著江盛到處找自己,最後實在找不到只好放棄,與皇帝留下的皇城禁衛軍統領商議奪權一事。
從這裡可以看到皇帝的確對江盛特別偏愛,皇城禁衛軍這支武裝力量都是隸屬於皇帝的精兵,且只聽皇帝一人的命令,而皇帝竟然跨過江釋雪直接將兵符給了江盛。
這也是江盛的底氣,若不是江釋雪從小到大一直沒有出錯,也沒有任何可以拿捏的把柄,要坐穩太子之位還真的不容易。
溫歲一邊啃著婢女送來的香瓜,一邊看小電視。
今日便是江釋雪繼位大典了。
因為過於匆忙,綉娘還未綉好給江釋雪的龍袍,只能用先皇青年時的龍袍。燕國以玄色為尊,所以龍袍的樣式一貫都是玄色的,上面綉著金色與紅色還有百草百獸的圖樣,將江釋雪襯得皮膚像玉石一般潔白通透,他束著發,臉龐潔白穠麗美貌,卻不會讓人對他產生半分輕視,他那一雙金色的瞳孔,像某種獸類,帶著一種強有力的威懾力。
比起江盛,他還有幾分單薄,即使性格平庸,但到底是太子,身居高位,那通體的氣勢威嚴,怕是比江盛還要足一些。
百官支持江釋雪的黨派有,但不多,而絕大部分的官員都是江盛派系,對江釋雪頗有成見,其中也有不少曾經參了江釋雪幾本,雖然都因為理由太過荒謬,被皇帝給壓了下來,不予理睬———真理了,也是丟他們老江家的臉。
江釋雪的登基大典,人心浮動,不少人翹首以盼,果然在江釋雪要帶官員去祭拜天地宗祠,江盛站了出來,說:「太子殿下,且慢。」
只要登基儀式沒有開始舉行,江釋雪就算不上皇帝,江盛只能抓住這個時間來奪權了。
再則,如果到了必須兵刃相見的地步,也只能在祭拜天地、宗祠之前,這種事情,總不能叨擾祖宗。
江釋雪目光落到江盛面前,彷彿詫異般挑了一下眉毛,問:「皇兄有何事?」
江盛取出溫歲寫的批言,道:「這是國師給太子殿下的批言,在幾年前,國師大人就預言太子殿下未來會是亡燕之君,太子殿下心中若有江山社稷,應當退位讓賢。」
這話一出,百官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國師的預言?為何我們沒有聽說過?」
江盛說:「國師未曾說出口,是擔心引起騷亂,但如今先皇駕崩,這件事便不能再瞞下去。」
說罷,又取出了一個聖旨,「這是先皇遺詔,廢黜太子儲君之位,另選儲君。」
江釋雪心平氣和地給了看了旁邊的心腹,心腹頷首,走下去取過了江盛手裡的遺詔和批言。
江釋雪先看的是批言,墨水的痕迹還很新,看來是昨晚寫的,上面蓋著的國師玉璽,會散發淡淡的金光,旁人如何仿製都無法仿製出同樣的印章玉璽。
江釋雪笑了起來,他臉上的每塊肌肉都在笑,但眼底的情緒卻那麼冷,「的確是國師的筆墨。」
百官更是議論紛紛,「既然是國師的預言,那太子殿下確實不能為帝……」
「那立誰好?幾位皇子都極為平庸,也就只有懷王……」
江盛聽到他們的議論,開口說:「太子殿下,既然確定了是國師的筆墨,那這繼位大典可以改日再舉行,等選出了合適的儲君再……」
江釋雪打斷他,「那又如何?你敢讓國師親自來本宮面前宣讀這則批言嗎?」
江盛愣住了,江釋雪說:「國師不會來,這則批言是你偽造的,江盛,你狼子野心,企圖謀朝篡位,你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