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展露的真實

第66章 展露的真實

可能世界意識都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脫困。

他也不想想,縱使江釋雪是襯托賤受的存在,但他到底也是主角之一,主角光環起碼是有的,想弄死他並沒有那麼容易。

而溫歲由此這一點,也想起了什麼,將自己的猜測跟江釋雪說了。

江釋雪道:「看來我說的那個方法,是可行的。」

溫歲深以為然,如果沒有用,世界意識自然也不敢主動做這種事情。

它能這麼做,說明它認可他們的行為。

柳暗花明又一村!

溫歲很喜悅,立即給系統發簡訊,但是短時間大概是沒有回復的,因此溫歲沒有刻意去等。

他和江釋雪爬出了鼴鼠挖出來的坑,看一眼四周,當真將避暑山莊埋得嚴嚴實實,連一點邊角都看不見。

而他們一出來,就與幾個禁衛軍迎面對上,他們都挺走運,但在這場地震之中死的人也不少,連端王都折了進去。

溫歲掃了一圈,看見周圍有挖掘的痕迹,就知道這幾個禁衛軍也努力營救過江釋雪了。

江釋雪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髮,說:「回去罷。」

溫歲應了,他看了看江釋雪,兩個人現在的形象大概都不太好,總之江釋雪那張臉已經灰撲撲的,唯一有色彩的是他那雙金眸和紅潤的嘴唇。

溫歲伸手給江釋雪擦了擦臉,「要不去後山洗一洗……」

話還沒說完,江釋雪看他,「哪有什麼後山,都塌了。」

溫歲沉默了,他看了一眼身後,這一場地震聲勢算是大的,但……很奇怪,周圍都沒有受太大影響,唯獨避暑山莊這裡出了這種事情,針對性很明顯了,也確實不能久留。

馬車不能上山,但馬卻受了驚,掙脫韁繩跑了。

禁衛軍從附近的城鎮之中買了幾匹馬過來拉車,不過因為民間的馬多少有些野性,和江釋雪的人還沒磨合,因此即使是平坦的官道也頗讓人受罪。

江釋雪倒是沒什麼異樣,溫歲卻被顛的屁股都麻了,他用棉布沾了些茶水對著鏡子擦了擦臉,擦完換了一塊新的棉布沾了茶水要給江釋雪擦臉。

江釋雪抓住他的手,對他道:「我自己來罷。」

江釋雪動作輕慢地擦了一下臉,但因為看不見,反而將臉擦得更花。

溫歲被逗笑了,連忙說:「算了算了,不要擦了,回去沐浴罷。」

江釋雪停下動作,嘴唇微動,想說些什麼,忽然頓住了,他撩開帘子,唇角勾起,對溫歲道:「歲歲,你看。」

溫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了漫天的紅霞,他有片刻的震撼,忍不住說:「好美。」

在溫歲看天空的時候,江釋雪的目光卻是落到溫歲的臉上——他的臉依然有些黑泥,卻掩蓋不了他的精緻美貌,不像是燕地人的細巧。

到底從何時開始,他才對溫歲的心思變了?

江釋雪的思維略微有些跑遠————似乎就是溫歲背叛他的那一段時間。

嗯……也不算撒謊罷。

江釋雪微微笑了起來。

*

歲月如梭,白駒過隙,三年後。

溫長明苦口婆心地勸溫歲:「你現在都多大了?二十三了啊!旁人最早十二歲就成家立業了,二十三歲?早就半邊身體入土了!你還不快點成親?」

溫歲說:「那還有人二十幾歲就死了,我要不要也跟著去死啊?」

溫長明氣得捶桌:「就你敢跟我頂嘴!」

雖氣惱,卻也不敢對溫歲怎麼樣。

父不像父,子不像子,這關係實在是古怪。

溫歲看見溫予,喊了他一聲,將他叫了過來,「予,你如今也十三歲了,該成親了。」

十三歲的溫予如今長到了一米七八,看著儼然是一個大人了,只是臉還有幾分稚嫩童真。

溫予與溫歲的關係一直很冷淡,要是五歲之前還比較親近溫歲,但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溫予不對溫歲做些什麼,都算他性格溫良了。

溫予聽到溫歲這話,反應冷淡,說:「兄長,我還小,要再等幾年。」

溫長明對溫歲笑道:「予很出息,你不知道,他如今已是秀才,這樣的天分,也算咱們家頭一份了。」

溫歲有些驚訝,不咸不淡地說:「厲害啊。」

溫予卻在這個時候對溫歲行了一禮,說:「兄長,待我弱冠之後,我想分家。」

他這話對溫歲說,不對溫長明說,顯然也是一種隱秘的嘲弄了———雖溫長明是平陽侯,但這府中大小事,哪還有他決斷的份,不知不覺,溫歲儼然掌了權柄,溫長明作為父親,也是應當讓人取笑的。

從前黎易柔在的時候,溫長明幾乎沒怎麼處理府中的事情,所以倒也瞞得不錯,但自從黎易柔出事後,溫長明這種優柔寡斷外強中乾的質就連下人都能窺見一二,更何況在這些事情上受傷最大的溫予,他厭透了冷漠的溫歲和優柔寡斷沒有主見的父親,雖然才十三,卻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寧可不要侯府的庇佑也要一個清凈的家。

溫歲還沒說話,溫長明便已脫口而出:「予你在說什麼胡話?」

溫予不理溫長明,他直視溫歲,道:「即使分家,只要侯府有需要,我仍會出手相助,但我不希望再與侯府沾上半點關係,望兄長答應我的請求。」

溫歲看著溫予,好聲氣地問:「你想好了?」

溫予說:「我想好了。」

溫歲說:「你知道你二哥溫瑞如今過著怎樣的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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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太子天天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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