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猛虎營

午時，徐明輝帶著由小袁營精簡改編的猛虎營，在軍營的訓練場上揮灑汗水。

徐明輝邊跑邊喊道：

「我們是誰？」

「猛虎營！」

「我們效忠誰？」

「效忠皇上！」

「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擋者披靡，所向無敵！虎！虎！虎！」

徐明輝有意識地對猛虎營進行思想教育，灌輸一些忠君報國的思想，一支戰鬥力強悍的軍隊，都有自己的信仰。

整個營地都變成了訓練場，和現代的軍營差不多，有橢圓形的跑道，翻越障礙，單、雙杠，獨木橋，爬鐵絲網，練臂力的啞鈴、鉛球。這些現代化的訓練手段，不用白不用。

早上吃過稀飯、饅頭，上午練隊列，站軍姿，中午一頓乾的，下午練器材，習武、跑步，晚上再來一頓乾的，隔兩天就要吃頓肉。

花錢如流水，這還不算裝備、兵器的損耗，崇禎送來的十萬兩銀子，已經花了一半，得儘快把猛虎營訓練出個樣子，趕緊回京去幫崇禎賺點錢，不然他可能支持不住。

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猛虎營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營地里無論在哪，只要三個人以上，必然走成一個隊列，再也看不到有人聚眾賭博、大聲喧嘩的現象。每天的訓練計劃排得滿滿的，白天訓練，晚上還有緊急集合，一天下來疲累不堪，士兵們只想休息，沒有別的想法。

徐明輝覺得是時候進入第二階段的訓練了，第二天，他叫來袁時中，說道：

「袁游擊，把所有士兵按他們擅長的武器，分成兩個大隊，每個大隊下設三個中隊，每個中隊下設三個小隊。一大隊是長槍隊，二大隊是刀盾隊，以後裝備火槍之後，再從其中抽出人手，組成一個火槍大隊。」

「從現在開始，長槍隊和刀盾隊就分開訓練。跑步和拉練的訓練量給我增加一倍。」

「啊，駙馬爺，還增加一倍，兄弟們會不會支撐不住？」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沒聽說過嗎，我要的是精兵，支撐不住的就淘汰。」

前一個月是讓身體有個適應過程，進行一些基礎訓練，今後就要進行專業訓練，雖然徐明輝自己也不懂刀槍，但是他從陳永福那裡借了幾個專業人才，專門負責教導槍術和刀盾術。

初步分開之後，士兵們還要進一步分級，也就是授予軍銜，剛入伍的士兵為新兵，一年以上的士兵為老兵，如果士兵掌握了專業技術，比如長槍兵、刀盾兵、騎兵、炮兵、火槍兵、傳令兵、偵查兵、弓箭兵，根據專業技術能力，每種專業都設有下士、中士、上士、軍士長四級，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騎兵，就可能是騎兵軍士長。

士兵也有了一個上升的通道，從入伍時的新兵，成長為老兵、士官。

有了軍銜，相應的軍餉也會不同，軍銜越高軍餉越多。

猛虎營的士兵不但有上升通道，而且也有淘汰制度，現在並沒有專門設立後勤大隊，以後要打仗的時候，會有後勤大隊跟隨，那些被淘汰的士兵，就會進入後勤大隊。

「大牛，等下的考核你準備好了？」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我這長槍天天練著的，在我們小隊，就沒人比我練得好。小六子，你那刀盾術才剛練，今天恐怕只能考個新兵了吧，哈哈哈。」

「你就吹吧，今天要是評不上士官，你就拿小兵的軍餉咯。」小六子得意揚揚，「老子可是要當士官了，你以後見了我，可得記住給我敬禮。」

「你怎麼知道你能當士官？」

「老子可以當弓箭兵，祖傳的打獵射箭的本事，嘿嘿。」

「切，考過才知道。」

......

「你叫什麼名字？」主考官問道。

「胡大牛」

「入伍多長時間？」

「一年半」

「你擅長槍術是吧，拿著這把長槍，和他對打。」

胡大牛端起長槍，刺，撥，攔，扎，基本功練得很紮實，和考官打得有來有往。

主考官看了一會，說道：「行了，槍術已有一定基礎，還要繼續苦練，定個下士。」

「多謝上官。」胡大牛笑容滿面，這軍餉又加了一級，以後一定苦練，爭取早點當上中士。

「小六子，考得怎麼樣，快給我這個士官敬禮。」

「去你的，我可是中士，你是什麼級別，還不給我敬禮，小心我到憲兵那告你一狀。」

「啊？小六子你怎麼會是中士，弓箭兵那麼好考的嗎？」

「你想得美，好考？你去試試。七十步，你能上靶，就算你厲害。」

「現在還沒正式公布呢，不用給你敬禮。」

「嘿嘿，遲早的事，駙馬爺不是早說過了，後天進行授銜儀式。」

「哎，小六子，你說駙馬爺怎麼想的，當兵的也能當官？」

「我說大牛，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要不怎麼他是駙馬爺呢，到時候軍服發下來，再配上軍銜，嘿，你想想，那多威風！就跟那些天天在軍營里轉的憲兵差不多。」

「那是，以後咱就不是最小的小兵了，軍餉也多了五百錢，到時給家裡送去，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訓練場上搭起了一個高台，授銜的那天，徐明輝要隆重地舉行一次授銜儀式，要讓這種儀式成為猛虎營的傳統。

「猛虎營授銜儀式，現在開始，所有士官上台。」

徐明輝挨個給所有的士官授銜，這次猛虎營最高只有中士，畢竟原來是農民造反起家，底子太薄，只能以後慢慢發展。

穿上嶄新的軍服，在胸口戴上剛發的軍銜，士兵們個個站得筆直，抬頭挺胸。

「你就是小六子？」

「報告駙馬爺，我是小六子。」

「聽說你射箭不錯，晉陞中士，恭喜你。」

小六子沒想到這事駙馬爺居然都知道了，還和他說話，激動地說道：「多謝駙馬爺！」

「好樣的，繼續努力訓練，練好本事，本駙馬帶你們去殺韃子，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們猛虎營戰無不勝。」

士兵們聽了徐明輝的話，猶如打了雞血，「擋者披靡，所向無敵！虎！虎！虎！」

授銜第二天，徐明輝決定在全營舉行一場球賽。

「都聽好了，規則很簡單，分成攻方、守方，攻方拿球，突破守方的防守，把球放在指定地點則贏，反之則輸，不管用什麼辦法，不準攻擊要害。贏得一方晚飯多加塊肉。準備開始！」

大牛活動了一下手腳，「小六子，奎子，待會你們跟著我，我在前面開路。」

「為什麼你在前面，大牛你別忘了，我是中士，我要在前面帶頭，你們小兵蛋子到後面去。」

奎子撇了撇嘴，「神氣什麼，咱是來得晚了，下回咱考個上士給你們瞧瞧。」

「嘿，奎子你個新兵蛋子，還考個上士，你可真敢想，不服咱來比比？」

奎子不服氣地說道：「比就比，你說怎麼比？」

大牛說道：「看見對面那個老兵了嗎，待會你負責攔住他，小六子，你負責對面那個下士，我對付那個中士。」

小六子嚷嚷道：「憑什麼你選中士？」

「你有他的力氣大嗎？」

「好吧，那就讓給你。」

看了一場球賽，讓徐明輝十分滿意，通過這種激烈的比賽，鍛煉了士兵的身體對抗，和團隊配合意識，這正是他要的效果。軍隊是一個大集體，要讓每一個士兵都有一種歸屬感，集體榮譽感，這樣的軍隊才能打勝仗，打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