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江柚白是否已死?

第六十五章 江柚白是否已死?

南晚月很快就被押到了清河縣的監牢,所以不知道外面的傳言。

她身上的十幾個刀口正在流血,因此臉色十分蒼白,彷彿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

新知縣命人將她扔到監牢之後,便不再過問。

過了好一會,張捕頭才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是張捕頭,南晚月強忍疼痛,起身隔著牢門問道:「張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張捕頭的臉色很難看,糾結片刻后,才艱難地開口問道:「周知縣是你殺的吧?」

南晚月想了想,「我殺周知縣是因為他與劫匪有所勾結,還劫走了災銀,是巡撫大人下令,我才對他動手的,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問巡撫大人。」

張捕頭搖了搖頭,「一切都晚了,巡撫大人已經離開,而知縣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南晚月能想到新知縣針對自己的原因,但是她並不覺得,在山上的那群黑衣人是他派出去的,他一個知縣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

但現在糾結這些已經沒用了,當下最重要的是江柚白的安慰。

她對張捕頭喊道:「對了,張大哥,阿柚還在山上,他那裡有很多殺手,他們想要我們的命,麻煩你去救他。」

張捕頭聽后深呼一口氣,道:「好。」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南晚月努力冷靜下來,然後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便轉身進了空間。

她現在傷勢很嚴重,需要儘快處理,否則就會流血而亡。

進入空間后,她脫下了所有衣裳,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讓她看起來十分駭人。

南晚月咬牙堅持著,然後光著身子進了小溪里。

小溪里的水接觸到她傷口時,她能感覺到酥麻的疼痛感。

她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不僅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讓江柚白為了自己而生死不明。

想到這裡,她便覺得周身氣血翻湧,彷彿下一秒就要吐血。

在溪水裡呆了三個時辰,她才感覺好一點,這溪水的功效好像越來越弱了,但南晚月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受傷嚴重的原因。

隨身空間里放了很多衣裳,她從小溪里出來后,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然後還摘了幾個果子,找了一塊乾淨的帕子,才出空間。

在監牢里,除了外面看守的人,就只有她一個人。

吃了幾個果子之後,就將帕子放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開始調養生息。

雖然南晚月面上很平靜,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有多憤怒和多擔心。

如果江柚白真的死了,那麼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

等了好幾個時辰,張捕頭才回到監牢。

見他回來,南晚月趕忙站起身湊了過去。

張捕頭注意到她身上煥然一新的衣裳,但並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把自己在山上發現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去的時候,山上到處都是血跡,但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迹,應該是單方面的虐殺。」

此話一出口,南晚月的眼神瞬間變了,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獅子,只想用鮮血來宣洩心中的憤怒。

「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你不要攔我。」她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張捕頭看著牢房裡面的南晚月,道:「現場並沒有屍體,說不定他還活著也猶未可知。」

南晚月根本就不聽他的說辭,她很清楚,那些人招招致命,目的就是想要他們的命,怎麼可能放過江柚白。

「張大哥,是你放我出去,還是我自己出去?」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對不起,南姑娘,職責所在,請恕我不能放你出去。」

南晚月冷哼一聲,然後一個漂亮的迴旋踢,牢門瞬間就倒了。

外面看守的人聽到動靜,急忙沖了進來。

南晚月手拿匕首,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這些人。

片刻后,他們立馬交起手來。

南晚月忙著去找江柚白,所以每一招都沒有留情,但也沒有下死手。

她身法利落,不到一刻鐘,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張捕頭勉強還能支撐。

「你現在這樣,還能攔得住我嗎?」她再次開口道。

張捕頭依然不退,「職責所在,不能退。」

南晚月沒有多說,而是快速靠近他,只需一招,張捕頭就被打的倒地不起,她也轉身離開了監牢。

離開監牢之後,她找了一匹馬,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清水村趕去。

不到半個時辰,她就快馬加鞭趕到了清水村,沒有絲毫猶豫,駕著馬就朝著山上跑去。

等到了早上遇襲的地方,就只有一灘血跡和兩匹馬。

她當即換上了自己的馬,然後開始滿山尋找江柚白的蹤跡。

天空灰濛濛的籠罩著整座山,讓人感覺到熱氣縈繞。

漸漸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落在樹葉上,滴滴答答的聲音不斷傳進她的耳中。

雖然傷勢已經有所好轉,但是又經過這麼一折騰,南晚月的意識已經開始漸漸模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但她沒有管這些,而是不斷地朝著所有可能的方向尋找。

雨慢慢地越下越大,打濕了她身上的衣裳。

最後傾盆大雨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身上,她也感覺不到冷,只是覺得心裡十分燥熱,整個腦子都被燒得迷迷糊糊的。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主意,她只有一個目,那就是找到江柚白。

可是整座山都快翻遍了,依然沒有江柚白的身影。

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腦海里卻有一個清晰的目標,那就是一定要找到江柚白。

雨落下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她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最後一絲綠色消失了。

她整個人狠狠地落下了馬,然後昏迷不醒,雨水就無情地拍打在她身上。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很眼熟的地方。

看到她醒來,阿明的母親急忙端著一碗熱湯走到床邊,「你終於醒了,你都昏睡兩天了,我們也不敢去找大夫,就只好先自己給你包紮了一下傷口,可是沒想到,你身上的傷口竟然那麼多,真是難以想象,一個姑娘家家的,身上竟然有那麼多傷。」

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婦人,南晚月想起來了,她就是之前找自己幫她兒子治療水痘的那家人。

她揉了揉腦袋,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阿明的母親急忙解釋道:「孩子他爹那時候正好在山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暈倒在那裡,身邊還有一匹馬,就將你給駝了回來,本來想著要找大夫替你醫治的,但是現在縣城裡到處都是你的通緝令,就只好把你安排在我們家裡。」

南晚月點了點頭,「真是多謝你了。」

阿明的母親急忙說道:「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話,那時候要不是你,我唯一的兒子可就沒有了,你先好好歇著吧,我去給您拿些吃的。」

南晚月動了動身體,發現身上到處都纏著繃帶,好在燒已經退了。

她換了一個姿勢,然後躺在了床上。

很快,阿明的母親就拿著兩個熱氣騰騰的饅頭走了進來。

心情低落的南晚月並沒有什麼胃口。

見她不吃,阿明的母親只好安慰道:「你睡了那麼久,怎麼可以一點東西都不吃呢,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即便有再大的事情,也不能餓肚子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聽到這,南晚月的臉色好了很多,她接過了饅頭,然後放進嘴裡,問道:「最近縣城上有沒有什麼大事?」

阿明的母親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欲言又止。

南晚月笑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沒關係的。」

想了想,阿明的母親才開口說道:「知縣府那邊貼出了通緝令,通緝令上說,你是殺害前知縣周大人的兇手,本來要將你問斬的,但是你卻逃跑了,現在知縣府里所有的捕快都在到處找你。」

對於這件事,南晚月並不覺得驚訝。

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開心,阿明的母親又急忙說道:「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好事呢。」

南晚月歪頭問道:「什麼好事?」

阿明的母親眉飛色舞地說道:「京都南丞相的的女兒,早年間流落到了我們清河縣,現在終於找到了,你知道是誰嗎?」

南晚月猛地一激靈,問道:「是誰?」

阿明的母親笑道:「這個人你也認識,她是你們江家的人,就是江清萍。以前見到她,就覺得她特別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沒想到還真是流落民間的小姐,我可聽說了,那南丞相府可不得了,南丞相的兒子是名揚天下的定遠大將軍,女兒是聰慧美麗的安樂郡主,現在又找到了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兒,還真是...」

南晚月沒有再繼續聽她說話,而是在腦海里不斷地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她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捋清楚了。

她冷哼一聲:「原來如此。」

聽到她這麼說,阿明的母親急忙問道:「你說什麼原來如此?」

南晚月搖了搖頭,然後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阿明的母親見狀,急忙阻止道:「哎~你身上還有傷呢,還不能下床。」

南晚月不顧阻攔,起身穿好鞋后,說道:「我身上的傷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還有事要做,這次就謝謝你們了。」說著便要往外面走。

阿明的母親阻攔無果后,只好讓她離開了。

南晚月第一時間沒有去找徐氏,也沒有去找那個知縣,而是騎著馬回了家。

回到家中之後,她立馬關上了大門,又將馬拴好,給馬準備好了一個月的糧草,然後回到房間就進入了隨身空間。

她不再像之前一樣慌張,而是開始專心調養起自己的身子,每天都喝著空間里的水,吃著裡面的蔬菜跟水果。

她還不能確定江柚白是否已經死了,但無論如何,這個仇,她都必須要報。

知道了事情大概是怎麼回事,她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在空間里的這些時間,她能感覺到有人闖進了自己的家,她大概知道是誰,所以並沒有去搭理,而是專心調養身體和練武。

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吃飯、調養身體、練武。

南晚月在空間里待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是外面世界的半個多月。

她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然後出了空間。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既然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那麼她就要站在最頂端。

出來后,她騎上馬,便一路到了江家。

江家現在只有張氏跟徐氏,還有江老七跟幾個孩子。

看到南晚月闖了進來,張氏急忙站起身。

看到她滿臉的殺氣,張氏弱弱地問道:「小月,你...你這是?」

南晚月聲音平靜地問道:「徐氏在哪裡?」

聽到她要找徐氏,張氏弱弱地指著西廂房,然後說道:「三弟妹她在房間里,你找她...」

她話還沒說完,南晚月便朝著西廂房走去。

此時的徐氏,剛好出房間,臉上一副春風得意的表情,看到突然出現的南晚月,她臉上怔了怔,然後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見她不說話,又急忙對不遠處的張氏喊道:「你愣著幹什麼?她現在可是朝廷的通緝犯,還不趕快去報官。」

張氏就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不敢動。

見她那麼沒出息,徐氏十分生氣,抬腳就要走。

就在這時,南晚月開口了,「為了讓自己的女兒享受榮華富貴,你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聽到這裡,徐氏猛地轉身,然後鏗鏘有聲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清萍現在是丞相府的千金,不是你能夠輕易提起的。」

南晚月冷笑一聲,「她真的是丞相府的千金嗎?」

徐氏被問的說不出話,轉身就要就報官。

可她身後的南晚月又開口了。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兩件事是什麼嗎?」

徐氏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瞪著南晚月,「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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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穿成受氣農女還要嬌養奶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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