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羞辱江柚白就是羞辱南晚月
洛聞卿回答的很直接,「沒有。」
「殿下眼裡,安樂郡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南晚月再次問道。洛聞卿想了想,一臉嚴肅的說道:「高深莫測。」
南晚月很是不解,他竟然會用這個詞來形容安樂郡主。
洛聞卿又認真的說道:「雖然我跟她見面次數不多,但是不難看出,她是一個十分有野心和手段的人,如果跟她對上,幾乎沒有什麼勝算,所以,沒有百分之比的把握,千萬不要跟她正面對上。」
南晚月也很不解,安樂郡主明明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卻那並不動。
以她現在的處境,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曝光的話,那麼整個京都就是一座牢籠。
想到這裡,南晚月當即對洛聞卿說道:「有一件事想請殿下幫忙。」
「你是想讓本王安排你跟安樂郡主見面?」
南晚月點了點頭。
「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南晚月直接開口問道。
洛聞卿也有自己的顧慮,他知道安樂郡主對自己的心意,如果自己將南晚月帶到她面前,如果露出了馬腳,或是被察覺出自己對南晚月的心意,那麼一定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你們現在還不懂碰面,她可能會對你動手,本王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殿下怎麼會知道她會對我動手呢?」南晚月認真看著他。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因為我喜歡你。」洛聞卿回答的很認真。
南晚月瞬間語塞,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道:「我可以裝成殿下身邊的小廝,這不行嗎?」
「安樂郡主異常聰明,恐怕瞞不過她。」洛聞卿不想賭。
南晚月轉頭不再說話,她知道洛聞卿的想法,所以也不再強求,而是繼續跟大家一起喝酒。
等大家都散去之後,南晚月也在丁香的攙扶下回到了屋子。
酒意上頭,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所有的頭髮都散了下來,別有風情。
將人都遣走之後,她就趴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雲華早早地就等在了清秋庭。
南晚月洗漱好之後,他才去求見。
她喝著桌子上的清粥,道:「起來吧,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雲華起身之後,才將打聽到的事情娓娓道來。
「屬下一直在留意九王爺遇刺的消息,因為主子不讓特意去探查,所以只是在酒樓茶館注意著,現在所有百姓都認為那些刺客是七王爺派去的。」
「洛聞卿好好的,幹嘛派人去刺殺一個不得寵的皇子,這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南丞相府。」
「行,你先下去帶著他們訓練吧。」
「是。」
雲華離開之後,南晚月便先打算去找綉娘跟裁縫。
整個京都最好的綉娘跟裁縫都在夢霓裳。
夢霓裳是京都最好的布莊,裡面的每一件衣裳都能賣出幾百兩銀子。
是專門為京都貴族小姐裁製衣裳的地方。
要從那裡面挖綉娘跟裁縫,確實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只有試一試,才能知道成功與否。
在出府之前,南晚月特意讓丁香準備了一些禮品。
然後兩人直接朝著夢霓裳走去。
夢霓裳裡面的人很多,但凡是有點身家的人,都會選擇在這裡做衣裳。
南晚月早就因為作詩跟探花郎這個身份火遍京都了。
京都百姓沒有誰是不認識她的,畢竟她兩首詩就超過了建朝幾百年來所有的詩人。
看到時南晚月,夢霓裳的掌柜急忙將她請了進去。
「公子,這夢霓裳是專門為女子做衣裳的地方,您是要?」
南晚月打量著鋪子裡面的成衣,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來看一件衣裳送給朋友。」
「好的,好的,您這邊請。」掌柜的殷勤的將她請了進去,然後將鋪子裡面的衣裳都一一給她介紹。
南晚月環視四周后,發現這個夢霓裳的鋪子里放著各種古生古色的漢服,那些衣裳件件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南晚月選了一身淡紫色的騎馬裝,然後對掌柜的說道:「這件衣裳不錯,我能見見這裡的綉娘跟裁縫嗎?」
掌柜的有些猶豫「裁縫到是可以見,但是綉娘不在這裡,恐怕姑娘是見不到了。」
「能見到裁縫也是好的,麻煩掌柜了。」
掌柜的恭敬地告辭,然後去後堂請人了。
而鋪子裡面的夥計也把南晚月引到了一個包間。
很快,綉娘就在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了南晚月的面前。
她眉眼輕佻,只是對南晚月輕輕弗了一個里。
綉娘的頭髮高高盤起。眉眼上挑,不用正眼看人,彷彿高人一等。
南晚月率先開口道:「這鋪子裡面的花紋樣式都是你綉上去的?」
綉娘看了南晚月一眼,認出來她的身份,當即輕笑道:「是的,這裡每件衣裳的花紋都是出自於我的手上,不知道公子看中了哪件。」
丁香將手上的紅裝給綉娘看,她在看到紅裝的那一刻,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那件紅裝上面沒有任何圖樣,是純色的。
在鋪子的時候,南晚月把鋪子裡面的樣式都看了,發現奈兒花紋大多偏華麗,雜亂。
這樣的風格跟她設計的衣裳不相稱。
「這件衣裳本公子很是喜歡,所以才提出要見一下鋪子裡面的綉娘,冒昧打擾了。」南晚月從位置上起身,然後輕聲道。
綉娘雖然有些尷尬,但不想得罪南晚月,於是只好說道:「公子客氣了,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即可。」
南晚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掌柜,「這件衣裳價錢幾何?」
掌柜的恭敬上前,「這件衣裳一百五十兩。」
南晚月愣了愣,再次拿起丁香手上的那件衣裳觀摩。
不過就是一塊紅布製成的衣裳,竟然要一百五十兩。
見此,丁香開口道:「這麼一件簡單的衣裳就要一百五十兩,這也太沒道理了吧。」
掌柜的急忙解釋道:「兩位有所不知,我們這裡光是夢霓裳這個牌子就值千金,出自夢霓裳的衣裳,一百五十兩並不貴。」
南晚月笑而不語一個眼神,丁香就將衣裳遞還給掌柜了。
兩人就在鄙夷的目光之下,出了夢霓裳。
本來是來挖人的,沒想到竟然那麼丟臉,好在帶啦的禮品都在馬車上,不然可要丟死人了。
丁香小聲的開口說道:「主子千萬不要放在心裡...」
南晚月並不在意這些,而是耐心的說道:「是面子重要還是錢重要,當然是錢了,只有傻子才會花一百五十兩銀子去買一塊布呢。」
「沒錯,主子說得對。」丁香立馬開啟了拍馬屁模式。
上了馬車,她們便打算打道回府。
南晚月看著馬車上的禮品,有些出神。
她的心裡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了。
丁香急忙探出腦袋,「怎麼不走了?」
馬夫示意她看不遠處,一對母女正被一群大漢毆打,因此攔住了去路。
丁香看了看,然後回到馬車裡,將她看到的情況都告訴了南晚月。
南晚月掀開帘子,發現那一對母女已經被踢倒在地上,母親死死的將小孩護在懷裡,生怕他受一點傷。
「好了,住手!」南晚月明亮的聲音響起。
幾個大漢聽到聲音,都停下看向了南晚月。
南晚月一個跨步出了馬車,然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大漢剛想走過來對她動粗,就被他身後的另一個人拉住了,看來他是認出了南晚月。
他的聲音放緩了許多,然後開口道:「這個女人欠債不還,還看過逃跑。」
南晚月看了那對母女一眼,然後對眾人說道:「欠錢不還,確實不對,她欠你們多少錢?」
「五十兩。」
南晚月頷首,然後又看向那個母親,「你會做衣裳嗎?」
眾人都被南晚月這個問題給搞迷糊了,現在是欠錢不還的問題,她卻問會不會做衣裳。」
那個女人瞬間愣住了,就一動不動的看著南晚月。
好在丁香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立馬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問道:「主子問你話呢,你會不會做衣裳?」
女人擦了餐眼淚,然後急忙點頭,「會的,會的,以前我們全家人的衣裳都是我做的。」
南晚月點頭,「那就行。」然後又對那些大漢說道:「這個女人我帶走了,她的債我替她還了。」說完,就掏出五十兩銀子遞扔給了說話的那個大漢。
「丁香,將他們帶上馬車。」說完,她就轉身上了馬車。
丁香也急忙將那對母子帶上了馬車。
馬車裡,那個女人的額頭還在不斷流血,她一臉謹慎的看著南晚月兩人,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道:「謝...謝謝你們。」
「你們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南晚月開口問道。
「我...我叫錦娘,這是我的兒子,叫小牧,我們家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了,孩子他爹得了重病,沒有治好,走了,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
「你們就先住在江府吧。」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錦娘感激涕林的說道。
南晚月回府之後,就讓鍾離將人帶去安頓下來,然後又讓丁香去把蘇大夫請回來,給他們治傷。
雲華看到了馬車上的禮品,問道:「主子,綉娘沒請到嗎?」
南晚月挑眉道:「那個綉娘跟我們沒緣分,對了,今天訓練情況怎麼樣?」
「大多都適應了。」
「行,讓他們一一來見我吧。」
「是。」
南晚月回到清秋庭沒一會,就有人依次來見她。
見每一個人,南晚月都在考察他們,她心裡的二十個人選名單並不是固定的,隨時都有可能更換,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等見完了這些人,天都快黑了。
鍾離做好了飯菜,蘇大夫回來時候,就直接去替錦娘母子治傷了。
南晚月看著眼前的一桌子菜,食不知味,叫了丁香跟雲華陪坐。
蘇大夫有事要回鋪子,沒趕上用膳的時候。
「鋪子裡面的那個人還沒動靜嗎?」南晚月隨口問道。
雲華道:「聽蘇大夫說,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還沒有醒過來。」
「九皇子遇刺的事情怎麼樣了。」她繼續開口問道。
雲華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聽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七王爺,但是安樂郡主突然出來作證,說是事發的時候,王爺跟她在一塊。」說著,便低下了頭。
南晚月不以為然,但是心裡門清,「這個安樂郡主真是好手段,既讓七皇子解了當下的困境,還讓世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這樣看來的話,那當初傳出消息的人,恐怕就跟她脫不了干係。」
丁香感嘆道:「這也太厲害了吧。」說完,又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南晚月會生氣。
「沒關係,讓她先蹦躂一會,遲早要收拾她的。」南晚月一便吃飯,一邊說道。
「主子是最厲害的。」丁香立即拍馬屁。
「對了,杜鵑還在鋪子里嗎?」
「她這幾天回來的都比較晚,主子要見她媽?」雲華說著便要起身。
南晚月伸手示意他坐下,「等她回來了,再讓她來見我吧。」
「是。」雲華說著又坐了下去。
吃完飯之後,鍾離找到了南晚月,「主子,小春跟小夏死在柴房了。」
南晚月聽后,看向了丁香。
丁香急忙解釋道:「當日主子讓奴婢看好他們,奴婢就直接扔到了拆柴房,然後找了幾個人輪流看守,奴婢也不知道她們怎麼突然就死了。」
南晚月又將目光放在了鍾離的身上。
鍾離急忙跪下道:「回主子的話,她們死的時候,奴婢去看了屍體,不是餓死的,也不是自殺的,而是...」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南晚月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直說吧,她們是怎麼死的?」
「她們是被人凌辱而死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想必生前受了很多的折磨。」鍾離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南晚月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問道:「是誰幹的?」
「奴婢也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兇手大概就在那七十個中。」鍾離說完,頭快低到了地上。
南晚月當即對雲華說道:「去,把人都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