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因由際會生
蟬肆無忌憚的叫囂著,
空氣也在灼熱的蒸騰著。
柳樹無力的,耷拉著長發,靜默的欣賞腳下。
一個幾乎被磨平的,探出一半水面的大青石上。
劍眉,朱唇,皓齒,肌膚隱隱有光澤流動。
眼睛里閃爍著琉璃的光芒。
頭髮只用一根木簪,便輕鬆的固定在頭頂。
七歲的他,身著簡單的白衫在風中飄逸。
身上宛如星河閃耀,不斷地交織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只見光圈在不斷地擴大,範圍越來越遠。
一丈,兩丈……五十丈。
「極限了嗎」?
遍地的蚊子屍體傾訴著,對生的眷戀。
「今天就到這裡吧,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星河倒卷直接回到少年身邊,化成36枚銀針,插進衣服下擺。
閃轉騰挪,從草上跳過,草微動的身姿,閃現著被風搖曳的快感。
蹦蹦跳跳的跨過大半個街區。
「福伯,你來了」。方赫笑著說:
「正要去找你,該吃飯了」,福伯寵溺的看著方赫,也老大不小了,以後早點回家,老爺等你吃飯很久了。
拉著方赫的手踏入方府。
「不要到處亂跑了」。堂前方赫的父親嚴肅的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還這麼不著調嗎。這段時間,你在私塾學的如何」。
「先生教的都會了」,方赫昂起頭驕傲的說:
「雖然你母親寵溺你,讓你去習文弄墨,但我們畢竟是武學世家,還得努力學好武功,以後建功立業,也好光宗耀祖」。
「是,爹爹」。
飯後,方赫回到房中,思緒飛回了前世……
電蛇翻滾,雷霆陣陣,瓢潑大雨傾倒而下,天地漆黑。
一道閃電劃過大地,瞬間照亮一片天地,
躲雨的時候和劉越盜墓後分贓,發現有枚玉牌和身上帶著的那枚玉牌很像,便只要了這枚。
細微觀察半天,卻是非常像。
便把兩片玉牌拿在一起對照看,便只見兩塊玉牌,瞬間合併在一起,發出微微的光芒,照在臉上,驚訝不已。
此時劉越不知為何,看見寶光閃爍,便臨時起意,想要搶奪。
只見一隻右手,持刀划向方赫,方赫反應過來時。
刀光。
已臨身。
只能往後一傾。
呲昂……
胸前已被劃破,飛濺的血花,不經意的撒向胸前的玉牌。
反手一抓,抓住持刀的手。
「劉哥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殺我」。
「機緣只有一個,不殺你,我如何得到」。
猙獰的臉上,一對銅鈴的大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我的,只能是我的」,劉越貪婪的看著那方玉佩。
餓狼般的眼神,轉過來看著方赫。
繼續用左手打向方赫的肚子,方赫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便中拳了,感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不拼不行了」,方赫被打的彎下腰去,直接摔到,疼的阻攔劉哥持刀的手,也鬆開了。
劉越繼續衝上前來,趁你病,要你命,繼續刺來,這時方赫也知道不能如此心軟了,就勢一滾躲開刺殺。
直接鋼頭鞋,一腳踢上去,直接踢到劉越下部。
空中響起來蛋碎的聲音,漲紅的臉宛若一隻煮熟的大蝦,在地上翻滾……
這時身上,沾染上鮮血,合併一體的兩片玉牌。
發出了更加強烈的光。
宛若一扇古樸的大門一樣,發出一陣強大的吸力猶如黑洞。
毫無反抗能力的自己和劉越被吸了進去。
努力想放下手,完全不聽使喚,彷彿一瞬又彷彿一世紀。
終於有點清明感覺了。
卻發覺渾身無力眼皮抬不起來,渾身全部浸泡在水裡。
疑惑中?「沒有死,難道大雨淹沒了身體」。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六根清靜,心志既不散亂也不昏沉時,每一刻鐘能化一口真氣。當真氣化生時,其一由督脈上行百會再下行到口腔上顎的齦交穴時,會化成金津,精化氣,氣化神,乃至神還虛」。
這時心頭不斷湧起一段修行密錄。
反正娘胎里也無事,便依照修行,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的修行,胎盤裡先天之氣充盈,不知不覺便幾個月過去了,終於築基了,直入先天。
正要繼續修行,感覺有隻大手抓住頭顱,開始拖拽。
心裡明了,「該出生了」,努力配合往外出。
突然天光一亮,掙脫束縛。
「老爺、老爺」是個少爺,這時候傳出來穩婆的叫聲。
前世也不知父母安好,回不去了,只能把遺憾放在心裡了……
還是安心在此地生活吧!
但是慢慢長大后從書籍和家人的交談中,對這個世界更加迷惑了。
因為修行后視力超級好,所以每當即將黑夜來臨,便能看到一個星球的飛過來,遮蔽了天穹。上面依稀看見宮闕。難道這個就是這世的月宮?嫦娥在裡面嗎?難道這個世界是仙俠的世界。
每次夜晚來臨,都靈氣大增。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地人習以為常,竟然沒人質疑。非常匪夷所思。
我既然修仙了,就肯定修為有成后飛上去,去看看是否真的有嫦娥或者其他仙人。
哎現在僅僅能做到草上飛,還不能飛起來。還得繼續修鍊。
是煉製飛劍還是翅膀?想想這亂七八糟的世界就頭疼。
「奉
天承運」
「皇帝詔曰:今有敵蠢蠢欲動,恐敵犯我朝邊境。將軍乃股肱之任臣;拜手以陳謨,學貫經史,才通世務,搜羅盡古今之秘,陳善有據,賡歌佐社稷之光。茲以考績,特授爾大將軍,鎮守邊關。即日出發不得有誤,保朕江山,克忠報國守信全身。威振夷狄以洽朕意。欽此」。
「接旨把」,太監說道:
「雜家勸你即刻出京」。
管家拿來銀票,方將軍和公公一推二就的,「硬」塞進公公手裡,「公公辛苦了,為何如此急促」。
公公用蘭花指,摸了摸手裡的銀票的厚度,非常滿意的塞進袖子,小聲說道:「劉丞相的孫子昨夜打碎了花瓶」。王尚書的孫女打了丫鬟」。
「雜家就是嘮個家常而已,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問」,「雜家回宮復命去了」。
「謝謝公公提點」。
「管家送下公公,公公您慢走」。
「老爺。丞相和尚書為什麼要發配你去邊關,明明京師守將乾的好好的」。方母問道:
方父說「我們沒有得罪他們,但官場的事,算了,保家衛國也是武將該乾的事。此時休要再議,免生禍端」。
一臉的隱晦,滿肚子怨氣,卻也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