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她翻臉不認賬,怎麼辦?
顏君逸忽然明白了一種感覺——委屈。
他被無情地趕了出來,看著白靈犀和白展期笑呵呵的樣子,他指了指門:「她翻臉不認賬,怎麼辦?」
白靈犀聳肩:「不懂你說什麼,只想提醒你,今天你還有一畝田沒耕。」
白展期特別負責的站在了顏君逸身旁:「我是負責盯著你的。」
顏君逸和白展期一番表述,然而白展期搖搖頭:「你說的這些讓人聽不懂,連村西頭的黃狗聽了都要搖搖頭。」
他終於明白哭訴無門是什麼感覺。
他站在田地上更想崩潰,偏頭看看白展期:「你的意思是這一片都是我負責的?」
「對,而且要在今天內完成。」
顏君逸從來沒幹過這種農活,只好硬著頭皮求教:「能不能教教我,我不太會。」
「成,看著。」白展期還算好心,直接拿起鋤頭一頓刨,很快就刨了一條,站在遠處沖著顏君逸大喊:「就是這樣。」
顏君逸看明白了,以為自己應該很快上手,但是當他舉起鋤頭往下刨的時候,直接刨到了自己腳上。
鑽心的疼痛讓他直接坐在地上。
脫了鞋子捂著腳:「疼。」
沒一會兒白展期跑了回來看到顏君逸這副模樣就翻白眼:「你完了,這般吃白食的樣子,多半是要被師父趕出去了。」
白展期有點嫌棄地看著他:「你自己蹦回去吧,我幫你把這活幹了,記得三個金元寶。」
顏君逸連連點頭,他高興地蹦了回去。
直接蹦到了步月歌房門口,可憐巴巴地喊著:「真的很痛,你出來看看我唄。」
他時不時來一嗓子,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待了多久,直到步月歌打開門,他就揚起了臉,本來想要笑一笑,但是他實在不太會笑,擔心讓步月歌更反感,於是他就那麼眼巴巴地望著。
步月歌瞅了一眼他的腳:「進來。」
顏君逸屁顛屁顛蹦進去,步月歌瞧他這模樣又忍不住笑了:「坐那。」
「哎。」他從來沒這麼聽話過,他看著她幫他包紮,就開始訴苦,「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他詳細說了每一個情形,甚至說了她摸了他哪裡等等諸如此類的虎狼之詞。
步月歌系好繃帶問他:「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是想知道為何你認我了,我們在那個地方不是相處的還挺好的嗎。」顏君逸本想打點情感牌,就聽步月歌直接問他:「我聽說以前和你有過幾段虐戀?最近的一次是你在北域做攝政王,被人發現了你的真身,你假死之後跑到西域找我,大概就是這樣吧,是與不是?」
顏君逸心想,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和她說了這些?
步月歌瞪著他,他只好點頭:「是。」
「如此說來,你是次次負我咯?」
「這也不完全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能說。說了對你不利。」顏君逸耷拉著嘴角,就聽步月歌冷哼:「懂了,你的意思是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
聽起來有點道理:「正是,所以我現在懇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
「機會有沒有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不養閑人,你有什麼特異技能嗎?」步月歌聽完顏君逸控訴,猜測昨晚自己多半又進了那個奇怪空間,這空間是挺好,但是她出來就會不記得。
誰讓她現在能兩邊跑呢。
說她完全從那邊穿到了這裡又不完全是。
顏君逸想了好久才蹦出來一句話:「我的特異技能應該就是追求你,我現在的技能就只有一個——對你好。」
「慢走,不送。」步月歌提起顏君逸就將他提到了門口,「砰」大門一關,顏君逸再次被關在了門外。
他再怎麼拍門,步月歌都只有一個字「滾」。
可他不想放棄,然而當步月歌拿出來一個圓球狀的帶刺籠子時,他意識到一件事,眼前的步月歌對自己連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他現在對她就是個陌生男人。
他暫時只好滾了。
滾回自己住處,顏君逸很犯愁,換作在西域或者北域都還好說,帶她買買買就是,如今在這村裡,她似乎根本不需要買買買。
想到這,他記起一件事——當初他宣布過,只要他找到了另一半,就會將垂星樓開放。
垂星樓和邀月樓就像是一對雙胞胎。
他決定將這件事重新提上日程。
於是他找來信鴿將開放垂星樓的事傳回了北域,同時也在北域大肆宣揚,生怕沒人知道這件事。
聽聞垂星樓對外開放,立刻惹來很多人關注。
喜歡到處搜集消息的白靈犀自然也會知道,他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就提到了:「我可聽說北域的垂星樓要開放了,之前說是你找到另一半就會開放,真的假的?」
顏君逸點頭:「真的。」
「這麼說你人在這,還能操控那麼多事呢?」白靈犀瞥了一眼角落的一小塊裙擺,使了個眼色給顏君逸,顏君逸故意側身子看過去:她在偷聽?
他連忙回答:「也不算操控,當時我來的時候就交代過,如若我不回去,那麼就說明我找到了她。」
「找到的她是誰?傳言當年你喜歡我師父那會兒,心裡有其他女人?」
步月歌聽到這差點撲倒前面的屏風,趕緊學了一聲貓叫拽住了屏風,在顏君逸他們這個方向看來,這屏風只不過是搖擺了幾下。
他到底是不是心底還有別人!當初她在那山腳下可是聽那對老夫婦說過。
當時她還懷疑來著。
步月歌豎起耳朵聽。
顏君逸卻故意壓低聲音說,還附在白靈犀的耳邊說。
白靈犀拍了桌子:「原來是這樣!」
白展期剛好回來:「師父,您怎麼在這。」
這下步月歌甚是尷尬,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推開了屏風:「啊對,我就是散步散到這,聞到你們吃什麼好吃的,好奇了一下。」
白展期晃了晃手中的酒罐:「師父,我剛淘到了上好的千里醉桃花。」
他說著還打開了酒罐,那醉人的酒香飄出,步月歌抱了酒罐,將酒罐「咚」一下放在桌上:「算你這小子有福氣,能喝到我徒弟淘到的這麼好的酒。」
白展期剛坐下,白靈犀就將他拽走:「我記得有點什麼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白展期拽著步月歌的衣袖:「師父,幫我,我想喝這好酒。」
步月歌動作很細微的動了一下想要甩開白展期的手,可是白展期拽得死死的。
她瞪白展期,白展期還苦著臉繼續求她:「師父……」
步月歌壓低聲音:「鬆手!」
白展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師父你說啥?」
白靈犀看不過去了,直接將白展期扛走:「遇上你這麼個頭腦不靈光的徒弟,師父什麼時候才能出嫁。」
「師父為何要出嫁?師父,你要嫁給誰?師父……」白展期撕心裂肺的喊聲漸漸消失,步月歌將手中的酒罐提起給她和顏君逸各倒了一大碗酒。
顏君逸指了指自己的腳:「有傷,不能喝。」
「無礙,你那腳敷著極好的草藥,明日即可下地走路。」步月歌端起酒碗,「喝。」
顏君逸越來越覺得步月歌不是自己認識的步月歌。
這般颯爽的樣子,他突然更加心動了怎麼辦?
他一邊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一邊聽到自己心跳「撲通撲通」的猛跳。
而且他還感受到自己的臉正在因為腦海里浮現的畫面而漸漸害羞得發燙。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和她在那小空間里那般讓人羞羞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