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青峰仙人
說是青峰早已風似刀割,月似殘。山峰的冰冷,將少年的腰壓彎,把寒冷的骨刺穿。
楚雲已與謝婉兒來到這裡,山峰曲曲折折,馬車已經無法前行,曾經還是暢通無阻,已經被大大小小的石頭阻隔,這本身就是一件討厭的事情,謝婉兒還在旁邊嘲笑:
「走路的興趣都沒有,還準備讓你把我背上山峰。」
他沒有說話,他對殺人的血腥是超過常人的,她的手示意的爬上他的背,他盯著她看,不過儘管他是有求於人,但是他的眼神讓人恐懼,退縮也后怕,就宛若險峰霜柏凝望山谷的那般。
她退了幾步,表情像個小孩子,嬌氣又無賴的說:
「你是有求於我,這點願望就不能實現,我姐還幫你。」
他緩緩的眼神平靜的彷彿綠水柔美,讓人忍不住原諒的念頭:
「你要小心,這裡恐怕……」
他們一路走了過去,只看到路上都是白骨,嚇得她有些慌張,一個白鬍子老頭,發白的鬍鬚已經到了腰前,臉色像五十歲的老頭,手持一把金黃色的寶劍,那一劍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做到,他的眼睛的驚訝還有傷口很直,一把小刀。
「他死了」
房門是敞開的,忽見一個四五十男人,手持黑劍,全身通黑,暗光從划痕的左臉飛過,她手中的銀針已經刺中喉嚨。
她語氣有種凝脂的的白,與膚色的接近了許多,不過透點紅。
「她應該死,死人不需要講道理吧!」
他的聲音肯定了她
「也不是一種手段,可惜你這傢伙,竟然……算了,死了就死了,回去吧!」
宮主勃然大怒,手中拍打著一個高而不寬的桌面,只聽見茶杯破碎的聲音:
「命令人,必須查出他們的死因,誰的膽子這麼大。」
她的怒是一種同輩人才有的惋惜和憤怒,那個年代青峰也算數一數二的高手,不明不白的被殺了。
「嗯,我發現中毒過,眼開,面若青紫色,腳弓反張,四肢強直……」
她忘記了自己,差點摔下來,還好楚雲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她望了一眼,然後說到:
「雲小倩已經沒事了,不過武林盟主的事,恐怕還要你自己解決。
我以你的名義救的,他與冷月星肯定有勾結,另外殷三娘或許就沒有死,甚至說死的是真的,或許這個世界就沒有殷三娘。」
她緩緩的展開一幅畫,這幅畫與死去的殷三娘一模一樣。
「嗯?」
他被一個宮女帶到一個房間,他看著她已經熟睡,恐怕江湖的血雨腥風會因為自己而起,徑直的朝著遠方走去。
「你來了,不過冷月星的武功,你沒有見過,我是不怕你的。」
他冷冷的側著身子睡下,他不怕偷襲,他時刻保持了警惕,也絕對有這個實力,可是趙蜻蜓也來了,還是用劍。
「你不能殺我爹,要殺就殺我好了。」
他繼續喝著酒,不過此刻他繼續重複曾經的話。
「那你應該殺了我,這足夠說明你娘還活著……」
她的劍已經收回,不過那種怒氣依舊存在,只是片刻的停留,或許這就是心的力量。
「是的,你再回死人谷看看,我望到你爹還有武林人士的惶恐,決定問他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關押雲小倩,打傷小玲瓏……」
他此刻像一個大俠,不過是誇張的正義大俠:
「他們偷東西,偷武林令牌,就應該殺,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才放了他……」
眼神四處張望,已經語無倫次:
「很好,我已經知道你要隱藏的秘密,我不想殺你了,不過你的透露恐怕要被他收了,死人是不會把秘密泄露的……」
他哈哈大笑的得意起來,雙手已經張開,然後指著他到:
「誰敢……我是武林盟主」
從他緩緩說出一個詞,眾人都嚇得後退起來,他已經飛走了:
「黑衣使者,他的武功足以殺你。」
她跟著他,晚上在房間中,守了他一夜,早上的困意已經讓頭髮很亂,還是強壯鎮定的送了早餐
「你醒了」
「嗯,你回去吧!你的父親已經死了,我說過我不會殺他的,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我如果真的殺他,就是和武林為敵,恐怕死的人就不只有這些了。
哪怕武林人士害怕了死亡,但是一些人卻喜歡「面子」的莫名其妙。
對我來說,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有時候要想著放棄。」
她此刻睡意已經消了,拉著楚雲就是起來,還給他講故事,無非就是證明他說的話
在一個酒館,只聽見都在講述武林盟主頭顱的事。
「是不是你派人殺的,你雖然久不在江湖,傳聞你的朋友也不少,除了「烏鴉組織」,你還有碧水宮主,另外一個「五鷹教」,恐怕江湖沒有這麼大的勢力。
其他人有,也不敢和整個武林為敵。」
「你竟然知道「五鷹教」,五鷹圖案,曾經讓多少英雄聞風喪膽,可惜五年前已經藏起來了,自此以後沒有消息。
「五鷹教」由峨眉二姐,趙靜創立,為了賭當年掌門之位的事,后霍亂江湖,被冷月星滅了。」
「可是近段時間,江湖又傳出他們的傳說,為報仇而來。」
「嗯,我縱使身負絕世武功,也要遵守這個社會的規則,你放心與我無關,「五鷹教」與我有一段恩怨,她真的胡作非為,肯定有人出手的。」
「什麼恩怨?」
「我誤傷趙靜,結果被通緝,不還好她最終沒有追究,至於說殺人,江湖中哪一個沒有殺人,恐怕武林正道依次為榮,恐只是害怕給了害人之心。」
「這般維護,恐怕要麼一夥,要麼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好吧,你認為與我有關係,我又如何辯解呢?」
「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一定是他最重要的,或者說最討厭的……」
「或許……或許吧!這個不重要,重要的事遲早一天水落石出。」
她聽到這個答案,內心是激動的,那種表情沒有從臉上表達,只是把他拉到街上,按照江湖的規矩應該哭一場,然後跪下磕頭,沒有人能懂,吃了飯,才帶他去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