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章 操練教程

孫惟晟默默頷首，雖未明言，但內心裡支持康承業的論斷的。

多達五六萬軍卒，平日里分屬各軍各部，調度號令同，能集一地同操練已實屬宜，還能通行同一種操練方式，想想都能。

張濬、杜讓能二於兵事所知限，做任何評論……

李曄卻同意見。

縱然康承業說的都實情，代的通訊與溝通條件，想讓五六萬通行同一種操練方式，同做同樣的動作，費費力且難以實現，但李曄仍覺得，統一操練方法十分必。

一，各軍各部操練同，其效果如何，完全取決於將領，種方式靠了。用後世的話說，叫科學。

若遇著治軍方的將領，倒也罷了，若將領本擅長治軍，那整支軍隊就全毀了。代的軍隊戰力一，驍勇之師，更乏烏合之眾，其主的原因便於此，一便決定了整支軍隊的歸屬，其餘器械裝備、軍卒成分等因素都其次。

再則，李曄親歷沙場，又以統帥的身位縱覽全局，見奇襲戰、伏擊戰，也見對壘戰、攻城戰……深體會，那些渲染武力改變戰局的都只嘴說書，真正的古代戰爭，其實比拼的軍隊的團隊協作能力。

而既團隊協作，團隊內彼此間的默契度越高、一致性越高，自然就協作得越發順暢，所謂同仇敵愾，此也只一口號，而能落實到行動，獲勝的幾率自然增。一支軍隊的戰力，往往也由此而。

再加之李曄為制衡各軍，保證最終兵權集於自己一之手，導致各軍各部互隸屬，為應對即將到的規模作戰，也必將捏合起，一力……

番考量，李曄沒必一一解釋，只吩咐：「雖易之處，但卻甚必。」

李曄話說得極為肯定，沒留商量的餘地，其實等於做決斷了。

康承業等早習慣了子某些刻的獨斷，也知子決斷一，爭論無益，只得放棄原意見，轉而思索如何推行一致的操練方式。

依舊康承業率先：「若統一操練方法，首先得確定該方法，而後方推行……」

李曄補充：「最好能形成文字。若能製成一本操練教程的典籍，當最好。」

「聖。」張濬插話，「臣府正存《白陰符》全十卷，裡面所載兵法謀略、器械守備、陣圖教兵等，俱十分詳盡，且所論精闢，正用於此次操練。」

孫惟晟倒也罷了，康承業聽聞后，兩眼頓發光，忙詢問張浚此書由。

《白陰符》為唐士李筌所著兵書，傳言乃授，李筌嵩山訪仙，一老嫗授黃帝《陰符經》，只三百字，卻博精深，究之際，李筌得之後終日參悟，歷十數載，終著成《白陰符》。

李筌本始終未能得志，后四處游訪、知所終，此書也隨之遁世，故而見的很少，但凡看《白陰符》一兩殘卷的，無將此書奉為書，推崇備至，故而又增添了幾分神秘性。.

康承業通讀古今兵書，所以聽聞今存《白陰符》全卷，才會如此激動。

「說也難，張某喜結交四方游士，尤其身負奇能異術者，其讀如《白陰符》之類奇書的，某便拜請留存，久而久之，也就得窺全書內容，再托雕刻成本，裝訂成籍。」張濬解釋。

別看說得輕鬆，但《白陰符》卷帙浩繁，洋洋數萬字，尋到一看此書殘卷的游士，再通口錄，最後得到全本，絕非易事。

「張公存此書全本，算功德啊。」康承業吝讚賞，隨後又急切地提，「將此書借與職一覽？」

康承業平事交接、卓爾群，凡事秉公而辦，加之性情剛直、苟言笑，又閹宦身……其餘同僚眼，並好親近。

沒想到此為了一本兵書，竟顯得如此急迫，語氣甚至做低求之意，與平常同。

張濬自慷慨回：「那裡刻本，只需費些墨，再多印一份贈與康公便。」

「如此，多謝了。」

康承業起身，恭敬拜謝一禮。

等張、康二對答完，李曄才：「若《白陰符》為教程，自然好事，但此書涉及操練事宜處，多從略著眼，夠詳盡，仍需進一步完善……」

康承業略一驚：「聖也曾觀此書？」

張濬同樣驚訝，得本《白陰符》易，自以為世僅存此一本，曾想子也曾看。

李曄沒回答康承業的問題，只囑咐張濬與孫惟晟：「編著操練教程，以《白陰符》為綱，但具體處仍二位費力，務求詳盡，讓操練據依。二位知會崔安潛一聲，如今主持講武堂，如何操練將卒，想必多心得。另外，也多徵詢軍將校，勿以其粗鄙而顧，立足行伍，整日操練，自諸多取的經驗……」

「臣等，恭領聖諭。」

張濬與孫惟晟才明白，子的只一本兵書，而詳細教程的操練手冊，務必將統一操練之法落到實處。

「多辛苦些，最好趕各軍匯聚藍田之編成，提呈，讓朕先眼。」李曄另囑咐。

張、孫二頓感壓力，也只能恭敬回：「臣等遵命。」

一旁的康承業適提問：「聖如此看重操練典籍，預備成書之後，先教授將官，待將官領會學習后，再傳授至校尉，再逐層傳，直至底層軍漢？」

李曄答：「正此意。」

康承業略思索后，點頭應：「聖遠見，如此一，統一各軍各部操練之法，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