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章 蜀地之險,非在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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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庠似乎也被王建的豪言壯語感染了。
想當初,正看了王建的份強硬彪悍,稱得梟雄之姿,才舉邛州降,並盡心輔佐。jj.br>
也看看如今什麼世,還容得半分心慈手軟么?
只背靠一座足夠堅硬的山,方遮風擋雨,得一寸安度之地……
與朝廷軍相抗,卻也並非易事,周庠問:「朝廷已今非昔比,橫掃關內、氣勢正盛,又攜關數十萬軍之威,若決心侵入三川,好比風雨滿樓……帥抵禦之策?」
王建自主意的,並急於回答,反問:「府君何良策?」
周庠卻執意:「所計策,均自於帥,職微言輕,至多參考一二。」
言之意,還王建先說。
既如此,王建也再推諉,摸了把串臉髯須,讓它自己手心裡緩緩划,而後:「蜀地之險,非蜀內,而四面蜀難越、雄關險隘遍地。」
話無需明說。
周庠自瞭然,王建的意思扼守蜀,拒朝廷馬於蜀地之外。
問題,西川蜀地的心,卻控蜀。入蜀的通,峽江水路今握成汭手,而陸路握漢的楊守亮劍州的楊守貞手裡。
朝廷自關南,走的自然陸路。
周庠很自然地問:「帥之意,趁朝廷入蜀之,搶先攻川北諸地,控住蜀險關?」
用疑,王建毫隱諱,點頭應:「曾與楊守亮同帳為將,深知此,謹慎微,雖膽略平平、難武功,但守成余,加之其經營漢七八載,根基深厚,想從手裡奪走漢,短間內并行。漢,沿蜀而,依次為利、劍二州,其劍州為楊守貞所,此眼高手低,又兵微將寡,難拿。而劍州境內劍門險,據此地,抵千軍萬馬,進而徐圖利州……只二地手裡,便朝廷百萬馬,也難入蜀地一步,又何懼哉。」
周庠並未被王建番宏圖略所迷惑,而沉心,靜靜思索其缺漏處。
「楊守貞倒難對付,攻取劍州,得先綿州,此地頗為險,先楊守厚楊守立連番爭鬥,後方新得綿州,怕會輕易放行。且劍、利二州毗鄰漢,楊復恭、楊守亮雖與楊守貞關係善,畢竟一家,又唇亡齒寒之憂,定會放任隨意攻取二地。」
「綿州?楊復恭能能保住梓州尚且兩說,還心思照顧綿州?只剩一楊守厚,足為慮。」王建輕鬆回,看心裡已早主意,「倒楊守亮那裡,得好好說一說。畢竟倆也曾同袍共澤,分別么久了,雖新近些快,但也該找間敘敘舊、重拾舊好了。」
具體王建會如何與楊守亮交涉,周庠盡瞭然,也能參謀的,王建的頭一句話,卻引起了的注意,「聽帥的意思,兵分兩路,一路攻梓州,把楊復恭的神策軍拴梓州內,另一路則經綿州、直取劍州?」
「正此意。」
王建直言坦誠。
其實腦海里早了詳細的計劃。顧彥暉如今形勢艱難,贈些金銀錢財,愁拚死進攻梓州,了顧彥暉部打先鋒,西川派的馬,只需虛張聲勢即。
另一路經綿州、取劍州的馬方西川精銳,既其意,又兵貴神速,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攻劍州,接管劍門關。
鹿頭關手,綿州門戶已開,而楊守厚方驅逐了楊守立,將所兵馬都部署綿州城內外,所以,只神策軍支援,從綿州境內通行當會任何麻煩,楊守厚也只敢遠遠望著、絕敢擅動。
劍門關固然險,但防禦構築全為了防範外之敵,從身後攻取,難度一般。只西川軍能迅速現劍門關。
所以,對突襲劍門,王建志必得。
且支新組的西川軍曾從淮西轉戰關、再從關輾轉蜀地、再從蜀地回到關、再從關外放川北、再一路殺至成都府……最擅長的,本就流動的突襲作戰。
如今王建只為一問題發愁:「此番兵分兩路,自領一路,餘一路,誰為主將?」
拿成都府後,王建新組西川軍,成都附近駐左射、威信等十八都,每都數一千至三千等,十八都馬都歸為王建的親軍,其餘還西川各州馬,以駐防當地州縣,戰也抽調征,同樣屬西川軍體系內。
西川軍內,除王建親領都指揮使,也常設都知兵使、馬兵指揮使、步兵指揮使、都虞侯等一系列官職,由於各部間互統率,些官職多一領俸祿的名銜,其實都只能掌控自己名的部隊。等到戰,根據征的需,才又另設招討使、行軍司馬等臨官職,以統御各部馬。
也代常見的軍內官職設置。
因而臨戰選派主將,就成了每藩帥需慎之又慎的問題。
若選派的主將威望低,無法駕馭各部,那征便會成為一場災難;
若選派的主將威望高,又得防著擁兵自重,攜軍回取代自己。稍遠點溥驅逐支祥、周岌殺薛能、李克用剮段文楚,稍近點王行瑜反殺朱玫、蘇文建再殺王行瑜,都引以為鑒。
並且類事例還將片地斷演,如郭威趙匡胤先後黃袍加身,都還算比較客氣的了……
周庠知王建顧慮何,但或許還體會到王建的擔憂,果斷給答案:「若選領軍主將,非華洪莫屬。」
其實周庠果斷給答案,反倒加深了王建的憂慮。
因為周庠與華洪之間毫無情義,且分屬蜀地降將與蔡州老兄弟兩陣營,周庠卻毫遲疑地推薦了華洪,見後者軍內軍外的威望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