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險些死在新娘手裡
「哈哈哈,好了,願賭服輸,黃大隊長十條黃金奉上吧。」楊大禿子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
黃金龍瞪了一眼楊大禿子,說:「我現在身上沒帶,明天我派人送來就是了。」
「哎,今天是我的大喜的日子,明天送來豈不是太晚了。」肖飛在一旁瞪著眼睛說。
黃金龍咬咬牙說:「好,我馬上派人送到府上去。」
接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從王家村向肖家莊走去。
肖家大院里,已經擺滿了九九八十一做喜宴,親戚朋友、本村的人、便衣隊、保安隊、警察署……坐滿了一大院子,就是沒有皇協軍的人。
肖飛高興,剛剛穿越過來就白撿個媳婦,今天又是花燭之夜,開心,和這些人多喝了些。
肖飛發現,自己平時不怎麼喝酒的人,現在喝酒居然千杯不醉,心想,是不是這個小子平時就喝酒,對酒精已經有了極強的免疫力了。
正在這時,雷子跑過來說:「隊長,黃金龍給你送了十條金條。」
肖飛聽了一拍大腿說:「好,等的就是它。」
肖飛走到大院門前,果然看見一個皇協軍的人在那裡等候。
「這是我們大隊長給你的賀禮,十條金條。」皇協軍手裡捧著一個白色的布袋。
肖飛接過來,打開布袋一看,果不其然,有十條金光閃閃的金條躺在布袋裡。
他包上布袋,對皇協軍說:「待我多謝大隊長了。我這裡包好了喜煙和喜糖,待我給大隊長了。這裡的一包喜煙專門給你,多謝了。對了,還有有幾包喜煙和喜糖,拿回去給兄弟們吧。」
肖飛說著,讓人把這些喜煙喜糖給送金條的皇協軍塞了一大包。
肖飛將這包金條拿回新房,看見魯俊秀依然蓋著紅蓋頭坐在炕邊,走過去,將金條藏在炕底下,然後將她的蓋頭揭下,嘴裡說著:「戴著蓋頭多悶,不如揭下……」
當他揭下蓋頭的時候,發現眼前的新娘美如天仙一般,絕美的臉蛋、一雙美眸、皮膚白皙、唇若凝脂,只是眼神之中略有一股殺氣,這讓肖飛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在意。
肖飛說:「你自己坐在這裡多沒有意思啊,不如給我一起和大家見個面吧。」
魯俊秀眼睛看著前方,輕輕地搖搖頭,根本就沒有看肖飛。
肖飛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好像心事重重的。
這時,有人在屋外喊:「肖飛,現在就著急入洞房了啊,出來再喝點啊,哈哈哈。」
緊跟著外面一片鬨笑聲。
「再來喝點,天還沒黑呢。」
又是一片鬨笑。
肖飛對魯俊秀說:「你不出去,我先出去了,省得讓他們笑話我們。」
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眾人一看肖飛出來了,都笑著要跟他繼續喝酒了。
喜宴到了晚上,大多數人已經走了,還有幾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肖飛讓人將幾個人送回家去。
有專門的人收拾宴席上的杯盤碗筷、桌椅板凳,這些都不用他操心。
便衣隊的雷子和強子走過來,問還有什麼吩咐。
肖飛從口袋裡拿出二十塊大洋分給大家說,今天,各位兄弟們受累了,改日我們便衣隊的兄弟再聚。
二人謝賞,各自回家了。
肖飛走回新房,關好門,看見魯俊秀在燭光下,更是美如天仙一般,借著酒勁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摟住了對方,忽然發現自己的肚子有個尖東西,他一下意識到是刀。
肖飛急忙側身躲過,一看,魯俊秀的手裡果然拿著是一把剪刀,雖然是剪刀要是捅進去的話,也是必死無疑,尤其在這個農村根本沒有外傷的醫院,即使城裡有醫院,一來一往的,耽誤了寶貴的時間,等醫生到了,恐怕也是因失血過多而亡。
肖飛吃驚地盯著魯俊秀,魯俊秀眼神里充滿了憤恨地看著他。
肖飛這才意識到,當他揭掉她的蓋頭時,她的雙眼直視著遠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之情,即使現在她也沒有下決心刺殺他的意思。
難道她是游擊隊的人。
肖飛伸手奪下了魯俊秀手中的剪刀,將剪刀扔在地上,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你這樣的狗漢奸人人得而誅之。」魯俊秀咬牙切齒憤恨地說。
「你是游擊隊的人。」肖飛問。
「嗯,你說對了。你把我抓起來交給日本人領功請賞去吧。」魯俊秀瞪著雙目大義凌然地說。
肖飛被魯俊秀浩然正氣之舉震撼,心想,我這媳婦可夠厲害的了,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可是你又在猶豫不決,不然你剛才可殺了我。」
「我現在後悔了。」說著,魯俊秀低身去撿地上的剪刀。
肖飛一把將魯俊秀拖起來,放在炕上,魯俊秀還在掙扎,肖飛按住她的雙手,身體也跟著撲在她的身上,臉與臉幾乎貼上:「既然你不願意,為什麼要嫁給我?」
「我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你這個漢奸。」魯俊秀的胸脯一起一伏地說。
「我知道了,你在轎子里看到我沒有殺那兩個游擊隊員,所以你對我心慈手軟了,對吧。」
魯俊秀依舊胸脯一起一伏,把臉扭向一邊,沒有搭理他。
「你不忍心殺我,這麼說你還是我媳婦,既然做了我媳婦,我就把你當做我媳婦了。」說完,肖飛起身離開了魯俊秀。
肖飛下了炕低頭撿起地上的剪刀,拿著剪刀走出了新房。
到了院子里,肖飛將剪刀藏在窗前的花盆底下。
肖飛在院子里走了兩圈,心想,也不能總是在外面轉悠了,這樣下去的話,也不能解決問題。
想來想去,還得回房間里去。
肖飛推門走了進去,看見魯俊秀依然躺在炕上,臉上蒼白地看著頂棚。
肖飛走到炕邊,看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頂棚的魯俊秀:「你現在殺了我,你難道能跑出去嗎?難道能跑出便衣隊的範圍嗎?還有日本鬼子能放過你的父母嗎?」
「再者說了,那個肖飛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哪個肖飛死了。」魯俊秀問。
「原來的肖飛,在馬上掉下來摔死了。」
「哼,那你是誰?」
「我是另外一個肖飛。」
「哼,你以為我是幾歲的小孩嗎?」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這個人絕對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人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證明個你看。」肖飛信誓旦旦地說。
「好,這個月不許碰我。」魯俊秀說。
「好,只要你不殺我,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你剛才說日本鬼子?」
「對呀,怎麼了?」
「你也這麼稱呼那些日本人。」
「當然了,我是堂堂中國人幹嘛要做日本鬼子的狗啊。」
「這一聽你好像也是抗日的人,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當然了,你以為我真是漢奸啊,從今天開始我肖飛,就是日本鬼子肚子里的蟲子,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日本人的一舉一動。」肖飛順著魯俊秀的話說下去。
「不管怎麼樣,我看你的行動吧,如果你真是個狗漢奸,我還會殺你的。」魯俊秀堅定地說。
「今晚我也不能出去睡吧,你怎麼也得給我一個睡覺的地方。」肖飛用商量的口氣說。
魯俊秀起身,拿起來床上的被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用被子隔開。
肖飛明白了她的意思,說:「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絕對不會過這條線的。」
兩人躺在被子的兩側。
「我想問你個問題。」魯俊秀問。
「請問。」
「你為什麼沒有殺害那兩個被俘的游擊隊員。」
「我看到他們臨死前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非常佩服他們,而且他們是抗日之士,我更不會殺害他們了。」
「你會救他們嗎?」
「救他們?」
「是啊。」
「我還沒有想好,我需要先熟悉這裡的情況,還有那些人,以及他們到底關押在哪裡?」
「你還需要熟悉這裡的地方?」
「當然了,這裡對我來說還是很陌生的。」
兩人都默然了。
第二天早上,肖飛醒來,發現身邊的魯俊秀不見了,他心裡一驚,難道她還是對自己不放心,認為自己是漢奸,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