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我求饒
黃雲龍走到席飛揚身前，一手抓住他的領口，手啪了啪席飛揚的臉。
「你小子，膽肥啊，敢在大爺面前撩你大嫂。」
席飛揚撥開黃雲龍的手，整理了一個領口。
「雨霜跟著你一定不開心，她以前很喜歡笑的，對人很溫柔。現在變成這樣，說明你對她很不好。」席飛揚直面黃雲龍，沒有絲毫不畏懼。
「哈哈哈，你還是像以前那樣骨頭硬，不硬的話，玩起來也沒意思了。」黃雲龍右手摟過高雨霜，手不由自主地爬上高地。
「嗯......不要」高雨霜居然直接發出嬌笑聲。
「雨霜，你說，你跟我在一起，開心不開心。」
「跟著雲龍，自然是開心。」高雨霜笑起來很嫵媚，臉上泛起了潮紅。她看黃雲龍時柔情似水，看席飛揚時，充滿了輕視。
「高雨霜跟著你，三年還是個處，跟著我一年，就變成了千嬌百媚的女人。」
現在雨霜不僅是夜色酒吧的老闆娘，而且是王者級別的交際花。
「雨霜的夢想是成為表演藝術家，在我的指導下終於成功了，她現在的直播收入，一次就是幾十萬啊。」黃雲龍看著席飛揚不斷扭曲變形的臉很是興奮。
「雨霜不是這樣的，你跟我走。」席飛揚不想聽到這些話，他拉著高雨霜就往外面走。
十幾個人一起圍住了席飛揚。
「走？你問問雨霜願不願意。」
席飛揚靜靜地看著四年前，自己捨去一切救下來的女人。
「席飛揚啊，四年前雲龍綁架了我，把我關進漆黑的屋子裡，遭受罪惡的的洗禮，整整一天一夜，一分一秒我都盼望著你來。可是你終究來晚了。」
「他們明明要折磨的是你，為什麼你要連累身旁的人。」
「你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麼男人。」高雨霜聲音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話。
高雨霜從身上拿出一塊奇怪的心形石頭，這是他們曾經的定情信物。
她一直帶在身上，不是為了懷念他們淳樸的學生時代，也不是懷念他們的懵懂感情。
她知道這種不知材料的石頭不像磚石那麼堅固，不像貴金屬那麼貴重，它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普通到沒人研究它，它永遠都發不了光，在沒有光的世界了，黑暗是永恆的。
她的世界里沒有光，有的只是她自己。
離開席飛揚投入黃雲龍的懷抱是生物本能決定的，女人應該跟隨強者，當今社會，誰有錢，有資源，誰就是強者。她的選擇是對的，席飛揚只是個落水狗。
華美的衣服，珍貴的首飾，成功的事業，令人羨慕生活都是她自己得來的。
黃雲龍也只是她路上的一塊階梯，她會踏過他繼續往上走。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大自然的法則，適者生存是社會的規則。
高貴的女人就應該被男人養著，低賤的人才需要靠自己努力。
這是人性的選擇。
「我跟你沒有半點情份。」
「你所在的這個場所，也不是你應該踏入的。」
「我們的圈子也不是你夠得著的。」
「你就繼續在社會的底層仰望著我吧。」
心形石頭被扔在他臉上，他看著高雨霜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她簡直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有同樣一張臉，他都懷疑這個人不是她。
「你爸你都保護不了，你妹妹也是。」
「什麼意思？」席飛揚不明白這話。
「意思就是，你是個廢物。」黃雲龍一腳踢中席飛揚的胸口，他連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你爸是麒麟軒環保公司的清潔工，麒麟軒環保公司是我家的公司。所以你爸出現意外，你以為是誰搞的。」
「難道是你？」席飛揚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父親居然是被人刻意為之的。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
黃雲龍看著席飛揚咧嘴笑著，揮一揮手，十幾個黃毛小混混拿著甩棍圍了上去。
「干他」一聲令下，一群人蜂擁而上。
席飛揚很快被打得鼻青臉腫，手腳都在流血，但他依舊站起來怒視著黃雲龍。
「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被打到昏迷，你永遠都會站起來。」
「你爸現在在醫院急需手術吧。」黃雲龍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你想幹什麼。」席飛揚努力睜開紅腫的眼睛看著黃雲龍。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的，跪下來給我磕頭，我就給你十萬醫療費。」
「噗通----！」沒有一句話，席飛揚直挺挺地跪下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
他很需要錢治療家人，如果跪下能有十萬塊，他可以長跪不起。
黃雲龍在學校時一直是唯我獨尊的存在，普通學生和老師對他都是卑躬屈膝，低聲下氣討好的。只有他席飛揚，對他視若無睹，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
看著他跪在面前，他知道還遠遠不夠，他要讓他在精神上屈服。
「求我，說尊敬的黃大爺，我父親需要手術費，我給你當狗腿子，借我十萬塊錢吧。」黃雲龍給周圍小弟使了使眼色。
小弟從狗上取來了一個項圈。
黃雲龍拿著項圈在席飛揚眼前晃了晃。
「快求我，然後，戴上這個項圈，錢馬上給你。」
「別說不要，這項圈純金打造，差不多也是十萬。你戴上它，就相當於救了你爹的命。」黃雲龍用力把項圈按在席飛揚的頭上，彷彿在給予席飛揚恩賜。
膝蓋不斷在地上摩擦，痛得汗水直流。
更痛的是他的心。
一群人盯著席飛揚，他們也是第一次看人戴項圈，這名場面他們一眼都不想錯過。更有幾個女孩拿出手機在錄相，要讓這難得一見的畫面上熱搜。
「你們這群混蛋！還是人嗎！」席飛揚掙扎著站起來。
「王八蛋！我是人不是狗！」怒火中燒的席飛揚向著黃雲龍飛奔過去，一口咬住了黃雲龍的頸部大動脈。
「混蛋，你這該死的混蛋。」黃雲龍感到脖子正在鮮血冒出，他一手敲打著席飛揚的頭，一邊慘叫。
聽到那凄涼的慘叫，周圍的人都看傻了，沒人見過人像瘋狗一樣咬人的。
幾個人拿著棍棒想撬開席飛揚的嘴，嘗試了幾次，也沒有結果。
「放開我，席哥，席爺，席老大，我錯了，我才不是人，求求你放過我，我要死了。」黃雲龍終於害怕了，他後悔把人逼上絕路。
一個人拿著伸縮棒，以極大的力道，快速地砸向席飛揚。
席飛揚被砸得全身痙攣，神經反射興奮，反而使咬肌力量巨增，一口下去，黃雲龍的鮮血四射開來。
全場呆若木雞。
「你還不趕緊把黃少放開，你這蠢貨，你知道你攤上大事兒了啊！」高雨霜看著席飛揚憤怒道，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展開。
席飛揚應該是那個是被打趴下，跪地求饒的那個。
黃雲龍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昏迷前看到席飛揚那浴血修羅的模樣，一種神秘而難言的恐懼，嚇得他心裂膽破。
「席飛揚，你惹禍了，你這個沒學歷，沒能力，沒人脈的畜生，你這個底層的賤民，你居然敢這樣傷害黃少。」高雨霜痛恨道，此刻，她看到席飛揚恨不得食其肉。
「你才是廢物，我席飛揚不管遇到什麼事，從來不忘初心，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是直接面對的。」
「你呢，自以為學會了生存之道，懂得趨利避害，左右逢源。你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玩物，玩弄你的肉體，把你當作助興的工具，你還以為他們對你有需求？。」
「你啊，以為自己可以機關算盡，只是個笑話。我瞧不起你，你是個表子。」
「給我打，往死里打。」高雨霜歇斯底里地叫著，彷彿靈魂都在咆哮。
「把他的牙齒全打碎，讓他吞下去，讓他話多。」說著她看到了那個心形石頭，氣憤之下，拿著就往席飛揚嘴裡塞。
席飛揚滿嘴是血，和鴿子蛋般大小的石頭被硬生生的塞進了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