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突破
「卑鄙！」鮮血在滴落，一股莫名的憤怒充斥在的庫馬心中。
庫馬突然失去了戰力，那是因為他忽然中了劇毒。
先前高大人影利用擦中庫馬的那一劍，成功的把他劍上塗抹的毒藥送到了庫馬的身體里。
堂堂武聖，竟然用了劍上喂毒這種卑鄙的陰招！
庫馬怎能不怒？
而且這毒異常的歹毒，連運使鬥氣都不能驅散。它隨著血液的流動擴散到了庫馬的全身，傷害了庫馬身體的機能，讓庫馬連鬥氣都激發不起來了。
所以庫馬才一下子受傷落敗。
武士體內的鬥氣是一種神奇的能量，在鬥氣的加持下，武士的軀體本來具有抗毒的作用，因此強大的武聖甚至可以做到百毒不侵，但庫馬卻毒發受傷，可見此毒之劇烈。
「卑鄙？」高大人影呵呵一笑。
「然而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達到了目的，成為了勝利者。徳里爾（故事世界歷史上的一個哲學家）曾有言：所謂卑鄙，只是通往成功的一種手段、一種策略、一條途徑。不要在意別人如何評價你的所作所為，心無旁騖的做自己的事，使它成功就好。」
「我即將完成我的使命，而你和這孩子卻即將沒於這荒涼的森林，屍*體受野獸的啃食。無人埋葬、無人祭祀、當然也無人知曉，那誰又能知道我卑鄙呢！」
高大人影勝券在握，沒有了先前戰鬥時被庫馬壓制后的氣急敗壞。他恢復了從容的氣質，連說話也再次變得慢條斯理，舉止優雅的像一位貴族，彷彿他乾的殺*人勾當還是一件高貴的事業。
「本來萬人敬仰的武聖不該在這裡死於非命，然而你自己做出了選擇，才有了現在的結局。」
「認命吧！三號，送他們兩個上路！」
高大人影無情的發出了命令。
「是，大人！」
圍著庫馬與薩菲的四個打手中的一人應聲走了出來，他持劍緩緩向庫馬和薩菲靠近。他跟著高大人影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明白庫馬是中毒失去了反抗能力。
「哈哈！沒想到我今天竟然有機會能手刃一位武聖。武聖啊！萬人敬仰，人中之傑，多少武士的奮鬥目標。沒想到今天卻要死在我的劍下，如果能向別人吹噓，那這就是我人生最高光的時刻。哎...可惜。」
被稱作三號的蒙面人輕聲笑道，彷彿是做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他邊走邊自言自語，好像很是享受這即將殺戮的過程。
「就這樣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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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馬想試著舉劍反抗，但身體的無力感讓他只能勉強保持半跪的狀態。他強撐著身體，望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死神，曾經的往事忽然像大海的波濤般湧向了自己的記憶，勾起了思緒。
庫馬出生在一個高貴的魔法世家，且他是父母的第一個孩子，庫馬從小就生活在受人呵護、受人尊敬的生活里。直到有一天他被宣布為絕法者。
絕法者，顧名思義，就是完全沒有魔法方面的天賦。那怕如何努力學習冥想，絕法者也感悟不到一絲一毫的魔法元素，永遠不會成為一位法師。
魔法世家的孩子卻是一位絕法者，這真是命運開的天大的玩笑！此後的庫馬受盡了他人的嘲笑與白眼，不知遭受了多少委屈。
好勝的庫馬沒有向命運妥協，既然魔法的道路走不通，那就走武者的道路。
多少個日夜的刻苦修習、多少次生死邊緣的遊走與突破，庫馬終於站上了武者的巔峰。
然而巔峰就真的是巔峰了嗎？會不會有更多的突破？人人都說武聖是武力的巔峰，但那是真的嗎？
為了尋找答案，庫馬開始了刻苦的修習。然而幾十年過去了，庫馬依然停留在武聖的階段，再沒有絲毫的進步。
莫非真的武聖就到頂了嗎？這個疑問成了庫馬的心結，直到有一天，命運最終眷顧了庫馬，他找到了心結的答案。
那是一個驕陽似火的夏日，庫馬站在一片齊腰深的海水裡舞劍，洶湧的海浪既能刺激庫馬敏銳的感官，也能在夏日裡給炎熱的身體帶來一絲舒適清涼。
正當庫馬沉醉在武道里的時候，他比別人更敏銳的聽覺讓他聽到了兩個女子互相之間悄悄的聲音。
其中一個在輕聲的調笑：「小姐你看那邊，有一個老頭在水裡練武，動作還挺好看的，比街頭的雜耍好看多了！」
另一個柔和的女生：「你小聲一點，武者的聽覺可是很好的，別讓人家聽見了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調笑的那個女生：「能有什麼麻煩啊，小姐你太心善了。再說我們離他還遠，他應該聽不到的，咱們就在這裡歇會兒吧，看看風景，也看看他雜耍，呵呵。」
堂堂武聖練技竟然被人調笑成了街邊雜耍，怎能讓人不怒！
庫馬當即循著聲音飄來的方向，在離海岸邊上千步遠的一片突出的岩石懸崖上，找到了聲音的主人。
本來庫馬只是單純的想興師問罪，教訓教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沒成想事情最後卻上演成了庫馬虛心求教，最終拜服這樣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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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碧利絲的女娃，他庫馬現在的主人，用悅耳柔和的話語告訴他：
武聖之上，還能有突破，但它難度之大，不可用言語描繪。
武聖之下的突破，只要刻苦修習，挑戰自我，就能找到突破的路。
武聖的突破，卻難入登天、不可著摸。它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它是不可妄及的彼岸，它像一道巨大的鴻溝，只有有緣人才能有機會翻越並達到......
把它當成你終身的目標吧，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成天的修習與挑戰自我，而是放下包袱，去尋找那飄渺的機緣。
不如你跟著我們吧，正好這個地方我們不太熟悉，你可以幫我們做做事、跑跑腿什麼的，當作我們幫你解開心結的回報吧。
從此，庫馬才化身成了一位忠實的管家......
嗯！雙肩傳來的抓疼將庫馬的思緒又拉回了現實，是面對陌生人惡意的薩菲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庫馬的肩膀。
庫馬在意識的世界里回憶了一生，但其實在現實世界中也就用了一瞬的時間。
這個時候，叫做三號的殺手已經來到了庫馬和薩菲的身前，做勢要用劍砍掉兩人的腦袋。
「認命吧！塵歸塵、土歸土。」三號殺手說到。
認命？聽到殺手的話，庫馬怒火中燒。
多少次，在鄙夷和嘲笑中我奮發圖強！
多少次，在汗與血修習中我挑戰自我！
歷盡千辛萬苦，我才站在了大陸武力的巔峰！
花了多少精力與探索，我才又一次找到人生的路！
就算我已「年老體衰」、行將就木，但我也不可能喪命於肖小之手！
我受主人之託，要保護好身邊幼小的孩子，怎能就此讓他就此夭折？
不，我不認命！
「你不知道前路，沒有明確的目標，所以你做的那些努力都不會有回報，但我現在告訴了你答案，你就有了明確的目標，你才有可能突破。」庫馬再一次想起了第一次和碧利絲相遇時，她所說的話。
在強烈的憤怒與不甘之中，庫馬只覺得心中有一股不屈之氣，穿透了身體，直衝雲霄，引得庫馬仰天長嘯。
在長嘯聲中，庫馬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同時身體里似乎湧進了一股暖流，這股暖流在身體里遊走，恢復身體的機能。在暖流的幫助下，庫馬感覺剛才的傷口都不疼了......
在短短的一瞬間、在屠刀即將落下的當口，庫馬突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