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類是有極限的！

想明白了這點，佐拉心中可謂是極度鬱結，但強權在上，他不敢有任何意見，只是默默的低下頭去，不敢涉足兩個他惹不起的大佬之間的爭鋒。

佐拉的乖乖認慫讓施密特徹底沒有發泄的檔口，他重新看向林肯，迎著那帶著一絲淡淡嘲諷的微笑，施密特由內而外的感到無力。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林肯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露出那咔咔轉動的手錶：「如果到時候你還沒有做出選擇，那就讓我來幫你做出選擇。」

「1...」

施密特憤怒的看著林肯，眼中滿是不屈。

「2...」

施密特依舊足夠憤怒，但他眼中的不屈已經被深思所取代。

「3。」

啪！

就像是連成了本能一般，在第三個字元從林肯口中落下，施密特鬆開手上的握把，讓那散發著湛藍色光澤的宇宙魔方重新回到了它應該在的位置。

他雙手高舉，後退一步以示自己的無害，看向林肯：「你是誰？」

「我是誰？」林肯將自己衣服上的標誌往前揪了揪：「你沒看見嗎？我現在是一個美國大兵，不幸被你的部隊給俘虜了的大兵。」

「別扯了。」施密特冷冷的看著林肯：「如果那些美國大兵都像...不，哪怕只有一個像你這樣，希|特勒和***都早就已經失敗了。」

「而且，你的模樣和那些美國人有的差距很大。」

「你可以姑且將我算作一個大兵，至少目前為止我還吃著一份軍餉。」林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扭頭看向身後的佐拉：「好了，你要的地方已經給你找到了，接下來，該你表演了。」

「真的是伱背叛了我！？」

迎著施密特那要吃人的眼神，佐拉臉上的表情很是為難，他上前一步，但又在施密特眼神的威懾下後退了半步，接著才開口解釋道。

「他要我進行洗腦實驗，但是你的人把我的實驗室給炸了。」

「所以你就把他帶到了我的辦公室了？」施密特不可置信的看著佐拉，好像第一天認識這位個子不高、心思很壞的手下。

佐拉沉吟片刻：「如果我說，這只是一個意外加上巧合，你會相信嗎？」

施密特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佐拉，其中意思鮮明，意識到這點，佐拉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多做解釋，而是以半命令的語氣開口。

「我需要一隊士兵以及相應的設備來完成我的實驗，所以，施密特，讓你的人進來。」

「你居然敢命令我？！」施密特低吼起來，但在眼角餘光瞥到一旁擺弄著控制台的林肯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

狗咬狗，一嘴毛。

無論是佐拉還是施密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林肯樂於見到他們針鋒相對的樣子，相反，要是他們相處和睦，林肯可能就得採取一些額外的措施了。

當然不會是殺人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而是用其他方式塑造仇恨和對立，例如讓他們選擇是割掉自己的重要部位還是對方的。

不過現在沒必要了。

至於他為什麼不殺掉佐拉或者紅骷髏，當然是因為沒必要。

佐拉留著可以用來進行洗腦實驗，為外面那些人根植全新的思想，說不定能因此弄出些什麼奇葩玩意。

至於紅骷髏，這貨反正之後也會被空間寶石傳送到其他星球去，失蹤個幾十年。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原因，最關鍵的是，這兩個人沒有做出噁心林肯的愚蠢行為。

至少他們既沒有用言語來羞辱過林肯，也沒有試圖用什麼行動殺死林肯，哪怕是之前，紅骷髏也只是要活捉他，所以他獲得了一個生的機會。

而且他們太菜了，弱到讓林肯正眼瞧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殺不殺無所謂。

無論是施密特還是佐拉都不知道林肯的原則究竟在何處，但考慮到這個『美國大兵』放任九頭蛇甚至自己要進行洗腦的行為，他們認為林肯可能沒有下限？

而這個世界上最難琢磨和控制的，就是沒有下限的人。

敵我實力懸殊，施密特放棄了徒勞的復仇的念頭，乖乖的接受了自己從九頭蛇最高統治者身份跌落的事實，並深刻的認識到自己頭上新冒出來一個大爹一樣的人的事實。

而在另一邊，佐拉很快便用這個時代特色的簡陋設備重新進行起了洗腦實驗。

這次被送上醫療台的不是下層牢籠中那些被關押的俘虜，而是已經經受過一輪洗腦的九頭蛇士兵。

這些士兵的來歷已經難以考究，但喪失了自我的他們在各個方面都並不突出，是再好不過的消耗品。

秉持著漫威世界一貫的黑科技特色，佐拉採用了一種林肯根本就看不懂的洗腦手法。

色彩、圖像、聲音，一系列支離破碎的信息將九頭蛇士兵的世界再次切割重塑，並按照林肯的意願植入全新的意志。

一切本來都進行的十分順利，但就在佐拉鬆了口氣的時候，突變發生了。

就像是在精神世界中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般，那名九頭蛇士兵的心跳開始急劇加快，瞳孔無法遏制的開始放大。

佐拉手忙腳亂注射的藥劑根本無法拯救這個試驗品的生命，短短几分鐘后，這個實驗品的身體就停止了抽搐。

「以前出現過這種狀況嗎？」

擁有透視能力的林肯站在一旁全程觀看，他不僅看到了那個試驗品眼中的驚恐，同時還看到了他機體深層的變化。

佐拉看不見這些深層的信息，不過有過多次實驗的他有充分的洗腦經驗，但現在他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困惑之色。

「不應該是這樣的。」

佐拉解釋道：「即便是失敗，他的下場也應該只是精神錯亂變成一個發瘋或者不發瘋的精神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感覺，他好像是被活活嚇死的？」

「是么。」林肯雙眼微眯。

就在之前，在某個人類不可察覺的一瞬，他看到一縷能量在試驗品的大腦一閃而逝。

他本以為是個巧合，但現在看來，不是。

如果進行更多次的實驗或許能抓住這縷能量，但林肯已經不打算嘗試下去了。

他知道漫威世界里神神叨叨的東西很多，他決定緩緩，等他天下無敵了，再去找這縷能量的主人好好聊聊不遲。

至於現在......

「就這樣吧。」林肯看向佐拉：「人類的精神是有極限的，二次洗腦無法進行，實驗就此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