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來
此時的何雨柱感覺自己整個人渾身彷彿被人用刀一點點的割開了一般,渾身都十分的疼痛,在這種疼痛的刺激下,何雨柱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剛一睜開的何雨柱便看到此時的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個碩大的手術台上,頭頂上的一個碩大的魯肅燈正對著自己,旁邊還有幾輛小推車和幾個護士此時正焦急的在手術室中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看到何雨柱睜開眼,此時的主任醫師心中不由的既驚喜又震撼甚至還有一些不可思議,他完全沒有想到何雨柱居然真的能蘇醒。
雖然不是詛咒何雨柱怎麼怎麼樣,但何雨柱身上中了如此多的刀傷的情況下,沒有第一時間治療,而且患者來的時候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
根據主任醫師多年的從業經驗看,雖然自己不想承認,但其實何雨柱能夠蘇醒的概率真的不算特別的大,可以說是希望十分渺茫。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作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便就是自己的天職,哪怕明知道這個病人可能希望不大,但他們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的治療。
另一方面當然是喜出望外,不得不說,何雨柱是一個十分棘手的病人,不但背景複雜而且身上受的傷十分嚴重。
若不是之前的三位醫生都累得實在不能工作,自己是肯定不會來的,畢竟若是沒有搶救回來的話,那到時候就不太好了。
不但病人的家屬不開心就連主任醫師自己也會不開心,畢竟自己沒有將人救回來,那自己以後的心態也會隨著發生變化。
這對一個醫生來說是十分的致命的,在也會導致醫生可能手續都會畏畏縮縮,不能準確且及時的對病情做出判斷從而採取有效措施。
這一點是身為一個主任醫師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這便是蝴蝶效應,自己今天畏畏縮縮就會導致後續可能因為自己的原因沒有挽回別人的生命。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種行為無疑與殺人無疑。
要知道醫務人員未盡到治療患者的義務,造成患者損害的,醫療機構應當承擔賠償責任。但是在現實實踐中,醫療機構誤診導致患者延誤病情。
誤診是否存在過錯(過失)是醫院承擔法律責任的必要前提。
不屬醫療事故的醫療機構不承擔賠償責任,然而,不屬醫療事故不一定不存在醫療過錯,公民、法人由於過錯侵害國家的、集體的財產,侵害他人財產、人身的,應當承擔民事責任。據民法通則的過錯責任原則,只有因過錯(過失)所導致的誤診才能產生相應的法律責任。
行為人對其行為的結果應當預見到但未預見到,或者雖然預見到而輕信其不會發生,以致造成損害結果的叫過失。衡量行為人是否有過失,應以行為是否「應注意」、「能注意」而「未注意」為依據,來判斷診斷行為是否規範,診斷醫生是否盡責。因為醫學是個很複雜的學問,不但個體差異大,而且疾病發展也複雜,難免出現意外,關鍵是看醫生能否盡職盡責,即醫療過錯主要體現在應當預見而沒有預見,應當防範沒有防範,這是一個基本衡量原則。
所以就連主任醫師自己都十分的驚訝,眼前這人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就連自己的不敢相信,此時的何雨柱呼吸已經平穩。
這就意味著患者此時已經脫離了危險區了,將傷口包紮好后,何雨柱的命算是抱住了,而且沒有因此而落下殘疾。
其中有一刀更是可以說是險而又險,差一點就要刺入心臟,但令主任醫師十分好奇的是,雖然何雨柱身上中了很多刀。
但何雨柱的胳膊卻沒有什麼傷,只是有一道划傷,但主任醫師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何雨柱帶著護手的功勞。
而何雨柱的護手乃是碳鋼做的,先不說是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就算在現代普通的武器,也根本對何雨柱的護手造不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就在ICU還在緊急搶救的時候,將眼鏡蛇一眾人扭送到警局后,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便馬不停蹄的朝著何雨柱所在的醫院趕去。
生怕何雨柱出什麼意外,畢竟在周隊長的心裡早已將何雨柱當做自己的朋友或者自己所要學習的人,很快周隊長便來到了醫院。
抽著煙的周隊長緩緩的走到急救室門口,此時的急救室門口早已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看著此時手術室亮起的紅燈。
周隊長暗暗的嘆了口氣,那名警員見到周隊長到來立刻站起身來跑上前慰問,可此時的周隊長哪裡還有心情去想這些事情。
簡單的點了頭猛地吸了口煙後有些哽咽說道:「眼鏡蛇那幫狗雜種已經被逮捕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儘快歸隊吧!」
此時的警員看著此時有些滄桑的周隊長,剛想開口安慰幾句卻不知道怎麼去說,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后回頭看了一眼急診室那亮起的紅燈后輕嘆了一口氣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醫院外面走去。
其實身為一名警察,以前的他自以為自己足夠的堅強,可現在的他卻對勇敢一詞有了一個全新的定義。
他捫心自問若是換成自己,自己真的能有如此的毅力嗎?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那名叫何雨柱的青年一身是血的模樣。
即使一身是血,到何雨柱卻依舊堅持到了警局,打擊了這個迫害群眾利益的團伙,單單是這種精神就值得每一個人學習。
就在那名警員走後不久,急救室門口的紅燈猛地一下滅了,眾人紛紛抬起頭,隨後很快,上面的燈就變成了綠燈。
還沒等眾人開口,隨著一道吱嘎的聲音傳出,急救室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眾人見狀立刻圍了上去,此時主任醫師緩緩走了出來。
臉上依舊還帶著滿面春風,顯然是手術十分的成功,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就連主任醫師也不由的感嘆這人的魅力居然如此之大。
「現在患者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剛剛短暫的蘇醒了一段時間,但是由於失血過多又再次進入了昏迷狀態,但命算是保住了。」主任醫師清了清嗓子說道。
隨後,裡面的四名護士也是十分懂事的將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何雨柱推了出來,此時的何雨柱雖然意識清醒了。
但卻沒睜開眼,看著渾身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何雨柱,原本還十分堅強的宋梅,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死死的握著何雨柱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看到自己老公變成如此模樣。
換做哪個媳婦都會心疼得不行,伴隨著宋梅的哭聲,此時眾人全都看著此時的何雨柱心中不由的為之動容。
看著何雨柱那身上的一道道傷疤,眾人這才知道何雨柱的傷勢到底是有多麼的嚴重,而此時的宋廠長看到自己的女婿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不由的有些憤怒的問道:「周隊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女婿何雨柱傷成這個樣子了?」
聽到宋廠長帶有質問的語言,周隊長也是有些無言以對,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半響這才聽到。
「根據現場推測,何雨柱應該是在路過小巷的時候,被二十幾個持刀的人襲擊,隨後何雨柱英勇反抗,不但逃出生天了,而且還反擊殺死了幾個人。」
「這夥人裡面為首的便是這個眼鏡蛇,這人之前就有前科,沒想到這個狗雜種出來之後,不但沒有改過自新,反而開始變得更加的猖狂。」
「不但勒索,更去幫別人平事,今天這事就是因為此事兒而起,根據目前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找何雨柱麻煩的是一個名叫孤狼的人。」
「這孤狼之前是李軍的手下,但因為上次的婚禮的事件,何雨柱將兩個人打廢了,被廢了以後的孤狼心生怨恨,隨後又夥同了眼鏡蛇堵在何雨柱前往醫院的必經之路上進行伏擊。」
聽到此話原本還強迫自己鎮定的婁曉娥頓時就放聲的哭了出來,婁曉娥知道何雨柱是因為去醫院看自己來走那條小巷的。
若是何雨柱不去走那條小巷的話,或許何雨柱就不會遇害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鬧騰,若不是自己住院了,何雨柱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想起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婁曉娥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蹲在地上不斷的哭泣,在場的眾人聽到何雨柱如此英勇的事迹不由得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上次何雨柱一個人和二十幾個壯漢搏鬥,最後一個人站著走的模樣還在眾人的腦海中,而此時的何雨柱卻給他們創造了一個更大的驚喜。
這一次何雨柱面對的是二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人而且一個個全部都是拿著武器,很難相信何雨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在那種情況下,若是換成平常的人恐怕早已經別砍成肉醬了,而何雨柱卻能在那種情況下逃出升天,在現在人來看這一切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那二十個人打一個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可不是上嘴皮動動下嘴皮就能解決的事情,真要遇到了那麼多人。
先不說能不能打過的問題,就單說心理的問題就是最難得,烏泱泱的人,一般人看見了還沒等動手就已經雙腿打顫了。
更不要說什麼反抗了,簡直就如同一頭嗷嗷待宰的羔羊一般,對於這種情形,更何況何雨柱當時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很難想象何雨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可周隊長卻不這樣想,其實他的心裡是暗自為何雨柱感到幸運的。
幸好何雨柱遇到的只是這樣一群人,而不是什麼亡命劫匪,這些人手裡拿的畢竟還是冷兵器,對於何雨柱的身手。
周隊長自然是了解一二的,奮力一博也並不是沒有跑出去的可能,可真遇到了那些手裡真拿著傢伙的人,那可就不好辦了。
要知道那個年代其實有很多亡命的劫匪手裡那可都是真的有熱武器的,真有傢伙事,俗話說的好,七米之外槍最快,七米之內槍那是又准又快。
換做是一般人根本就招架不住,就算是何雨柱也不行,畢竟那個時候大家手裡的有的大多是大五七。
這玩意的威力那可是絕對不容小覷的,那一下子上去就連神仙也難救,而且範圍大,幾乎是根本躲不掉的。
七八十年代,各種土槍還是很多的,尤其是農村,一個村起碼有好幾條。這些土槍一般用於捕獵,打鳥,打野雞,槍聲一響,還會引來許多人的圍觀,非常熱鬧。
好在當時的人比較淳樸,街坊鄰居之間相對和睦,基本上沒有爆發過槍戰。
只不過現在想想還是很可怕的,如果情緒激動,對方拿著槍對準自己,將會是一個什麼後果。
著名的唐山「菜刀隊」就非常猖獗,什麼都敢殺,團隊人數有幾百人之眾。
要不是實行了特殊的政策,那伙惡霸還要禍害不少人。
不過「菜刀隊」僅僅是那個年代路霸的典型,在全國,像這種組織豈止幾個,在當時各地普遍存在,許多人走在大街上都得十分小心,女性甚至不敢單獨出門,碰上路霸沒準會遭殃。
這是非常可怕的,就在眾人各自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的時候,此時昏迷的何雨柱已經被推到了病房。
眾人也不廢話隨即便跟了上去,何雨柱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自己一個人一個病房,不過這小小的病房,這些人剛一進來便有些坐不下了,彷彿隨時都要爆滿了一般。
剛到病房的何雨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艱難的咳嗽了幾聲,原本都在愧疚的眾人全部齊齊看向何雨柱,
一旁的宋梅更是眼疾手快,當下便拿出一瓶水,輕輕的將瓶蓋扭開后,一點點的餵給了何雨柱,此時的何雨柱這才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